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月光,皎皎月色。
天地之间,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银白细纱。
惊鲵正在潭水之中。
沐浴清洗自己的伤口。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月光下,就宛如一块明玉。
全身都笼罩着一层美玉一样的微微光泽。
冰肌玉骨,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如九天之上的月亮一般冷艳。
就仿佛月下行走的蟾宫仙女。
月色的光辉笼罩着全身的每一处。
一时之间,
燕平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闭着眼睛感受,还是睁着眼睛欣赏为妙。
正在想着怎么为好。
水潭之中。
惊鲵忽手中一扫,无数的水珠,化为了雨滴一般。
朝着燕平扑了过去。
燕平下意识的便是一个躲闪。
再回头,
惊鲵已经穿上了衣服。
只是这衣服——
完全就是燕平的外衣。
而燕平明显是比她略微高大一些,故而,还是有些宽松。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那亭亭玉立,玲珑妙曼的高挑身姿。
反而更有纯欲感。
配上那无双的容颜,以及带着水滴沾在脸颊上的秀发,以及如月一般冷艳的气质。
月色下。
更显婉约和柔艳。
当真是洗尽铅华呈素姿,冰清玉洁玲珑玉,水一般清透柔和。
唯美而带着几分妩媚。
她赤着脚,一个纵身,来到燕平的面前。
“登徒子。”
惊鲵冷哼了一声。
声音傲娇而清冷,却又带着几分娇媚。
欲迎还羞一样撇过头去。
“来自惊鲵的负面情绪, 7, 7, 7。”
“来自惊鲵的负面情绪, 7, 7, 7。”
这谁受得了。
勾魂夺魄的,美女姐姐,你怕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吧?
燕平只感觉自己就要走火入魔。
猛然起身,一个蚱蜢起跳。
噗通。
直接跳入了水潭之中,随后再浮了上来。
“惊鲵先生,你看你会不会没洗干净啊,要不要一起再洗一个?”
燕平高喊着。
“去死。”惊鲵冷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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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边,月上中梢。
小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
燕平手中穿着两条鱼,正烤的焦黄,在上面撒着盐和白糖。
惊鲵在旁,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臀儿完美的划出曲线,手中拖着下巴,打看着燕平。
莹莹火光。
就好像心中一样,浓浓的暖意。
甚至有一种舒心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
哪怕是让自己曾经倾慕的信陵君,也从未给过自己这种感觉。
或许是他太老了。
或许是他心中藏着太多的故事。
或许是他的肩负着太多的沉重。
以至于,自己以妻妾的身份待在了他的身边一年。
都没能好好的在一起简单纯粹的,只是为了吃一顿餐。
她的伤势,已经好的大半。
而且,
她感觉或许因祸得福。
伤完全好之后,功力怕是会再上一层楼。
破而后立。
体内的伤已经呈现大好状态。
重新修复好的经脉、穴窍以及丹田,彻底消除了多年训练带来的暗伤。
再加上燕平那强大生机的内力。
以及遗留在自己体内的药力。
她相信,只要自己恢复全盛状态。
届时冲击天地二桥,打通任督二脉,并不是没有可能。
先天宗师。
这几乎是一个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好了。”燕平忽然说道。
随后给惊鲵递了一条烤鱼。
惊鲵接了过去,但美眸澄澈,犹如黑色宝石,心绪飘忽。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惊鲵看着燕平。
“说什么?”燕平吃着鱼。
“没什么,谢谢!”
惊鲵欲言又止,心情颇有些复杂。
最终,看着手中的烤鱼,说出一句已经说出了好几次的谢谢。
只是,
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谢谢两个字,自己好像是说了好几次了咧。
救命之恩。
自己这人情欠的好像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无以为报来着。
“惊鲵姑娘!”
“不要叫我惊鲵姑娘。”
“惊鲵先生!”
“也不要叫我惊鲵先生。”
看着燕平一脸无语的样子,惊鲵嘴角再次莞尔。
双眼犹如蕴藏着一汪清水。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高人。”
“那个高人,让我明白了,我不仅仅是个杀手,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应该为自己而活。”
“所以我才决定退出罗网。”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信陵君托付血脉的原因。”
“我一直都没明白,我该如何为自己而活。”
“但——”
“惊鲵剑毁了的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惊鲵是剑,随后才是名。”
“而我,是人,不应该是一把剑。”
“我该,有一个新的名字,一个自己的名字。”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不知为何。
燕平总感觉,醒来之后的这位美女姐姐。
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总多了一种勾魂摄魄的冷艳。
似乎,不再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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