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文武双全南宫郎,将门之耻潘家人

换源:

  南宫玉耀这个名字,在文举放榜时就已经引起轰动。他以一篇《论火器与边防》夺得二甲第七名,文中提出的连环弩车设计,连工部大匠都拍案叫绝。更令人惊讶的是,文举放榜次日,这位翩翩公子就换上了劲装,出现在武举考场。

“南宫公子,您这是?”登记官看着他的文举凭证,面露难色。

“大宋律法可没规定不能文武同考。”南宫玉耀展开折扇,扇面上《孙子兵法》的微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步射考场,监考官正要呵斥这书生模样的考生,却见南宫玉耀从发髻取下一根银簪。簪头轻旋,露出中空的簪身,七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排列如北斗。

“请大人命人悬挂三枚铜钱。”他话音未落,三道银光已破空而去。最惊人的是,银针穿过铜钱方孔后,竟在空中划出弧线,又飞回他掌心!

“以气驭针?!”兵部郎中失声惊呼。这手绝活融合了唐门暗器手法与道家御剑术,当世会者不超过五人。

“这是家传的天星针法。”面对考官的询问,南宫玉耀轻描淡写,“家父常说:文人执笔如执剑,银针救人亦能杀人。”

这话让在场武将都脊背发凉。

是夜,潘府密室内,烛火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投在绘有《八骏图》的屏风上。潘仁美从紫檀木匣中取出的玄铁剑,剑身隐现契丹文符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此剑乃辽国南院大王亲赠,”潘仁美指尖抚过剑脊上镶嵌的七颗红宝石,“剑名饮血,出鞘必见血而归。”他刻意没提这剑的真正来历——实为辽国用战俘魂魄淬炼的邪兵。

潘豹挽了个剑花,剑风竟将三丈外的烛火齐齐斩灭:“父亲放心,明日孩儿定当夺魁!”

次日辰时,潘豹的出场引得满场哗然。他身着的鎏金明光铠,是工部特制的三品武将仪甲,胸前的狻猊吞口竟用南海珍珠嵌作双目。更夸张的是随行仪仗——八名亲兵抬着鎏金兵器架,上面除了饮血剑,还陈列着潘家祖传的虎头湛金枪。

“好大的排场!”观礼台上的杨延昭冷笑,“我杨家儿郎上阵杀敌,可没这般花哨。”

他身旁的佘太君轻咳一声,龙头拐杖在地上顿了顿,震落三片屋瓦,正砸在潘豹脚前。

当抽签官宣布对手是南宫玉耀时,潘豹仰天大笑:天助我也!他故意将饮血剑舞得呼呼作响,剑锋划过地面,青石板竟被腐蚀出黑色痕迹。

“小秀才,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潘豹剑指南宫玉耀,“刀剑无眼,伤了你那细皮嫩肉...”

话音未落,南宫玉耀的折扇突然展开。扇面旋转间,七根银针如北斗列阵,瞬间封住潘豹周身大穴。潘豹还未来得及举剑,就觉膝窝一麻,整个人栽下擂台,金甲在青石板上刮出一串火星。

“承让。”南宫玉耀收起折扇,向台下拱手。整个过程,不过三次呼吸的时间。

这戏剧性的一幕被墨家弟子用留影机关完整记录,后来成了汴京各大酒楼的说书素材。更绝的是,他腰间玉佩摔碎后,露出里面藏着的辽国密信一角——虽然很快被潘府家将抢走,却已被眼尖的锦衣卫记下特征。

当日未时,汴河码头的脚夫们就编出了新调子:“潘家郎,金甲亮,上台不过三声响~”“南宫郎,扇儿晃,北斗七星定乾坤~”

这俚俗小调经由勾栏瓦舍传播,三天内演变出十几个版本。最致命的是兵部流传的密藏版,歌词暗指潘家通敌:“契丹剑,宝石红,怎敌银针破邪风~”“玉带折,密信现,原来是个卖国虫~”

潘豹这一摔,直接改变了军中规矩。枢密院连夜颁布《武举新规》:

1.禁用未经兵部检验的异族兵器

2.仪仗规模不得超制

3.增设御史台监察环节

更微妙的是将门子弟的转变。曹彬之子曹玮连夜将参赛帖换成观礼申请;高怀德的后人则转投文举,美其名曰文武兼修。

潘豹败北的第三日,枢密院议事厅的铜鹤香炉青烟袅袅。杨业将虎符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自今日起,凡五品以上武将子弟参赛,需先过三关试!”

所谓“三关”,乃是新设的资格考核:

力气关:需举起三百斤石锁并绕场一周

兵法关:在沙盘上破解辽军铁浮屠阵

德行关:由御史台核查三代家世

老将军抚着白须冷笑:“免得再出个金甲郎君,丢尽将门脸面!”

潘豹落败后的第七日,天波府演武场的兵器架上,不知何时被人刻下一行小字:“将门无虎子,莫上夺魁台。”

这十个字很快在禁军中口耳相传,最终演变成一句响亮的军中俚语:“潘家郎,金玉外;杨家将,真功夫。”

三衙禁军的点卯官每日晨训,都要指着校场东侧新立的石碑喝问:“尔等可要做那金甲郎君?”石碑上正是潘豹倒地瞬间的浮雕,出自将作监大匠之手,连金甲刮出的火星都纤毫毕现。

总之一句话,潘家的名声算是臭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