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世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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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羡听闻杜如晦的低声提醒,惊讶得瞠目结舌:“杜大人,这少年竟然是位殿下?真的假……”

“噤声!此事万万不可张扬!”杜如晦压低声音,神色严肃。

“是……是!”李君羡连忙应承,心头涌起一阵波澜。

此刻,李世民在昏睡中恢复了意识,随后又沉沉睡去,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他的呼吸均匀有力,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显然已成功度过了危险期。

杜如晦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四下环顾客厅,突然留意到这里的长椅布局与众不同:四把椅子并排相连,只保留了最左侧和最右侧的扶手,上面铺着厚实绵软的垫子,还摆放着几个圆润可爱的枕头。

“娘娘,桌上凉硬,不如我们把陛下移到这长椅上休息吧。”杜如晦建议道。

长孙皇后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所坐之处如此舒适,虽然只是普通的棉布垫子,却手感极佳。她微微一笑,点头同意起身,并对这个小细节感到欣慰——流落在外的儿子,即便生活简朴,却也能将日子过得如此温馨体贴。

此时,清洗完毕的李长歌回到了客厅,查看了一下李二的情况后,满意地点点头:“嗯,你们家老爷体质确实不错,免疫系统也很强大,现在已经开始好转了。这瓶青霉素是治疗伤寒的特效药,我全送给你们了。记得每日早晚各服用一粒,坚持一个疗程。千万不要因为病情有所缓解就擅自停药,否则一旦复发,可没地方再去弄一瓶来。记住了!”

丫鬟棉儿在为李长歌更衣时,顺便告诉他那些首饰的价值不菲。“公子,这位夫人的首饰都是顶尖的,连王家的大夫人都没有这么好的呢。”李长歌对首饰价值并不了解,棉儿解释道:“拿到当铺典当的话,能买几百亩良田呢。”

“哦……好吧,我明白了。”作为穿越者,李长歌秉持着自己的原则,不愿占陌生人的便宜。因此回到客厅后,他决定将辛苦制作出的珍贵青霉素赠予他们,这瓶青霉素是他运用土法耗费大量心血、实验了许多走地鸡之后,好不容易才制成的几瓶之一,作为回礼应该不成问题。

长孙皇后接过青霉素,看着那朴素无华的玉瓶,虽质地一般,却极其洁净。这洁净之中凝聚的智慧与用心,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她心中激动不已,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多谢公子……此药能立竿见影治愈伤寒,必是世间罕有的神药。待我们回归长安,定会重谢公子,请公子近日切勿远行,以免错过我们的答谢。”

杜如晦适时接话,巧妙地将后续联系蕴含在客套话语之中,既表达感激之情,又为日后的进一步接触埋下了伏笔。

一行人在客厅内一直休憩至次日清晨,天边泛起微红的曙光。杜如晦恭敬地站在长孙皇后面前:“娘娘,我们该启程回宫了。”

“……走吧,殿下终究是要回宫的。”长孙皇后轻声回应,手中紧握着那瓶青霉素,仿佛捧着长大成人的儿子一般,一路无言,满心感慨。

次日……

李长歌目送一行人离去,心中暗自欣喜。

丫鬟棉儿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位突然出现的贵客背后势力庞大。

李长歌心想,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和资源,或许就能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建立高炉和工厂,制作出真正的步枪,而不是继续使用那把简陋的土枪。要知道,高炉对于工业化生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此前,他为了打造一把优质的猎刀,特意向铁匠传授了手工打制优质钢铁的方法,即便如此,也是耗费了半年之久和大量的银两才勉强完成。有了高炉,不仅可以制造武器,甚至可以尝试制作现代常见的打火机等小物件。然而,在这个时代,受限于技术条件,高质量的钢铁实属罕见。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灯火通明,长安已沉入夜色之中。长孙皇后与杜如晦陪伴在病榻前照料着李世民,谈论起昨日救治他们的少年。“……那少年究竟是哪家子弟?日后定要重重赏赐才是。”李世民虚弱地道。

“陛下不必急于一时,待太医看过陛下的病情后,再行赏赐也不迟。”杜如晦安抚道。

就在这时,太医急匆匆地赶至。听到杜如晦介绍李世民外出受伤感染伤寒的情况,太医脸色瞬间煞白。伤寒之威,古来便是令人闻风丧胆,不知夺走了多少显赫人物的生命,如今竟连陛下也未能幸免。

太医紧张地为李世民诊脉,片刻之后,他眼中的紧张逐渐变为惊异:“娘娘、杜大人,陛下虽身体虚弱,但脉象平稳,伤寒症状极其微弱,似有某种药力压制。”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太医颇为困惑,但确认李世民并无大碍后,他便叮嘱众人只需细心调养即可。待太医退下,长孙皇后凝视着李二,欲言又止。

“陛下,臣妾有一事想禀告……”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李世民听罢,笑而不语,半开玩笑地说:“观音婢说的是,不过朕保证仅此一次,不会再涉险了。”然而,长孙皇后所指并非此事,她接着说:“陛下,臣妾是想说……”

“观音婢啊,朕明白你是关心朕。可这江山是朕亲手统一的,如今外敌环伺,朕怎能安心坐镇深宫?”李世民说着,不禁陷入沉思,自己登基不过两年,未来究竟会开创盛世还是重蹈隋炀帝覆辙尚未可知。他转向长孙皇后许诺:“以后若有外出,朕保证不再深入险境,你可满意?”

长孙皇后却并未接茬,转而提及一个令他们魂牵梦绕的名字:“陛下,您还记得我们的麒麟儿吗?”

“长歌?”李世民一愣,神情瞬间变得恍惚。

“魏丞相曾预言长歌将来必成大器,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一直寻觅无果,真是心痛无奈!”李世民感慨万分。

然而,长孙皇后接下来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了李世民:“陛下,长歌找到了。”

李世民起初只是虚弱地点点头,但很快反应过来,惊讶得几乎无法言语:“等等,观音婢,你说什么?!长歌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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