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祭是真的没什么看头。
燕平和惊鲵待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离开了。
至于那连柔姑娘怎么样。
燕平没一点兴趣。
且不说韩信对那女子明显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就说她再好看。
能比自己身边这位更加美艳?
纵观整个江湖,倪女侠也绝对是排的上前几位的。
这连柔姑娘若真美的不可方物。
又何至于有妃雪阁的雪女艳压七国的说法。
两人行走于热闹的街上。
买了两串糖葫芦,这东西是真的贵。
不过两人一人一串吃起来,
冷艳的蟾宫天女也终究是多了几分的人间烟火气。
站在小桥之上。
看着桥下流水,人间灯笼。
吆喝声、贩卖声、叫喊声混作一团。
人来人往。
月色更是撩人的格外明亮。
映照出两人的影子,在桥面上,交汇在了一起。
“热闹是真的热闹啊。”燕平感慨。
“就是有点太吵了。”惊鲵朱唇轻启,咬下一颗糖葫芦。
“但这才是人间生活,万家灯火,不是么。”燕平轻笑着,看着那街头的老人、小孩,“老百姓所求的,不过就算一日三餐的安稳,平平淡淡的日子。”
“老有所依,幼有所靠。”
“一家人和和美美,每天日落而息。”
可惜。
这是乱世。
乱世之中,平淡便是最大的原罪和奢望。
燕平说着,转过头。
却是惊鲵手中拿着糖葫芦,琥珀透亮,犹如一汪泓水。
淡淡的光辉环绕。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燕平。
嘴角忽的一个上扬。
一刹那,
灯笼都似乎失去了色彩,月色都黯淡无光。
她这一笑,甜的糖葫芦都变得寡淡。
是真的美。
不同于那种冷艳的美。
而是一种纯净而空灵的美,澄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燕平都有些痴了。
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住她的手,纤细无骨,细腻如脂。
见她没有反对。
又顺势搂住她那迎风柳的小细腰。
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她融入到自己骨子里的一种绵柔。
低头就准备一口啄下去。
但惊鲵目光闪过狡黠和捉弄的光芒。
一把将燕平推开。
“走吧,回去。”
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不悦情绪。
只是平静的口气,仿佛丝毫没有波澜。
————
街道很亮,两人并肩慢走。
看着她那略有些发红的耳垂。
看样子,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波澜嘛。
燕平也没有点破。
“小贼,我考虑好了。”惊鲵低声说道。
“哦?”燕平看着她。
“暂时我还是没办法抽身,或许,我可以跟着你搏一搏,但那孩子不行。”
“她需要一个稳定的地方生活。”
“所以,我还是得去农家。”
“我不是去烈山堂,而是去六贤冢。”
“农家当年欠了信陵君一个人情,也是时候让他们还了。”
“而我——”
说到这,她停下了脚步。
脸上依旧是她最拿手的冷艳表情。
“我也需要去了结一桩往事,短时间内怕难有结果。”
“所以我想,明日,你送我上船就好。”
“就,不必跟我去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燕平。
有一点的小心翼翼。
似乎是在怕他发脾气,怕看到他不高兴的恼怒。
而燕平停下了脚步,好一会才微微笑,声音沉浊了几分道:
“这样啊,那可真的太可惜了。”
虽然没有表露情绪,但可以感受的到。
燕平原本还不错的心情,此刻有些碎了。
“我能帮上什么忙么?”但燕平很快又问道。
惊鲵沉吟,声线轻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几个震天雷。”
“那你先回客舍等我,我马上回来。”
燕平直接说道,朝着街上的药房走去。
看着那没有丝毫犹豫的背影。
惊鲵贝齿轻咬,朝着客舍走去。
思绪紊乱的很。
满脑子各种杂念回到景阳客舍。
客舍之内,空荡荡的,都上街看社祭去了。
就留一个老汉趴在柜台上睡觉。
走入房间,
深呼吸一口气息。
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刚刚咽下。
美眸便骤然放大,下意识的准备摸剑。
却是才想起来。
自己的惊鲵剑已经毁了,手中暂时还没有趁手的剑替代。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
一团黑烟,从屋中冒了出来。
而后黑烟之中走出了一个白发老者,佝着身子,桀桀而笑。
“不愧是罗网的天字号杀手。”
“我这新调制的药无色无味,却是一盏茶就被识破。”
“只是,可惜了——”
“发现的还是晚了。”
惊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显然不是罗网杀手。
那就只能是——
逆流沙的杂鱼了。
手下一甩,茶壶茶盏便是已经飞了出去。
哗啦的一声。
一个人影从屋顶骤然落下,一爪子便是将茶壶盏碎成碎片。
铮——
惊鲵的确是手中无剑。
但手中的糖葫芦棍子,却生生发出剑鸣之声。
茶壶刚碎,茶水仍旧在空中。
糖葫芦棍就已经化为了剑,犹如流星刺了过去。
人影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压力袭来,压根顾不得什么,手中的爪子一挡。
叮叮叮——
明明只是一根小棍子,却与他的铁爪发出金戈之声。
嘭——
一股巨力,将他打飞了出去。
咣当哗啦——
窗户碎成了碎片。
这不仅仅是那人影,就连白发老者都懵了。
这特么是你罗网说的重创奄奄一息?
剑都毁了,基本被废了,没什么战斗力?
罗网就这水平?
还是说,故意给假的情报,想让自己等人吃个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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