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洪四庠这个太监头子还在眼前,陈长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
以他手里的兵马只能是突然袭击,快速将儋州拿下。
万一老皇帝反应过来,调兵过来支援,陷入拉锯战,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陈长生面不改色,装作欣喜地说:“多谢陛下圣恩,多谢洪公公。”
洪四庠摆了摆手:“杂家只是个带话的,不必谢我。”
“洪公公,您这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进城内修整几日,再回京都复命也不迟。”
洪四庠身边的小太监们听此倒是颇为意动,好不容易出趟宫,谁不想酒足饭饱呢?
但是洪四庠仍旧拒绝:“谢陈大人好意,杂家还要去江南传另一道圣旨,不多叨扰了。”
陈长生也只是做个样子,没有再挽留,装模作样将洪四庠一行人送到官道上,目送着他们离去。
“公公,咱这来时已经路过江南了,怎么还要回去一趟?”洪四庠身边一名小太监不解问道。
这小太监名为侯六生,打进宫起就陪在洪四庠身边,自然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而当时与他一起进宫的小太监,名为陈五常,也就是现在李云潜身边的陈萍萍。
洪四庠正在车上闭目养神,听侯六生疑问,睁开一只眼懒散地说道:
“小侯子,你要记住,这儋州的饭可不好吃。”
侯六生一愣,旋即明白洪四庠话中的意思,小声说道:
“难道这陈长生要……”
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没办法,这车队虽然都是宫内太监,但是人多眼杂,说话不得不小心谨慎。
洪四庠笑道:“莫瞎猜,这事你不知我不知,咱家只是例行公事。”
“公公,咱们要不要禀告圣上……”侯六生低声说道。
洪四庠脸色一黑,训道:
“咱们只是去传个圣旨而已,怎么屁大点事儿还要和圣上禀告?掌嘴!”
侯六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不再言语。
而此时,陈长生一行人看着洪四庠渐渐远去,他冷笑一声:
“这洪公公,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坐上大内总管的位子了。”
“他要是真敢进儋州城,一定让他当个饱死鬼。”
邓子贤在旁边也一改刚刚谦卑的模样,不屑地说道:
“这大庆国离完蛋不远了,私通敌国这么大的事情也能轻拿轻放。”
陈长生摇了摇头,笑道:
“这老皇帝天天钻研些阴谋诡计,连何为王道都忘了。”
“没办法,老皇帝对咱们太好了,为谢圣恩,三日后,开始行动!”
邓子贤点点头,说道:“陈大人放心,我那边早已准备好。”
马远也应了一声:“大人放心,我这里随时待命。”
“不过……”邓子贤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
“子贤,有话直说,你这个弯弯绕绕的性子还真是改不了。”陈长生无奈笑道。
“大人,儋州驻军怎么办?以咱们的兵力,估计只能迅速拿下儋州城,城外驻防的守军……”
陈长生摆了摆手:“这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没错,这邓子贤和马远作为陈长生的亲信,早就知道陈长生的动作。
一年来,二人名义上一个为马夫,一个为主簿,实际上早就暗中谋划,助力陈长生大业。
马远以收容儋州城流民之名,将儋州城的流浪汉都送往深山中,简单训练。
区别于五竹手中的一千人,这些流民人数众多,是攻城陷阵的主要角色。
而邓子贤则是负责暗中拉拢文职官员,钱财开路,威逼利诱。
拉拢的这些人不求以后有多大用,只求能在计划开始时让儋州城整个官场陷入瘫痪。
同时,在陈长生接管儋州后,这些官员自然也是一番助力。
至于最难缠的儋州守军,陈长生则是想到了一个人——范家主母!
没错,儋州守军名义上归朝廷指挥,隶属庆国镇南军,实际上,这支军队极为特殊。
当年,范府老爷子也就是范建的父亲,乃是儋州守军的主心骨。
范老爷子去世后,这只守军便听调不听宣,奉范老太太为尊。
这也是范家虽然在朝中没有官职,却一直在儋州地位超然,甚至能当上李云潜奶妈的原因。
不过范家主母一直很有野望,她的目标绝对不是这小小的儋州!
否则,当时也不会以范嫦为条件拉拢陈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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