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秀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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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

陈杨不由得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自幼家贫父母早亡,曾经跟着一位乡野老秀才生活。老秀才每年过年靠着给他人书写门前的对联以谋生计。老秀才有一座茅草屋‘打造’的学堂用来教书育人,陈杨偶尔也会去那里听取一下。为了多谋一条出路,老秀才曾经教陈杨识文断字,以用来帮助他人抄录书籍求取钱财。

陈杨自认为老秀才,才学惊人。上至政坛要事,兵家行军之道;下至商贾之事,农耕之祸。他无不涉猎,无不精通。这也成为了当时困惑陈杨的一件事,这等精彩艳艳之人为何会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山村困苦一生呢?

许是陈杨得到了上天的“垂青”,他的天赋很好虽说未有过目不忘之能,但也足以让他成为了十里八乡的奇男子。

他每每走在村庄的路旁总会听到他人的赞扬之声。

“你没看那是谁那不是陈杨吗?”

“是的,就是他!我上次见过他!”

“你见过他在哪见的呀!”

但听那人娓娓道来:“上次县太爷花十两纹银请他去给衙门,那提一块正大光明的匾。当时在那里曾看见过他一回。”

“真的是他吗?”

“一定是了,话说他可是写得一手好字啊!”

更有些许听众肺腑道:“什么仅仅写几个字,就能得到十两纹银!”

“我等辛苦一年说不定还得不到这么多呢!”

“什么字啊!竟敢要价如此之高。”

看着众人群情激奋,那人才徐徐开口解释道:“这可不是人家陈杨要的价格而是县太爷特意吩咐下人一定要给他的,说是什么!千金易得一字难求。”

听闻县太爷,竟有如此之做。众人的矛头也纷纷从陈杨,转向了县太爷。

“我早就看出他是个贪官,这才上任几年居然就能拿出十两纹银请人来写字。。还什么千金易得一字难求。”见有人如此之说另一人也随声附和道:“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了,上次我还看到他流连花柳之际。”

更有自视高人一等者,开口言说道:“什么千金易得一字难求,我上我也行。”

……………………

众人突然安静了起来,只因,大家一同言语议论陈阳也好;县太爷也罢,至少大家都是在一个平级的舞台之上。

然而,刚刚那个自恃清高的人却猛地将这个舞台提高了。

虽说大家都是在‘言语谈天’但是那人的话语却使众人猛然的意识到。

“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他呢?你有什么资格质疑他呢!

“县太爷与陈杨二人皆是饱读诗书之人,岂是你等可以质疑的!怎是你等这些乡野粗人可比。”

大家都喜欢同类,更直观一些来说大家更加喜欢比自己弱小一些的同类,这样方才能凸显出自己的强大。

然而,自恃清高之人将众人视为弱小将自己视为强大。使得这些庄稼汉感觉很不舒服,正在此时大家发现陈杨已走到了身前也就一哄而散了。

那位自恃清高者名叫陆隐曾经与陈扬一同在老秀才的学堂读书。陆隐的父亲乃是此处山村唯二的秀才名叫——陆进。

陆进原先是十里八村的神童,乡试之后考中了秀才。便入朝为官,在此之后宦海沉浮的十几年时间内一直碌碌无为未有升迁,便想要再考但一直未有所获。

至此,一气之下罢官还乡,与一个乡野之人结为夫妻。陆隐乃是在陆进四十余岁时生下的孩子,此乃老来得子自是娇贵万分。

陆进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意志考上状元,却又不要像自己这样太过招摇以至于在官场上混不下去。便给他起了陆隐这一名字,意味着隐于众人身后。陆隐生性爱玩且小有天赋,陆进自是不舍打骂因此差点荒废学业。事后便送到了老秀才这里以让老秀才加以管教,便以求取功名。

在老秀才的学堂之中,陆隐处处比不上陈杨。陆隐仅仅只是学科考知识便已忙得焦头烂额而陈杨精习百家却仍心有余力。尚且还有余力跟着老秀才习武以求防身。这样使得,自认为才子的陆隐倍感羞愧,愤怒!好吧更多的是愤怒。一直将,陈杨视为自己要打倒的对象,可是自己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这更令他恼怒无比,这几日老秀才生了场病,没有在学堂教课陆隐也就无所事事的起来,这才在众人面前说出了我上我也行的话语。

夏日酷热陈杨并没有看到陆隐,想要走回去找给老秀才煎药。陆隐拦住了他说道:“今年马上就要科举了你不去吗?”陈杨捉襟见肘哪有那么多闲钱前往参加科举去,却也不愿丢了面子。便说道:“我是要登堂拜相做的人,岂能自己前往。”实在来说陈扬并不想要参加科举他也并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与他何干!自小经历了家庭的变故他认为活着便已是上上签,何必在意这些事呢?

