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中传来一阵悦耳的疑惑声……
“香水？那是什么？”秦若婵与一众女伴相约踏青之际，对这个新鲜词汇感到困惑。
其中一位女伴拿出一瓶小巧的瓷瓶递给她，兴奋地解释：“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柴姐姐今天买了几瓶，还送了我一瓶，你闻闻就知道了。”
秦若婵接过那个类似小酒坛子的瓷瓶，轻轻拔开木塞，贴近鼻尖嗅了嗅。今日阳光明媚，正是踏青的好时光，可这一抹香气让她瞬间惊讶不已，“这是什么？这香味太浓郁了！”
“对啊，是不是特别香？比长乐公主住的御花园还要香呢！”女伴们纷纷附和。
秦若婵自幼生活在护国公府，对于各种香料并不陌生。从战国时代起，香料就在华夏大地上广为流传，如诗经中的“烟斜雾横，焚椒兰也”。然而，如此清新雅致、犹如兰花麝香般沁人心脾的香水，她还是头一次遇见，甚至觉得其香气远胜于宫中所用的龙涎香。
“这香水在哪儿买的？咱们何不去看看？”秦若婵提议道。
女伴答道：“柴姐姐说今早城西新开了一家铺子，专卖这种香水。既然我们今天要出去游玩，不如顺路去城西瞧瞧。”
“好，我们现在就去！”秦若婵欣然同意，心中却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先是昨天遇到的烈酒，又是今天的香水，长安似乎在这段时间内变得越来越繁华热闹了。
…………
城西新店铺内，店名“云裳幽”，正是李长歌委托莺儿在长安开设的店面。这家店铺主打产品便是香水，尽管李长歌的其他创新产品尚未上架，但这香水的品质已足以秒杀当今天下所有的香薰产品。
开业不到十分钟，最初仅是几个女子好奇停留，很快便吸引来越来越多的人流，转眼间店铺内外已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原来，莺儿特意选择初一这个女儿家出门逛街的日子开业，这让李长歌暗叹本时空土著对于风俗民情的把握确实精准到位。
就在此刻，秦若婵也来到了云裳幽门前，被眼前的盛况深深吸引……
云裳幽门前人头攒动，秦若婵在人群中精挑细选。
周围的人群大多是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及其家眷，消费能力不俗。即便是丫鬟仆从，在这些大户人家中也拥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开业销售不到片刻，莺儿被眼前的火爆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一百多瓶定价十两银子一瓶的昂贵香水，竟然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宣告售罄。她不得不赶紧让新招来的丫鬟们继续接待顾客，自己则迅速前往后堂补货，并向李长歌汇报情况。
“公子，这香水的销路太好了！今日开业我们连敲锣打鼓都没有做，但是……”莺儿兴奋地报告着。
李长歌淡然一笑，解释道：“我说过，香水虽只是香料萃取物加水的简单组合，但只要一放到市场上销售，它就成了另一种奢侈品。因此售卖时不能像普通货物那样吆喝叫卖，而是要营造出神秘感和稀有感，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其实你对经营之道比我更了解，回头我整理一本商业理论的小册子给你，你可以再深入学习一下。”
莺儿听闻此言，心中既钦佩又感动，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公子的弟子一般。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前面门店里的呼唤声再度响起。
“莺儿姐姐，补货好了吗？前面的客人等不及了！”
“莺儿姐姐，越国公府的三小姐到了，快补货啊！”
“莺儿姐姐，平东郡王的夫人也在等呢！”
店铺内外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所有的香水都销售一空，这样的场面大大超出了李长歌的预期。他原本以为古代生产力低下，香水这类奢侈品可能难以畅销，却没想到长安城的富裕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继续加油，不必急躁。我建议你重新研究一下价格策略，先从低端产品开始补货，高端香水可以尝试限量销售，这样既能保持商品的独特性，又能进一步刺激消费者的购买欲望。”李长歌冷静地给出了指导。
彼时……
不光是李长歌感到意外，秦若婵也在人群中瞥见了云裳幽内一名女子身影，她觉得这位掌柜有些眼熟，似乎是昨日遇到的那位丫鬟。但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醉酒后的错觉，便暂时将疑虑放下，专注于挑选心仪的商品。
秦若婵作为长安城中人尽皆知的小魔女，虽然性格自由奔放，喜好广泛，平日里既喜欢读书又热衷于习武，但她终究是个少女，对香水这类可以让自己保持清新香气的物品同样喜爱有加。然而，大唐时的香料多以各种椒类为主，尽管能去味却远不及今日所见的香水那般馥郁高雅。
没过多久，又有女店员抱着箱子来到前台补货，秦若婵直接提出要买二十瓶香水，并愿意支付双倍的价格。此举立刻引起其他顾客不满，纷纷出价竞购，竞价瞬间飙升至五十两银子一瓶。秦若婵这才意识到，这香水的魅力果然难以抵挡，连她也无法抗拒。
就在这时，秦若婵发现柜台后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日那个烈酒的主人和其身边的丫鬟。她惊讶地喊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心中的不悦与疑惑油然而生，想起昨天喝下的烈酒差点把自己灌倒，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的酒还有吗？香水我不要了，再给我来一壶！”秦若婵冷声道。
李长歌也未曾预料到会在自家店铺再次遇到这个闯祸精般的校花妹。对于昨日的事情，他已经释怀，毕竟对方已经赔了钱。但面对秦若婵要求再买酒的要求，他不禁一头雾水。
“昨天的酒？什么酒？”李长歌困惑地反问，“你是指昨天喝了五两金子一壶的酒？那么贵的酒不摆出来卖，你是不是误会我故意讹你啊？”
秦若婵坚持道：“就是昨日喝了你一壶五两金子的酒！”
李长歌听罢恍然大悟，惊愕不已：“昨天……你喝了酒精？？？”
“酒精？昨天的酒叫酒精？”秦若婵满脸疑惑。
李长歌解释说：“没错，那是从酒水中萃取出的酒精，是用来消毒和点燃炉火的，根本不能饮用。你竟然喝了它？？？”
秦若婵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误饮的是无法饮用的酒精。这一下，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愚蠢的小丑，在众人面前出了洋相。
她的尴尬还未消散，就被周围急于购买香水的买家们挤到了一边。
“不买的话还在这里干嘛？”
“人家云裳幽卖的是香水，不懂别乱插话，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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