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开心中的疑惑,并从李云睿那里获得一百万两银票后,他没有丝毫停留,径直离开了长信宫,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
李治刚刚踏出宫门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如芒在背的目光,正紧紧地锁定着自己。
李治心生好奇,缓缓转身,想要一窥究竟,却恰好与轮椅上陈平平那如寒冰般冷漠的眼神不期而遇。
李治与陈平平那冷漠眼神对视了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左手紧紧抱着装有百万两白银的锦盒,
右手则缓缓抬起,在脖子处做出一个比划割喉姿势。
陈平平见到李治如此挑衅的举动,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扶手,眼眸中的冷意仿佛能冻结一切。
不过,李治见到陈平平并未发怒,顿感无趣,只是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便转身朝着燕小乙所在的马车大步走去。
毕竟如今他已得知自己是庆帝的儿子,那么对付陈平平之事便需从长计议,毕竟如今庆帝欲北伐,陈平平可是至关重要的角色。
况且如今李治的战力虽能胜过影子,但想要击败甚至击杀都需历经百招,
在京都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击杀影子,那么极容易招致监察员与守备军的围剿。
如此一来,若暴露了自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原本的他也并未想过要取陈平平性命,而是欲将言若海这陈平平的左膀右臂置于死地,
好使一处的朱格得到陈平平的重用,从而为后续的计划铺平道路。
但如今,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先将实力提升至九品巅峰,待到那时,再与陈平平好好玩一玩,
毕竟九品巅峰的他实力远胜现在,击杀一个影子绝对不费吹灰之力,三招之内影子必死。
站在马车边等候的燕小乙,见到李治那云淡风轻的神情,联想到其深不可测的实力,赶忙拱手恭喜道:
“恭贺少主,夺得武举甲首!”
李治闻听此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道:
“区区一个武状元而已,对本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言罢,他观察着燕小乙的神色,再次云淡风轻地言道:
“不过,今日本少还有一桩意外之喜,在觐见完陛下后,
陛下竟然赐予我武安伯之位,你说奇不奇怪。”
燕小乙闻之,神色亦是波澜不惊,并未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略带讶异道:
“哦!陛下竟给少主封了一个伯爵,实乃幸事!足见陛下对您的器重啊!”
毕竟,他深知李治的真实身份,莫说封一个伯爵,即便直接封王,他也不会流露出半分惊愕之色。
燕小乙那淡定自若的神情,引起了李治的怀疑。
要知道,在大庆,除了皇室宗亲,若想封爵,除非立下赫赫战功或有巨大功勋,否则绝无可能。
而他获封爵位,燕小乙竟然如此平静,这不得不让李治心生疑窦,
怀疑燕小乙或许自始至终都知晓他是庆帝之子。
于是,李治神情似笑非笑,目光如炬地盯着燕小乙,
“燕统领,为何本少封爵,你竟无半分惊讶之色?需知在大庆,若无军功,休想封爵,除非他是皇室中人。”
燕小乙听闻,神情一怔,随即望向李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李治已然洞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连忙低下头,不敢与李治对视。
李治看着低头不语的燕小乙,并未真的怪罪他隐瞒至今,毕竟自己从未向燕小乙询问过此事。
于是,他微微一笑,宽慰道:
“好了,本少并不打算追究此事。”
言罢,他将怀中那装有百万两银票的锦盒,以及从郭宝乾那里得来的十万两,一同递给燕小乙,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这里总计有一百一十万两银票,待回到别院后,你速去太平钱庄,分三次将白银运回来,本少有大用。”
听到李治并未责怪自己,反而委以重任,燕小乙如释重负,赶忙接过锦盒,应声道:
“是,少主。”
随后,李治便登上马车,朝着别院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李治便回到了别院中。
而此时,燕小乙刚刚出门不久。
长公主养子李治最终夺得武状元并还被庆帝封爵的消息,犹如一阵旋风,迅速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东宫内,由于上个月与李承泽在百官面前公然大吵一架,两人皆被庆帝禁足一个月,不得出府,故而今日早朝他并未现身。
如今听闻下人的禀报,他的神情惊愕至极,不过转瞬之间,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朗声道:
“好啊!姑姑的这位养子真是不简单啊!年仅十八岁,竟然就有了八品的实力,这等天赋,
可比叶完强上许多,本宫定要好好笼络一番才行。”
言罢,他稍作停顿,略作思索,转身对着东宫掌事吩咐道:
“你去走一趟,就说本宫三日后,在宫中设宴,邀他前来赴宴。”
东宫掌事领命后,恭敬地应道:
“是,殿下。”
岂止是东宫里的太子有此想法,魏王李承泽,在得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后,脸上亦是惊讶万分。
他抬头看向身前的谢必安,询问道:
“必安啊!你是多少岁突破八品来着?”
谢必安闻听此言,不假思索地答道:
“属下是在二十六岁时突破的八品,经过四年修炼,如今实力在八品之上。”
“二十六岁八品吗?跟这位十八岁的八品武状元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李承泽轻轻摇了摇头,感慨道。
随后,他也不再多言,直接下令道:
“必安,你去走一趟吧!就说三日后,本王要在府中设宴,邀请他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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