“你真的不想去吗?你若真心想去,我也可以请你,一同前去。”

陈杨转身进走进了茅草屋,边走边快口说道:“不,我不想要去。”说完便给老秀才煎药去了。话说是老秀才也是,本身自己就是习武之人不仅如此他还是医武双修。

这几天,老秀才偶感风寒。陈杨给他开了几副中药,每次都是自己盯着他喝下去的,结果吃了几天还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这家伙直接给陈杨干的不自信了。

“不是,我这也没开错药阿!”

“怎么不见好呢?”

…………

经过一阵的自我怀疑之后,陈杨还是放弃了。花钱请了一个郎中给他治病,看着郎中和自己开的一样的药方,陈杨脑袋嗡的一下。

“哎,不是。这钱白花了。”

“庸医啊庸医。”

事后又请了几个医生,最终陈杨选了一个最富权威的医生的的一个方子。今日方才去拿药。

陈杨刚一进入‘药方’就听到了老秀才的呼唤。

但见老秀才面露死色,陈杨连忙上前搭上了他的脉。

脉象极其怪异,这是什么脉?

老秀才看着皱着眉的陈杨笑着说:“不知道了吧!这就是死脉。”

陈杨神情激动紧拉着老秀才的手说道:“死脉,怎么可能是死脉。我给你开错药了吗?”

“不可能啊,我找人确认过的啊!”

“如此来说,你应是没开错的。”

“那你怎么会死!”陈杨大声问道。

老秀才面露难色道:“起初我没有看你的药方,……自己给我开了几副猛药。没想到药性相克就这样了。”

“你……你。”

陈杨起身便走,走至一半又返身回到了老秀才的床旁,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就是你害了我。”老秀才面色愤怒的骂道。

“我想再好好的看看你。”

老秀才突然哑火了,身为医生他怎么可能不去看药方。尽管陈杨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并且陈杨远比他的医术高超。

前些日子,老秀才前去街上买书。被一个风月女子诬陷,更是受到了村里以及县里一众人的指指点点,他是一个极其清高之人。岂能受得这般侮辱,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以死明志。

但他当时还并不想死因为他还有一牵挂那便是陈杨。陈杨还在世上自己又怎能死呢?却不料前些日子因此事失魂落魄一不小心跌落河中染上了风寒,在家养病之时膝下的学子不仅无一人前来探望,更是对他议论纷纷。

说他是被那位烟花柳巷的女子掏空了身子以至于跌落河中。

更有甚者说是,自己喜欢一男子却被女子污蔑为向男子证明便投河明志。

他是一个极其在乎名声的人,相较于自己的生命他更在乎自己的名声,这般污蔑是他下定决心以死明志。

他看了陈杨给自己开的药,便得以给自己熬了一些相克的药。

陈杨将熬好的药给了他,既然他决定以死明志,那么自己也只有成全他了。

看着碗中的药,

“陈杨,你就不要去参加科考了。!”

…………

“只因,你绝不可能考上。”

陈杨答道:“好我答应你,此生绝不去科举。”

听到了陈杨的回答,便将药喝了下去。不多时便一命呜呼了。

老秀才叫————陈兴(陈杨随他姓,名字也是他起的。)他的葬礼极其简单,一口薄棺一个土堆。来参与的人很多,却没有几个和老秀才熟识的人大多是冲着陈杨来的。与老秀才熟识的人只有陆进父子二人罢了。

葬礼结束之后,县太爷便告诉了陈杨一个消息。

“那几位议论你师傅的人已经被押入了大牢,而那位风尘女子也早就被砍了。”

一阵的推杯换盏之后,县太爷话里话外都在劝解陈杨进京赶考,参加科举。并扬言如若陈杨愿意进京科举,那么进京后的一切费用全权都由自己负责。

陈杨会不会答应?陈杨会进京赶考?他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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