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
见到李承道这个穿越者老乡,范闲心中还是有点慌。
只是范闲不知道,他并非李承道真正的老乡。
否则以李承道的性格,必定对他多加照顾。
“嗯!”
李承道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和范闲表现的太过熟稔。
打过招呼之后,李承道就与范闲分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来靖王府的功勋贵族子弟越来越多。
“四弟,有没有兴趣成为诗会的考官,点评一下大庆这些青年才俊的诗词?”
当靖王府热闹起来之后,李承泽携手李弘成来邀请李承道。
“可以!”
李承道点了点头,同意了他们的邀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闻言,李承泽连忙让一旁的好基友给他们带路。
“弘成,你带路吧!”
李弘成闻言,随即当起了向导。
“拜见秦王殿下、二皇子殿下,靖王世子。”
随着三位皇亲国戚到场,诸多功勋子弟和门阀千金都纷纷行礼,表现出对大庆皇权的敬畏。
“诸位不必多礼。”
“本次诗会以文会友,以才情定高低,以诗词论高下。”
作为主办方,李弘成开口宣读了诗会的规则。
“这次游园诗会,也不知谁能拔得头筹?”
“在场所有人,谁不想一鸣惊人?只是谁又能文压全场。”
“如此大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赴此等诗会也算是幸事了。”
“快哉!快哉!”
在靖王世子讲述规则的时候,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的私聊。
“范闲,你居然真敢来?”
“既然来了,那我必定让你出丑。”
当李弘成把规则说完之后,郭保坤和贺宗纬就对着范闲发难。
“你们想怎么比,我奉陪便是。”
范闲闻言,满不在乎的看着他们二人说道。
“有好戏看了。”
范闲初到京城,除了消息灵通的那些人之外,很多人都不认识他。
当郭保坤和贺宗纬朝着他发难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看好戏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十步成诗,谁的诗获得的认可越多,谁就是赢家。”
“范闲,你意下如何?”
听到郭保坤的提议,打定主意当文抄公的范闲自然不惧丝毫。
“你们随便,我没意见。”
“反正不论你们写多少首诗,我一首就可以取胜。”
听到范闲如此小看自己,郭保坤和贺宗纬心中都升起一股无名火。
“一首诗就能胜出?”
“乡野村夫,恐怕也只能做出一首。”
郭保坤闻言,语气充满不屑。
“哈哈哈,范公子,你觉得我和郭公子会如此不堪一击吗?”
贺宗纬怒极反笑,如果不是顾及风度,他现在都想指着范闲十八代亲属慰问了。
“你们先请吧!”
范闲闻言,蔑视二人的表情不变,示意他们先开始。
“诗者兴之所会,此刻心有所感,我不客气了啊。”
郭保坤闻言对着李承道三人拱手,随后在大厅里走了五六步后来到案牍面前挥毫直书。
“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
“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少顷,郭保坤就把写好的诗向众人展示,赢得在场所有人一片叫好。
“平仄不对,全是辞藻堆积,毫无心意可言。”
“这也能叫诗?这样的诗不是有手就行,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吗?”
在众人赞扬当中,范闲与众不同的给出了差评,脸上的轻蔑更是不加掩饰。
庆余年世界的文化巅峰,远远比不过华夏的唐宋时期。
别说大庆文坛,就是北齐文坛对诗词歌赋要求也没那么严格。
连范闲那便宜老娘叶轻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精明;耳朵竖的像天线,听到可疑的声音。”都被当做诗,可想这世界的文化底蕴是多么浅薄。
诗词歌赋只要辞藻华丽,立意高远就行。
范闲如果仔细了解本世界的文坛,肯定就不会这样评价了。
所以在听了范闲的评价之后,郭保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的差点直接对范闲动手。
“郭兄息怒,我们是读书守礼的文化人,不要失了风度。”
贺宗纬拦住郭保坤,随后对范闲说道:“郭兄的诗虽有瑕疵,但转瞬称诗以经难得,更何况这也是难得的佳作。”
“既然范公子想听用心的,不如这样吧,我念上一首,请范公子指正指正。”
“贺某当年离旧乡、赴京都,踌躇满志时写下的一首诗。”
“此诗虽然简陋,但也代表贺某当时内心的所思所想……”
范闲见他罗里吧嗦,打断道:“你要想念你就念,别耽误大家时间。”
贺宗纬闻言,恨透范闲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土包子。
天下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他之所以说那么多,还不是想在众人面前露露脸,提高提高自己的名气。
但被范闲打断,贺宗纬也不好继续下去了。
“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
“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对着众人拱手后,贺宗纬念出当年写下的一首诗。
贺宗纬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显然对自己的这首诗很满意。
“范公子口舌如剑,不知能否做出好诗?”
贺宗纬念完之后,目光看向了范闲眼中有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范闲自是装逼小能手,否则在原本时间线当中,就不会表演“斗酒诗百篇”了。
伴随着范闲写下最后一字,置笔于案。
范若若朗诵的声音,也跟着落下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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