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陈青峰所料想的一样。
范若若上前后,确实打了他。
只不过,那一双粉拳的力道并不大,在他的胸口轻捶着。
打着打着,范若若突然扑到了陈青峰的怀里,跟着竟是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青峰哥哥……你……你怎么能?”
陈青峰见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还从未见到范若若如此。
与此同时,四周围上来了不少的看客。
“怎么回事?”
“那公子哥好像是检察院的小公子吧?”
“昨晚跟醉仙居花魁司理理姑娘共度春宵的就是他?”
“怀里那姑娘哭的也忒伤心了吧?”
“也不知道这小公子伤了多少姑娘的心!”
“……”
路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陈青峰一脸无奈,连忙宽慰抱着自己的范若若:
“若若。”
“街坊们都看着呢!”
“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时宜?”
“快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听到陈青峰所说,范若若抽起了两声,止住了泪水。
接着,她羞答答的从陈青峰的怀里抽身了出来。
“是不是我平时太矜持了?”
“青峰哥哥年纪到了,或许确实有欲望……”
范若若暗暗思虑,这样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心里倒是顺畅了许多。
见范若若一副出神模样,陈青峰忙说道:
“若若,你没事吧?”
范若若嘟了嘟嘴,直直凝视着陈青峰说:
“青峰哥哥,你可以嘛!”
“桑文姑娘那里你是没去了,改去醉仙居密会花魁司理理了!”
“我听说,你还为她专程写了一首诗?”
说这话时,范若若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陈青峰听闻,笑了笑道:
“若若。”
“要不我也为你作诗一首?”
听到陈青峰要为自己作诗,范若若下意识的一喜。
紧跟着,她又想到还在生陈青峰的气,便又嘟了嘟嘴,撇开头去,不看陈青峰。
“看来若若还在生气,这样的话,那就等改日再为她作诗好了。”
陈青峰见范若若一副小女儿模样,出言激将道。
这话一出口,范若若那里顿时就着急了,连忙转目朝陈青峰看来:
“不行,青峰哥哥你都说了要给我作诗,就现在。”
陈青峰微微笑了笑,思虑片刻,这便奉上一诗: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范若若听完这首诗,顿觉不好意思,低眉垂首以言:
“青峰哥哥。”
“人家……人家哪有你这诗中说的那么漂亮?”
陈青峰淡然一笑道:
“在我眼里,若若你就是那么漂亮!”
听到陈青峰这般答复,范若若心里一暖,一抹绯红悄然爬上脸颊。
害羞之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抬眼看了看陈青峰道:
“那你还去醉仙居?”
陈青峰一愣,被范若若突来的言问弄了个措手不及。
好在的是,这丫头并未死缠难打下去,补充道:
“青峰哥哥,你以后不准再去醉仙居,更不能……在醉仙居的花船上过夜!”
“好,我答应你。”
陈青峰答应的很爽快。
心下想着,这不能去醉仙居找司理理,那这以后就只能让她悄悄上门服务了!
围在四周的看众,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后,这边各自散开。
接着,陈青峰从怀里掏出两样物品,一封信件,一枚丹药。
“若若,你在澹州的哥哥应该快进京了吧?”
“这封信还有这枚丹药,你代我送给他。”
范若若接过信件跟丹药,微微蹙眉,不解问道:
“青峰哥哥!”
“你要送我哥东西,为何不等他来京都了,亲手交给他?”
“我还想着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呢!”
“别说,我哥这人跟青峰哥哥你一样,总有很多奇思妙想。”
“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陈青峰淡然笑了笑,道:
“若若,你将我心意送达就是。”
见陈青峰不愿多说,范若若也没多问,与陈青峰同行了一段距离,这便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
澹州,范府老宅。
一处僻静的院落,正有一少年郎坐在门槛上。
少年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
不是范闲又是谁?
此时,范闲的手里拿着一封来自京都范若若的书信。
这在看过书信后,范闲顿时麻了,止不住惊呼出声:
“尼玛!”
“这是……七律之冠登高?”
范闲震惊不已。
范若若的书信中告知了太子诗会一事,还附赠了陈青峰的那首登高。
别人不知道,范闲却是对这首登高的来处再清楚不过。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同行!”
“陈青峰?”
“就是若若在书信中提及的鉴查院院长的义子?”
范闲呢喃自语,作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这范若若小的时候曾在澹州养身子。
他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后续范若若被接回京都,认识了陈青峰。
这在往来书信中,范若若偶尔也会给范闲提及陈青峰的一些事。
“这个叫陈青峰的家伙,也不只是敌是友?”
“倘若是敌人,只怕将是劲敌!”
“从若若这丫头的书信中不难看出,他好像对这个陈青峰情根深种。”
“看来,等不久后去了京都,都好好会一会他才行了。”
……
南庆皇宫。
庆帝坐在桌案前捣鼓着。
桌上,放着硝石、硫磺还有木炭等材料。
“陛下!”
“刚收到消息,陈青峰昨晚去了醉仙居的花船。”
“其与醉仙居的头牌司理理在花船上留了整整一宿,还为其作了一首诗。”
听到洪四庠的汇报,庆帝杵着捣罐的一手突然一滞。
“你说什么?”
“在花船上过夜了?”
“这小子……还真是风流成性啊!”
庆帝麻了!
原本以为陈青峰偶尔去勾栏听听曲儿也就罢了。
现在好了,开始在那种地方留宿过夜了。
“如此放荡不羁,如何堪当重任?”
庆帝一脸冷厉。
早先得知太子诗会事,还让他对陈青峰重燃了些希望。
可眼下,随着花船留宿一事传入其耳中,顿将他对陈青峰最后那点希望都给掐灭了。
“不久范闲就将入京了吧?”
“看来……很多事还得靠范闲去替朕做。”
“就是不知道,这陈青峰是故意做出来给世人看的,是在藏拙,还是他本就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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