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有热闹不看王八蛋,这是华夏悠久流传下来的美德。
「有人打官司咯,时隔两个月,有热闹看咯,速去衙门!」
嬴政闻言吆喝声脸色一喜。
从裁定的公正程度,就可以看出五弟做事态度。
九原郡郡治就在九原县城,所以这城里就是赢慕凡的日常办公地点。
郡衙内,张彪正在兴致冲冲的和赢慕凡诉说。
「少爷,手下报道说城里来了两个做皮毛生意的商人。」
「他们的运货马车上没有咱们九原郡的标识。」
「据说价值不菲,要不要直接干他一票。」
赢慕凡闻言一个爆栗。
「张彪你个狗东西,我和你强调好多次了。」
「我们是官府,不是土匪!」
「做任何事情,都要正规化,懂不懂?」
「你他娘的成天想着打家劫舍算怎么回事儿?」
张彪闻言,梗着脖子说道:「少爷,以前您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我擦,你还敢顶嘴!」又是一个爆栗。
被揭穿的赢慕凡饶是脸皮堪比城墙,此刻也有点臊得慌。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时候刚来,毛都没有,不这样怎么发育起来。
「我们是官府!官府懂吗?」
「一旦这事被商人捅到朝廷,捅到始皇帝耳中。」
「少爷我在九原这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张彪,你是盼着少爷我早点噶是吧!」
「放心吧少爷,有我张彪在,你死也只会死在九原这。」
「滚滚滚!」
此时,一衙差过来汇报:「少爷,有人来告状了。」
刚来堂上的赢慕凡,就引得衙门口围观群众高呼。
「肃静!衙门重地,静止喧哗!」
你有何冤情,可与本官诉说。
「草民冤枉啊,草民今日要告衙门。」
「呔,今儿倒是新鲜,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奶奶个腿,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内心无力吐槽。
「草民王老六,我没告大人您呐。」
「我要告九原城捕快王德发!」
娘的,哪个老师教你的断句,教的不错,下次别教了!
吐槽完后:「王德发出列!」
一名衙门捕快信步而出,跪了下来。
赢慕凡一拍惊堂木,颇有种最高法大法官的气势,很是舒爽。
「王老六所告何事?」
「老爷是这样的,小人在城南开了一家酒楼。」
「王德发三个月来陆续在酒楼内挂账二两纹银,一直未给钱。」
「小人找到调解官仲裁,可王德法不给钱就算了,还砸烂了我两坛子好酒。」
「小人乃小本经营,实在没办法呐,才来报官的。」
赢慕凡听完火冒三丈:「你还真没取错名,王德发,好样的王德发!」
「王老六所言属实?」
王德发颤颤巍巍:「启禀老爷,这事是事出有因。」
「小的是因为欠了赌坊银子,没钱还,真不是想赖。」
「打烂那两坛子酒更是意外。」
「刑!还聚赌!」
「劳资怎么问,你就怎么答!」
「本官暂且问你,王老六所言是否属实!」
「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不要叽叽歪歪。」
「启禀老爷,王老六所言属实。」
「好呀,好得很!」
「你们任职第一天起,本官就三令五申。」
「第一条就是不允许骚扰百姓。」
「第三条就是不允许公职人员进入赌坊。」
「感情你是一句话没听进去。」
「来呀,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一顿板子过后,王德发已然瘫软在地。
股间浸出丝丝血渍,显然揍的不轻。
「小人知错了。」王德发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赢慕凡:「念你初犯,本官不将你革职。」
「即日起,俸禄只发一半。」
「剩余一半由官府转交给王老六。」
「直到偿还完毕为止。」
「并且,参加环卫工一个月。」
「这一个月作为义务劳动,没有任何报酬。」
「你可服气?」
「小人认罚!」
「来人,带王德发去医馆,所需治疗费用,本官承担一半医治费。」
「王老六,本官作为你的父母官,没有做到约束下属,应尽义务。」
「挨打要立正!」
「王德发耍浑,使你蒙受损失。」
「打碎的酒,由本官赔偿。」
「如此判决,你可服气?」
「这如何使得啊,叶大人真乃青天大老爷。」
「汤药费小人愿替大人出那一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王德发作为本官从属,他犯事,本官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成小流无以成江海!」
「王老六你不必多言,本官当严于律己!」
「退堂!」
嬴政大受震撼,想不到五弟有如此真知灼见。
好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一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成小流无以成江海!
真当是大气磅礴,发人深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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