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醉心国事的宫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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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典身为御前侍卫副统领,想要巴结拉拢他的不在少数。

想借着他的身份,以此为突破口危害朝中重臣的亦不在少数。

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府上的人都暗中清理了一遍。

其他势力塞到府上的人,不是送还回去,就是打发去京都他名下的其他宅院做闲事。

以他的实力倒不怕这些塞进来的下人搞什么幺蛾子。

只是不喜欢有二心的人在自己身边。

做什么事情都不畅快。

能留在府上,要么是向管家李叶这般跟了原主十几年的老人。

要不就是自己亲自去找的身份清白的、背景干净的良家人。

那些个朝中大臣今日趁着给他祝贺的借口,又往府中塞了一堆人进来。

管家李叶也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

送来的人能不收的都拒绝了。

奈何今时不同往日。

宫典得了圣宠,自然也成了许多人眼中的香饽饽。

平日那些少有来往,不敢来往的官员都舔着脸,把这宫府的门楣都快踩断了。

送这些奴才、婢女的无一不是朝中大臣、地方权贵。

甚至还有不少是宫中贵人送来的。

这位老管家可不敢自作主张。

只能等老爷回来了,自己决定这些人的去留。

“老爷,奴婢叫含雪。”

含雪朝宫典行了个礼,恰如她名字那般,肤若落雪净白。

碧玉年华,一双眸子中温润春水勾人心魂。

“宫里来的?”

“是。”

“会收拾屋子吗?”

含雪眼中异彩闪过,连连点头。

宫典摆了摆手示意她去收拾,随后吩咐李叶去安排其他送来的婢女奴仆。

自己先去沐浴更衣。

先前救林婉儿时掉入水中,现在浑身湿漉漉的。

八品修为倒不至于这么容易便感染风寒,只是内衬湿了,穿着盔甲着实不舒服。

等宫典沐浴回到自己的房间,床铺已经整理好,香炉中点着驱蚊但不刺鼻的熏香。

含雪则安静站在屋内。

“老爷,房间整理好了,这是管家命人送来的衣服。”

见老爷进来入内,她说着正欲上前服侍。

宫典看了她一眼,接过衣服面色平静。

“嗯,你退下吧。晚上有宴会,酉时记得来叫我。”

闻言,含雪愣了一下,眸子黯淡了几分,却是乖乖离开房间关上门。

含雪那点心思宫典来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了,岂会不明白?

婢女也好,奴仆也罢。

来路无非两处,一是为钱卖身于富贵人家。

二是犯了罪,剥籍成了贱民,只能为奴为仆。

含雪相貌不凡,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想来应该是某位获罪的官家之后。

没被流放千里死在路上,而是留在京都已是幸运。

若无圣上开恩,此后世代一辈子都是贱籍。

对她们来说,能得家主宠幸做个妾室已经是最大的奢望。

宫典又不是断情绝爱的圣人,外挂还是个不正经的纳妾系统。

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这等一箭双雕的事情,他自是乐在其中。

不过也没到来着不拒的地步。

在这之前至少得弄清楚对方接近自己得到目的和心意。

若是居心拨测之人,还是尽早解决得好。

宫里来的人,要么是各个皇子贵人,要么长公主送来的。

甚至可能是庆帝送来试探的。

问也是白问,留在眼皮子底下,早点摸清楚底细才放心。

确认含雪走后,宫典盘腿坐在床上。

专心修炼起《神象镇狱劲》。

虽说现在是他是庆国红人,庆帝看重的臣子。

本身也是不输箭神燕小乙的强者。

但他没被眼前的浮华盛况冲昏头脑。

百姓眼中的庆国重臣,庆帝青睐都是虚的东西。

和燕小乙不相上下,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九品的实力。

眼下风头无两又如何?

大宗师之下皆是蝼蚁。

何况在这个综武世界,大宗师也未必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八品上就志得意满,不说其他地方,若是日后庆国齐国那位大宗师盯上自己该如何?

……

皇宫内院,御书房。

一枚漆黑的箭矢在烛火下磨得光亮,尖锐异常。

庆帝左顾右看,仍是不满足,拿起燧石又打磨了一番,对着烛火比划一阵,才将这箭放到箭筒中。

起身拿起长弓,取出一枚箭矢,拉弓搭箭。

嗡鸣之后,是一声清脆有些刺耳的声响。

几番打磨的箭矢撞在固定于殿前木架上的厚重甲胄上,只留下一道狰狞刺目的划痕。

刺耳的声响吓到一旁的探子,汇报声停下,回过神来的探子吓得连忙跪俯下身子,浑身颤栗似筛糠一般。

“起来,继续说。”

庆帝从箭筒中抽出一枚箭羽,张弓如满月。

“是,陛下。宫副统领离开皇家别院后,直接回了自己府上,那些朝中大臣送的贺礼基本都被他赏给了下人。”

“都分了,没一样送还回去的?”

“禀陛下,没有,不好赏赐给下人的,都按宫副统领的吩咐扔到库房里了。”

嗖!

箭声萧萧,箭头又一次重重撞在甲胄之上,力道更大,声音更像,却还是没能洞穿甲胄。

“继续说。”

“是。之后宫副统领让婢女含雪整理房间,洗浴完毕后,宫副统领便将那婢女含雪赶了出去。自己一人呆在屋内。”

“按吩咐,是要休息到酉时。靖王世子和二殿下在醉仙居摆了宴会,给宫副统领接风洗尘。”

听着回禀,庆帝松开拉满的长弓,回头望着一旁轮椅上一直默不作声的陈萍萍。

“婢女含雪?”

“范阳罪臣王氏之女,论才情算得上一位才女,精通书画音律,姿色上佳。”

箭矢甲胄撞击之声落,箭头弹落在地。

“这还被赶出去了?”庆帝的脸藏在烛火间得阴影中不知是喜是悲。

“陈萍萍你说朕这位御前侍卫副统领,是清心寡欲呢?还是心中忌惮?”

陈萍萍微笑中带着谦卑。

“臣以为,宫副统领也许是心在国事,不愿为这点小事烦心。”

“呵呵呵。”庆帝连笑几声,没说是赞成或是其他,只不言语,再次拾起一枚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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