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没有想到。
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着快步疾来的壮汉,燕平眉宇微凝。
而壮汉走着走着,忽然纵身一跃,地面出现微微龟裂,下一刻落在庙门前,“小子,是你自己出来受死,还是我进去将你拖出来受死。”
燕平心中更是不喜。
充耳不闻,毫不在意的走回篝火前坐下。
重新拿了一个馕饼缓缓烤着吃。
“阁下未免太过霸道了些吧,我本就在庙中休息,你们作为后来者,冒昧叨扰了我的休息,现在反倒要我出来受死。这是何道理?”燕平淡淡的说道。
“道理?”壮汉粗犷的声音不屑喝道,“我手中的刀,便是道理。”
“小子,怪只能怪你来错了地方,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说着已经将刀取下,一股强劲的刀势迸发而出。
呼呼呼——
火焰骤然吹的摇摇晃晃。
脚下一踏,便蓄势而动,犹如一头正在缓缓觉醒的猛狮。
特别是看着庙中的燕平竟毫无反应,神色自若的烤着自己的馕饼。
这更是让他感觉受到了挑衅。
心头咆哮。
杀意更浓。
“小子,你找死。”猛狮出笼,一股劈山之势朝着燕平砍了过来。
刚猛无铸,霸道凌厉。
眼看就要一刀将燕平砍成两段。
燕平猛然转过头,双眸犹如深海之中忽然出鞘的利刃,锋芒森冷,直刺壮汉。
壮汉骤然感觉如芒在背,整个人陷入了剑芒冰窟。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快若疾风,势若奔雷。
后发先至,人与剑似已合二为一,剑光如匹练如飞虹,直刺了过去,剑光辉煌而迅急,没有变化,但却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变化。
危!
壮汉心中顿然一惊,骇然无比。
本以为只是个普通人,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一个绝顶的剑道高手。
想要撤招,但已经来不及。
当——
嘭——
壮汉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山神庙那本就倒塌了半边的外墙。
外墙轰然一下,全部倒塌。
壮汉噗嗤的一口鲜血呕出,手中的刀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握刀的手,一条血痕从手腕一直到胳膊,几乎是深可见骨,脖子咽喉更是一条细小的血痕,虽没有致命,却也只是千钧一发。
气息瞬间萎靡。
两级反转的太快,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朱诏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瞳孔明显的就放大了几分。
“阿吉!”朱诏一个闪身,落在了壮汉身旁。
当将壮汉扶起之时,看着他那伤口,不由心中一惊。
好霸道,好快的剑。
可以看出,只有一招,对方应该只出了一招。
但就是这一招,就将阿吉的手给废了,若不是阿吉修炼的是披甲门横练功夫,且已小成,及时护住了要害,怕是被直接就一招割喉了。
抬眼看去,
对方年纪轻轻,看起来应该弱冠之年。
此时,正云清风淡的站在门口,戏谑的看着他们。
朱诏心中一沉,江湖之中,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恐怖的年轻高手?
“阁下好狠辣的手段。”朱诏说道,却丝毫不敢放狠话。
“杀人者人恒杀之。我没有得罪你们,你们想要杀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杀的准备,怎么,你们就这么霸道,只准自己横行,还不允许他人反抗了?”燕平冷声说道。
朱诏神色阴沉。
本想拿对方立个威,杀鸡儆猴,给那边的惊鲵看看。
同时也的确是因为这厮听到了自己的谈话,信陵君还有血脉这件事直接关系到魏国的势力划分,这事暂时还不能流传出去,否者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
“在下披甲门朱诏——”
“我知道你是披甲门朱诏,魏国大将军朱亥的侄子,怎么,打不过了,就想要拿披甲门和你叔叔压我不成?”燕平没等朱诏说完,直接打断。
“敢问阁下大名。”朱诏咬牙说道。
“好说好说,农家神农堂,刘季。”燕平淡淡说道。
“农家?”朱诏一怔,心中顿然没了脾气。
诸子百家,农家号称十万弟子,高手无数,还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轻易得罪的。
如此就说的过来了,这般年轻,就能如此身手。
只怕是在堂内身份也是不低。
“原来是农家的兄弟,今日是我兄弟莽撞,冒犯了阁下,多有得罪,我代我兄弟给刘兄赔罪。”
说着,朱诏从衣襟之中掏出一块玉珏。
“此乃我披甲门信物,今日之事,但求刘兄见谅,他日但有差遣,可凭此物前来披甲门,披甲门上下必倾力相助,还望刘兄今日高抬贵手,放我兄弟一马。”
燕平一个擒龙手,将玉珏吸入手中。
打看了一番。
“原来是披甲门的高徒,那看来的确是一场误会。”
“也罢,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说着,燕平将玉珏收入袖中,转身入内。
朱诏只觉得心中一股血液翻腾,什么叫‘原来是披甲门的高徒’。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在羞辱——
怎奈形势不由人,阿吉都被一招重创,他自认绝不是对手,不敢流露其他心思,而是拱手作揖感谢之后,扶着阿吉快速离去。
“你是农家弟子?”
声音轻灵高冷,御姐音,却又有几分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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