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那一刻,视频中的扶苏继续开口了!
他朝着淳于越望了过去:
“你不懂我父皇!”
“不光是你不懂,全天下也没有几人能懂!”
“他虽然不是第一个用寡人自称!”
“但是……寡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却是最合适的!”
“因为,不光是你一个人不懂他,也不光是当今全天下没有几人懂他!”
“即便往后数五百年,一千年,甚至两千年也不见得有几人能够懂他!”
“放眼天下,放眼古今未来,能够懂他的人,真的太少了!”
此时此刻,扶苏开口诉说!
而那一刻,直播间,视频中!
两边所有听到他这话的所有人全都震撼!
主要是扶苏说的太吓人了!
往后数五百年,一千年,甚至两千年也不见得有几人能懂他。
放眼天下,放眼古今味来,能够懂他的人,也太少了!
楚王负刍怒道:“过分!真是太过分了!我想到这个扶苏会溜须拍马,但是却没想到会如此溜须拍马!真是太过了!”
赵王迁道:“对,确实吹的过了,嬴政,他不过就是仗着先人之功,灭了我们六个国家而已?还无人能懂他?”
“他残暴不仁,天下共知,如此残暴之君,还需要有人能懂?”
魏王假:“确实如此,吹过了,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那一刻,剩下的韩王安,燕王喜,齐王建,他们全都点头,认为吹的太过了!
而淳于越则是冷笑!
扶苏同样也是冷笑!
嬴政虽然残暴,但是却并非昏庸!
他虽然喜欢听人夸赞,但是过渡的吹捧却是自寻死路!
眼前这个扶苏口气吹的如此之大,真的未必能得到嬴政的赞赏!
而事实也正如他们猜测的那般!
这一刻,两个嬴政已然不再颤抖。
相反,他们的眼睛眯了起来!
寒光凛凛的盯着扶苏!
其实,刚才扶苏说孤家寡人的时候,确实让他们产生了一股苍凉感!
但是,当他说到王后五百年,一千年,两千年,甚至三千年也没人能懂他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就开始寒冷了!
此时此刻,他们想到了一串串词!
吹捧!
阿谀奉承!
溜须拍马!
想到这些,他们便愤怒!
但也有些寒心!
如此看好的扶苏,居然是这等人!
但是!
不论是视频中的嬴政,还是直播间的嬴政。
他们全都没有发作!
此时此刻,他们盯着扶苏!
要听他的后话!
他们当然是要看看,这个扶苏究竟是在阿谀奉承,乱说一气!
还是真的有什么依据!
而如果真的是毫无依据的阿谀奉承,那可就太让他们寒心了!
如此看好的继承人,确实一个阿谀奉承之辈,怎能不让他们寒心?
这一刻,直播间,视频中,所有人都看向扶苏。
等待他的后续。
淳于越同样如此,他盯着扶苏,此时此刻,已然从之前的震撼变成了冷笑。
吹过了!
完全吹过了!
扶苏终究还是罔顾了事实啊!
他看向嬴政,从嬴政的眼神中,他已经读到了愤怒与失望!
想来,此时的嬴政也应该极为痛苦吧!
明明看到了继承人的成长,到头来,却终究还是个阿谀奉承之辈!
可如此甚好啊!
如此一来,他的目地就达到了啊!
【扶苏,背刺我是吗?这就是你背刺我的代价!】
【嬴政,要杀我是吗?这就是你杀我的后果!】
【我淳于越就算死,也要狠狠膈应一下你们这一对父子!】
这一刻,淳于越的心底简直乐开了花!
但是……扶苏却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在说完方才那段话后,他停顿了一下,朝着嬴政看去。
目光中,充满了心痛,充满了无奈!
但下一秒,他又朝着淳于越看去,目光变得凶狠而又愤怒!
而仅仅与这眼神碰撞一下,淳于越便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
这眼神,太吓人了!
真的是太吓人了,仿佛要吃人一般,这一刻,他居然开始害怕这个眼神!
然而,更让他害怕的,却是扶苏后面的话语!
“你说我父皇残暴?”
“可是……我父皇灭亡六国之后,可曾如同大周当年攻入朝歌那般进行屠城,杀便王世子嗣?”
“你说我父皇残暴,可我父皇灭亡六国之后,可曾如同大周那般杀死不曾听令的诸侯国君?”
“那六国国君,除了韩王安受到韩国贵族挑唆,妄图重新反秦被杀之外,其他五个国君,有哪一个是死在我父皇之手?”
“你又说我父皇残暴,可是……自古以来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曾在我秦国上演?“
“那些追随我父皇的功臣名将,哪一个是含恨抱怨而终?”
“你拿修筑长城,铸造始皇陵,修建阿房宫,五次出巡,长生药,沉重赋税来说事是吗?”
“好,我今天就给你一一来列!”
“其一,修筑长城,动用百万劳工!”
“你淳于越仅仅知道修筑长城动用了百万劳工!”
“可你这个儒生知道这修筑长城是为何吗?”
“那是为了抵御匈奴啊!”
“而匈奴是什么?”
“匈奴是商周时期游离在中原大陆之外的草原游牧民族!”
“他们生活在草原之上,因为天然气后,又因为远离文明,所以,他们十分野蛮,以杀戮为乐,以劫掠为生!”
“自商周以来,他们屡次为祸中原,每一次进入中原大地,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所以,自商周以来,历代君王都以戍边为第一要务!”
“如此情形,一直持续到我当今大秦!”
“而我大秦面对匈奴的不断骚扰,虽然有蒙恬大将军进行坐镇抵御,已然将他们打的已然不敢南下牧马!”
“但是……我想请问老师,匈奴能灭吗?”
“匈奴是否还会东山再起?”
“我……”
淳于越张口,他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扶苏摇头道:
“不可能的,匈奴不可能被灭的!”
“因为草原的辽阔,他们的生活的地区又十分分散!”
“可以说,只要草原存在,匈奴就不会灭亡,就算某一天匈奴灭亡,也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继续在草原上生存!”
“游牧民族,永远不会消散!”
“游牧民族不会消散,但是蒙恬将军却一定会死亡!”
“敢问老师,蒙恬将军死亡之后,匈奴由谁来抵御?”
“是你?还是你的儒家子弟?”
“再或者你们前往草原,用所谓的孔孟之道,圣贤礼仪,天地君亲师等等去教化去感动他们?”
“不可能的,不现实的!”
“所以,若想要抵御匈奴,若想要长治久安,我大秦想要抵御匈奴的方法,就只有防守一条路!”
“也正是因此,长城应运而生!”
“如果没有长城,那么,完全可以想到,在蒙恬将军死后,在不久的未来,当匈奴缓过气来,当他们再次强大起来,那么……他们就一定会进入中原地带!”
“到那时,他们会祸乱苍生,会祸乱天下黎民百姓!”
“你所谓的儒家,他所谓的法家,医家,还有各种所谓的诸子百家,豪门贵族,王族世家,在外族入侵面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谓!“
“奴隶!”
“再或者牛羊!”
“到那时,也早已经没有了各个派别之分,也没有了高低贵贱之分,所有秦人全都是奴隶,全都是牛羊!”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谈什么仁义道德?还谈什么天地君亲师?”
“而与我大秦成千上万的大秦百姓面前,在我华夏万万千千的先祖陵寝面前,敢问老师,这长城该修,还是不该修?”
“这百万劳力,该花还是不该花?”
“劳民伤财!”
“有一说一,确实劳民伤财!”
“但我还是想问老师一句,就修建长城这件事来说,该不该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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