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正欲反驳,却见芈采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王小姐说得是。”芈采杉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公子刚醒,确实需要静养。赵公子,不如先让公子喝了药,你再来探望也不迟。”
赵一鸣见芈采杉也如此说,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点了点头:“也好。那惊鸿就先告退了,公子好好休息。”
说完,赵一鸣又看了扶苏一眼,见他神色疲惫,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王玥和芈采杉则一左一右地守在床边,服侍扶苏喝药。
赵一鸣走出房门,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他总觉得,这位王玥小姐,似乎对自己颇有成见。
“赵公子请留步。”身后传来芈采杉的声音。
赵一鸣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芈采杉,只见她端着空药碗,缓步走了过来。
“赵公子,方才王小姐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芈采杉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赵一鸣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芈夫人客气了。王小姐乃是世家贵女,心高气傲,也是人之常情。”
“公子能如此理解,采杉感激不尽。”芈采杉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只是,采杉有一事不明,还望赵公子解惑。”
“夫人请讲。”赵一鸣道。
“公子素来温文尔雅,谦和有礼,为何此次却……”芈采杉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想问的是,为何扶苏会当街暴打陈松柏,又违反宵禁,做出如此“不尊礼法”之事。
赵一鸣闻言,心中暗笑,这位芈夫人,倒是心思细腻。他略作沉吟,缓缓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公子虽宅心仁厚,但并非迂腐之人。公子心中自有正义,只是平日里不轻易显露罢了。陈松柏之流,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公子早已深恶痛绝。此次出手,不过是忍无可忍,替天行道罢了。”
“至于违反宵禁……”赵一鸣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公子也是为了惊鸿,一时情急,方才……失了分寸。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芈采杉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如此说来,公子倒是性情中人。”
“正是如此。”赵一鸣笑了笑,“公子之为人,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乃是真正的君子。只是,公子性情过于仁厚,容易被人利用,若能有人辅佐,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赵公子此言何意?”芈采杉目光一凝,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赵一鸣正色道:“惊鸿之意,夫人应该明白。惊鸿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助公子登上那至高之位,成就千秋霸业!”
芈采杉沉默了片刻,目光灼灼地盯着赵一鸣,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赵公子,公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相助,实乃公子之幸,也是……大秦之幸。”
赵一鸣与蒙毅并肩走出书房,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
“蒙大人,陛下可有说,何时启程前往上郡?”赵一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蒙毅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三日后。”
赵一鸣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蒙毅突然开口:“赵公子,你可知,上郡是何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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