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冯劫从背上取下两根藤刺。
“陛下说了,让右相亲自动手,鞭打左相15次,鞭打赵公30次。”
“右相,执行吧,我还要回去禀报陛下。”
冯劫轻声道。
“此话当真?冯将军,你没转达错陛下的口谕?”
李斯不敢相信。
他明明是逮杀六国余孽,是功臣,陛下为何震怒?
“冯将军,你不会是以权谋私吧?不然为何左相15,我要比他多一倍?”
赵高脸色难看。
胡亥那小儿现在连遮掩都不遮掩了,明目张胆的偏爱李斯老匹夫了?
“陛下早就知道你不满。”冯劫冷哼一声:“陛下说了,左相比你老,要是死了,你要是愿意以子嗣的身份送左相,陛下就同意左相的惩罚和你一样。”
此话一出。
群臣震惊。
万一赵高真的愿意,30次鞭打不就要了左相的命。
这……陛下是真的偏袒左相吗?
为何他们觉得陛下是在借刀杀人?
赵高听后,气的鼻孔冒烟,胡亥那小儿竟敢如此欺辱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与李斯老匹夫早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死了自己怕不是要在府上庆祝三天三夜,还给他送葬以子嗣的身份,他李斯何德何能?
再者,若他真的忍下屈辱为老匹夫送葬,这些大臣们怕不是会撕了他?
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
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胡亥小儿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冯将军说笑了,陛下如此安排想必有他的用意,作为臣子,臣自然无条件接受。”
赵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应道。
“既如此,右相开始吧。”冯劫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对了,陛下说就在朝堂上执行,让各位大臣好好看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管你如何位高权重,管你是少年还是老汉,做错了就得惩罚。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李斯与赵高脸色一变,这下他们的脸面真的被丢尽了。
“左相与赵公谁先来?”
冯去疾问。
毕竟他只有一人。
“老夫先来吧,老夫一把年纪了,看不得血腥。”
李斯率先开始。
丢脸丢尽了,不赶快回去,留着给大臣们当猴子看?
“我先来,正因为左相老了,所以得给左相时间缓缓。”
赵高回答。
他虽然是阉人,但他也要脸的好吗?
“你们都别争了,不如一起吧,反正陛下给了两根藤刺,右相左右一起还节省时间。”
冯劫回应。
一般都是右手比较有力,如果左相趴在左边的长凳上,会好受很多。
在座的无一不是老狐狸,立马明白冯劫的用意。
“如此,听冯将军的。”
冯去疾点头。
很快,在朝中间摆放两个长凳,李斯这会儿也不矜持,率先趴在左边长凳上,看的赵高咬牙切齿,老狐狸狡猾得很,无奈的他只能趴在右边长凳上官。
啪啪啪—
随着冯去疾挥舞着手中的藤刺,每一次都让两人疼得龇牙咧嘴,主要是陛下有心罚他们两个,若这时候还偷工减料,只怕会雷霆震怒,况且还有个监督的人在。
虽然是自己儿子,但冯去疾也不敢轻易放水。
藤刺上不仅被粗盐浸泡一晚,要问为啥是粗盐不是细盐,问就是不配,上面还有倒刺,可见被打者有多疼痛。
仅仅几鞭下次,李斯疼得额头满是汗水,脸色苍白,尽管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主要还是不想赵高心里高兴。
而糟赵高亦是如此,更何况,他还比老匹夫多一倍,可以想象,等打完,他的臀部还有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啊啊啊……疼死我了,胡亥小儿,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嗯哼,陛下,您这是要老臣的命啊。’
远在会稽的胡亥,打了两声喷嚏。
“啊欠……啊欠……”
胡亥揉了揉鼻子,心里犯嘀咕。
【卧槽,不会是感冒了吧,不行,在古代简单感冒会死人的,我得在喝点酒水暖暖身子。】
这几日。
会稽不断下着淅淅小雨,有些凉意,胡亥缩在营帐里不想出来,每天躺在床上七想八想。
有时候想咸阳那边怎么样了,有时候想卢生去了海上,有没有找到红薯、土豆,海上有没有刮风下雨,会不会遇到危险等。
有时候又在想,会稽下小雨其他地方有没有下大雨。
【应该不会,现在是初春,下点雨是正常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的7月将会有洪灾,而4到5月是旱灾,我得天哪,涝的涝死,旱的旱死,还要不要人活啊?】
一想到这里,胡亥生无可恋的在床上打滚。
【又是不想活的一天。】
王离:……
我得叫人快马加鞭,将此事告诉左相。
【看来我的想办法把水泥弄出来,提前建造出能阻挡洪灾的墙壁。】
【没错,就该这样。】
胡亥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用刻刀在竹简刻字。
王离:……
水泥?那是很物?竟然能阻挡洪灾,莫不是又是仙境之物?
两个时辰后。
“王离,把这份竹简派人送到卢生手上,告诉他,朕在会稽等着他的消息,此事非常重要。”
胡亥严肃道。
“是,陛下,臣这就派人去办。”
王离听后,就要离开。
“等一下。”
胡亥急忙喊住。
【我去,记得洪灾,忘了旱灾,这怎么行,我得把水车画出来。】
王离:……
陛下,大才。
刷刷刷—
一阵努力后。
“这个,交给左相,朕要说的都在里面,他看了自会明白。”
胡亥又递了一份竹简过去。
“诺,陛下可还有其他交代?”
王离问。
“没了,朕有些累了,退下吧。”
胡亥甩了甩胳膊,赶人。
【真特么的疼,好讨厌下雨,不能出去玩,烦人,睡觉。】
不一会儿。
营帐内传来胡亥的呼噜声。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