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清则站在窗口,怔怔的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风从窗口吹来,吹动了她的发丝,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妩媚。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让柳妙清那张本来就倾国倾城的容颜,变得愈发动人,令人无法抗拒。
不过,她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柳妙清本来觉得,这天底下已经没有什么出色的男子可以让她心动。
然而,认识了李恪,了解了李恪的为人后,她发现她那颗冰冷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柳妙清很清楚,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她的柔软就是她致命的弱点,因此她一直压制住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冷酷的将军。
才能有最好的状态去应对那些突厥人,才能做到杀敌如切瓜!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你越是压制,你的情绪就会被激发出来!
这种感觉来的太快了,快到柳妙清自己都有些手足无措,心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处理这份深藏在心中的暧昧。
“蹬蹬蹬……”
房门被敲响。
这声音将柳妙清从沉思中唤醒。
“姐姐,我来啦~”可爱的小女孩声音,在屋内响起。
柳妙茵走了进来,将饭菜放在桌上。
柳妙茵毕竟是个活泼好动的人,还没有完全长大,根本不知道柳妙清心中所想。
“姐姐,你站在那想什么呢?我看你这两天都没吃东西。”
柳妙清看着柳妙茵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妹妹,你年纪小。等你再大一点,你就知道了。”
柳妙茵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今日父亲特地命人烧了一只酥香的乳猪,以示对蜀王救幽州的感激之情,那烤乳猪的香味实在让人垂涎三尺。”
柳妙茵说到这里,还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舌头上添了添,看起来很惹人怜爱。
柳妙茵还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却隐约的觉得,自己的姐姐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柳妙清一直在挣扎,现在一听柳妙茵说起幽州之战,顿时精神一震!
对,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感情之中!
最起码,必须要将这些突厥人全部驱逐出去!
想通了这一点,柳妙清的眼睛一下变得清醒了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妹妹,你之前不是说要跟我学剑法么?”
柳妙茵原本还有些不解,自己这个姐姐的情绪怎么变化这么快,不过一听姐姐愿意传授自己剑法,顿时一张娇俏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院子里,柳妙茵坐在一张石椅上,望着院子中央的柳妙清,眼中满是期待。
柳妙清一袭红色长裙,在月色的照耀下宛若仙子下凡。
举剑!
舞剑!
还是那犀利的剑法,但这一次却没有了之前的清冷,反而多了几分温暖。
就是柳妙清也忍不住暗叹一声:“这剑法还真是随着剑客的心意而改变么?”
柳妙清越是如此,就越是觉得心烦,索性不再多想此事。反而一心扑在了剑法上。
月光下,刀光剑影。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而此刻,幽州郊区已经变成了一片炼狱!
第二天一早,郡守府。
“咚!”
“咚!”
“咚!!”
一声声巨大的战鼓响起,惊醒了幽州郡守柳仁。
县衙门口,喊冤的鼓声响起!
柳仁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便从内院往外衙门赶去。
柳仁这么着急是因为这面大鼓,是他十年前第一次来幽州的时候亲手制作的。
十年前,柳仁就跟幽州的百姓说,如果有人受了冤屈,可以去郡守府的门前敲响这面鼓!
作为幽州的郡守,他当然要为那些冤枉的人讨回公道!
不过在柳仁铁腕的管理下,幽州的冤案已经少之又少。
这十年来,申冤鼓从来没有敲响!
然而,这一天却响起了!
柳仁哪里还能耽搁。
“谁在敲鼓?!”
衙门的小吏见到柳仁,支支吾吾地说道:“老爷,是,是,从外面跑进来的流民。”
“胡说!”柳仁横了他一眼。
小吏一副冤枉的模样,直接说道:“真是从外地来的流民~”
柳仁见他不似撒谎。
想了想,柳仁顿时一愣。
“不好!出事了!不是天灾就是人祸啊!”
回想起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种种,柳仁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妙之感:“天啊,希望不要是这样!”
柳仁拔腿就往衙门大殿走去,后面的小吏在后面,道:“老爷,王爷也来了!”
柳仁匆匆赶到了州府,刚一到府门,便看到一位打着补丁的老妇人,她身上还带着血迹,一脸的痛苦。
老妇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柳仁在见到这名老妇人的瞬间,心头一震。
抬头一望,只见大殿的主位上正有一人端坐,赫然便是蜀王,李恪。
柳仁看了过去,和李恪四目相对。
柳仁在李恪抬头的瞬间,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杀意,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恶狼!
这一眼看的柳仁头皮发麻,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头顶一直蔓延到了脚下。
同一时间,李恪也注意到了姗姗来迟的柳仁,冷声道:“你来的正好,一起去看看,看看那些突厥人都做了些什么!”
李恪在和柳仁对话的时候,虽然尽量压低了语气,但柳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李恪语气中的愤怒!
可以想象,突厥人做出的事情,绝对会让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蜀王,郡守大人,您可要替我主持公道!”
在老妇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只是他的气息,却彻底断绝了。
“我孙子,就是被那野蛮的突厥人给摔死了!”
老妇人一开口,便语出惊人。
李恪的面色,在这一刻变得极为难看。
这可是大唐的地盘,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情。
突厥人简直就是禽兽!
那老妇人带着哭腔说道:“老身就在幽州城外,昨晚来了一伙突厥人,把我家的米都给抢了。”
“两年前我的夫君和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现在只有我和我的孙子。这些食物是我和孙子一年的口粮!谁能想到他们不单单抢走了我的粮食,还把我唯一的孙子也给摔死了。”
李恪闻言,心头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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