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默默看着长公主离开的背影。
直至完全消失。
这才跟自己的先生何潇阐明观点。
“先生,刚才一席话。您都听到了。”
“我虽表面答应了姑姑,但是实际会完全按照先生说的做。”
“姑姑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说她蛇蝎心肠也不为过。”
“春闱的事,往年她是不插手的。今年突然找我说此事,不知是何原因。”
何潇淡淡回道。
“二殿下不用想的太复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完,便一转话锋。
开始讨论起荷花池的景色之美。
不再将讨论点放在春闱一事。
何潇很是欣慰。
二皇子李承泽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他早就看出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蛇蝎心肠。
这四个字形容的恰到好处。
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
长公主刚才提到了内库财政的事。
这么多年。
内库几经周折。
才好不容易落到了她手中。
她是断然不想交出来的。
更别提让她主动让出来。
但是刚才却又的的确确提了。
这么看来。
原因只有一个。
长公主作为女人中的人精。
她意识到自己内库财权不稳固。
已经在风方面试探了。
……
何潇离开之后。
李承泽蜷坐在椅子上,紧锁眉头。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持续了好久。
终于,待他眉毛舒展开来之后。
也下定了决心。
在亲姑姑和何潇这个年轻先生之间。
他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选择了站在何潇这边。
因为,何潇给他的感觉。
是如此与众不同。
……
早朝。
李承泽穿着一身华丽的朝服。
早早便立在了大殿靠前的一侧。
李承泽并不是像群臣百官那般,每天来上朝。
一般都是有事或者陛下有特别安排他才会频繁上朝。
十五岁旁听朝政,自从太子之位传给了李承乾。
他就有些看清了父皇的意思。
作为大庆的天。
庆帝一脸严肃地端坐在龙椅上。
环顾着今日上朝的群臣。
那个眼神。
不怒自威。
待扫到李承泽的时候。
庆帝眼神只是略微停顿,便移开了。
最开始的朝会内容很是无聊。
基本就是哪里有了灾情,哪里闹了匪患这些。
接着便是各方势力互相上奏指责、弹劾。
然后由双方各派出代表发言。
基本上就是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有点像辩论赛,但是又不完全是辩论赛。
辩论赛输了就是输了。
但是这里如果输了。
可是有掉脑袋的危险。
听着无聊的朝会内容。
庆帝单手托着额头。
闭幕养神。
这种无聊的争论他不喜欢,但是必须默许。
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它们既相辅相成,又必须得相互制约。
不论哪一方势力,羽翼都不能成长的太过丰满。
否则,对皇权难免会有一定的威胁。
太子李承乾偷偷瞅了瞅庆帝。
便悄然往二皇子李承泽边上靠了靠。
“承泽,几日不见啊。”
“今天怎么有空上朝了?”
李承泽砖头看了一眼太子。
心中暗骂。
这家伙一脸的笑意。
但实则坏的很。
当着群臣的面偷偷问这样的问题。
那不是拐着弯告诉周围的群臣——二皇子经常旷工。
李承泽嘴角上扬,脸面笑着回应道。
“这朝堂有父皇主持,又有太子协作。”
“我等小角色,并不重要。”
“加上最近身体不适,因此朝堂来的少。”
二人寒暄。
表面上都是笑脸相迎。
但内心都有八百个心眼。
在他们周围的群臣,基本是两人各自的人马,一个个面无表情。
看似在认真听朝堂之事。
实则在听二人言语。
都想从对方口中得到点什么利己信息。
……
待朝堂辩论赛接近尾声。
庆帝微微正了正身体。
朝殿下所有人说道。
“你们都是大庆的官。”
“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让大庆繁荣昌盛。”
“朕望尔等切莫过多在意自身利益。”
“过分了,别怪我不留情面。”
庆帝的话出口。
朝堂的空气突然凝固。
瞬间针落有声。
庆帝随即话锋一转。
“春闱快开始了吧?今年大家对这事似乎不如以往上心啊。”
“陈平平,今年的主办是?”
坐在轮椅上的陈平平听到庆帝问话。
连忙摇着轮椅出来,毕恭毕敬回答道。
“陛下,今年主办还未曾有人主动请缨。臣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请陛下定夺。”
庆帝没接茬,而是继续问道。
“大家可有什么想法?”
群臣百官。
包括几位皇子。
一个个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
就在有人跃跃欲试准备开口的时候。
却见庆帝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今年春闱一事。就由礼部和检察院共同主办吧。”
“这样,也省的勾心斗角,徇私舞弊。”
“退朝吧。”
还未等大家反应。
庆帝人都已经消失了。
这让先前积极讨论春闱之事的诸多人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庆帝根本没想着征求大家意见。
就是下了一道圣旨口谕。
通知所有人而已。
太子左右环顾了一番。
悄然朝着礼部尚书贴了过去。
李承泽看在眼里。
只是笑笑,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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