第二十五章:秦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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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

秦异人让嬴政人吕不韦为仲父的事情流传了出来。

这件事在整个咸阳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尤其是那些嬴姓宗室一脉,一个个更是纷纷聚在咸阳宫门口。

要求秦异人收回成命。

可惜秦异人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些宗室成员的请求也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安乐楼熟悉的四楼。

嬴清听着下方那些大秦百姓的讨论,也是有些感叹不已。

“有时候,王室也是如此的现实与无奈!”

“人性与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多变的东西,而时间就是加速在这个过程的毒药。”

小小年纪的嬴清,说出这么深奥的话语,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怪异。

一旁的姬伯闻言,倒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难得的突然多说几句。

“很多人都没有少主看到明白,权利是这世上最恐怖的毒药。”

“昔日的大周,如今也已经化作了尘埃。”

“大秦,未必不是下一个大秦,少主须知,有了实力才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那位即将极为的公子政,只怕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明白这个道理。”

活得越久,有时候看到的东西就越多。

昔日的姬伯也曾辉煌过,可是如今的姬伯早已经看透了人生。

所以,他稍微警示了嬴清,让他不要过于沉迷与王室的权利倾扎之中。

有时候,权利的诱惑是美味的。

但最终弄的结果,往往却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一旁的嬴清闻言,倒是有些哑然。

他知道这时姬伯作为一个过来人对他的指导,可以让他少走很多弯路。

只不过从一开始,嬴清就并没有打算参与到这里面去。

两世为人的他,对于权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衷。

尤其是亲自从侧面见证了秦异人从辉煌到即将落幕的悲凉。

他反而更加的坚定了自己追求实力的心。

然而一旁的姬伯看到不以为意的嬴清,心中却是暗暗的叹息了起来。

“少主终究还是不知道人心之恶。”

“有时候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够怎样的。”

“看来少主还不知道他如今的特殊性,已经注定了他必定将会卷进这个大漩涡中。”

嬴清虽然两世为人,但又不是什么老谋深算的阴谋家。

他的眼界虽然比这个时代的人要特殊一点。

但也正是他善于用前世的眼光来看问题,所以他自己看来平平无奇的事情。

但在别人的眼中可并不是如此。

………………

转眼就是半个月时间过去。

这一日。

一道来自咸阳宫中的暗令,突然将嬴清给砸蒙了。

“大王有令,今晚将要召见小安乐侯!”

是的,秦异人要见他。

在此之前,嬴清一直都自认为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最多也就是身份有些特殊,还有点金手指。

除此之外,他与秦异人完全就是两个不同次元的人物。

可是如今,秦异人竟然要召见他这个小孩子。

这让嬴清感到有些云里雾里,仿佛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超出了他的掌控。

倒是一旁的姬伯心如明镜一般,替嬴清接待了传令之人。

除此之外,丝毫没有提醒嬴清的意思。

有些事情,只能让他自己却想,去看,去悟。

姬伯不知道为何嬴清都有些超然物外的感觉,但身处这个位置,就必须然他自己将想法转变过来。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带着一缕迷惑的嬴清,在宫中来人的接引下。

通过一条特殊的通道,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无比冷清的大殿面前。

半晌,就在嬴清都要以为里面的人把他忘了的时候。

一道虚弱的声音这才缓缓传来。

“进来吧!”

随后,身边的侍卫这才示意让嬴清进去。

于是嬴清也是缓缓的第一次进入了这整个秦国最尊贵之人的房间之中。

与想象中不同。

一进入里面,嬴清就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少,但氛围却是出奇的凝重。

因为他们小心翼翼呵护的正中心处,一道看起来面无血色的苍老身影正缓缓的喘着粗气。

他们生怕对方一口气上不来。

那他们今晚在这里的人,全都逃不了干系。

这是嬴清第二次看到秦异人,但却是第一次面对面这么清楚的看到对方。

难以想象,明明仅仅只有三十多岁,正值人生壮年的秦异人。

看起来竟然比百岁老人还要苍老。

显然,对方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但这也让嬴清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秦异人非要在这种时候召见自己?

“你们想退下吧,让我和这个….嗯….最小的兄弟单独聊聊!”

听到秦异人的话,周围的侍卫侍女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顿时,整个房中只剩下秦异人和嬴清两人。

“坐吧,相信你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召见你!”

“首先问你一个问题,咳咳~~,你觉得政儿怎么样?”

闻言,嬴清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下方的一个小凳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这一幕,还不等嬴清回答,秦异人就再次询问了起来。

“你了解你自己吗?”

这下子,嬴清就更加的疑惑了。

自己还能不了解自己。

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同样的,不等嬴清回答,只是看到了他脸上得表情。

秦异人就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这才说起了正事。

“十年,只需要十年之内,无条件支持政儿的任何决定,寡人就可以给你三个好处。”

“第一个,自由出入武库的权利。”

“第二个,不受任何人限制,在大秦境内自由行商的特权。”

“第三个,兵权!”

这一刻,秦异人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那枯陷的双眼,幽幽的望着嬴清,一眨不眨的等待着嬴清的决定。

此时此刻,明明他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油尽灯枯的病人。

但嬴清的心头却是仿佛承受着无比恐怖的压力一样。

事后,等嬴清回想起来这一幕。

他一直都对自己竟然被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给吓到了感到耿耿于怀。

可惜就在召见他的第二天,秦异人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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