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听闻李二的问题，略感困惑，他确实觉得这块石头颇为特别，但要让他针对一块石头发表看法，一时之间也无从谈起。秦琼素来以诚实著称，不懂的事情绝不会装懂，于是陷入了沉思，并未立即回应。
程咬金与尉迟恭这两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同样没能看出石头的玄机所在。
程咬金率先开口猜测：“这石头看起来约摸七八十斤重，莫非陛下打算将其打造成石锁，用来锻炼武艺？”说完后，他和尉迟恭都好奇地望向李二。
李二听罢，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连一旁的李靖也不禁笑出声来。
这一幕让程咬金三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询问李二究竟何意。
李二忍俊不禁，换了个角度发问：“你们平日里练武用的石锁，一般多重？”
程咬金挠了挠头，讪笑道：“我平时用的是九十斤的石锁，不过近来因天下太平，疏于练习，倒有些生疏了……”
李二摆手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要追究这个，我是想问，如果是一块九十斤的石头，你能不能徒手将它砸碎？”
此话一出，程咬金三人皆是一愣，显然认为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二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见他们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接着又冷声问道：“那么，若是加上兵器呢？叔宝你的杀手锏——马槊，知节你的板斧，用上兵器，你们能否砸碎一块九十斤的石头？”
这个问题令程咬金感到为难，虽然兵器在手战斗力大增，但好端端地去砸碎如此重的石头实属罕见，他自己从未尝试过，不敢妄下结论。
而秦琼则是微微点头，继而又摇摇头，似乎也在权衡其中的可能性。
“陛下，若非兵器全部改由精铁铸就，并且分量加倍，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秦琼严肃地回答道，他向来以诚实稳重著称，即便面对李二的玩笑话也总是正色应对。
李二见状微微一笑，赞赏秦琼的回答：“这就对了。你们几个，都是我大唐最为勇猛善战的将领，武艺超群，然而即便是你们，面对不足百斤的大石头，也无法轻易砸碎。”
“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李二话锋一转，“这块桌上的大石，不过是数千斤巨石破裂后的一片碎片。”
此言一出，秦琼等人不禁面露惊愕。
“数千斤的巨石？只是碎片？”
秦琼、尉迟恭和程咬金三人短暂愣神之后，迅速联想到李二刚才的问题，心头一阵震动。
“陛下，您是说……这几千斤的巨石，竟然是人力所为吗？”
这个想法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三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在他们看来，碎石虽常见，但要将一块巨石粉碎，则是闻所未闻。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是石匠们日积月累敲凿的结果，但为何李二会突然提起此事呢？
李二并未立即解答他们心中的疑惑，而是转移话题，语重心长地问道：“自从朕登基以来，你们很少再参与战事。那我就问你们，对于突厥的情况，你们有何看法？”
听到这个问题，秦琼等人心中松了一口气，相较于那些看似无厘头的问题，谈论突厥无疑是他们的老本行。
秦琼首先发言，坦诚直率地分析道：“突厥如今是我大唐最强大且最具威胁的外敌，其可汗颉利可汗雄才大略，能够统率众多部族，不可小觑。回想起不久之前，突厥趁我大唐内乱之际兵临长安城下，那时陛下刚除掉李建成、李元吉一党，却不得不忍气吞声与突厥签订渭水之盟，此事至今仍是陛下心中难以释怀的耻辱。”
尽管如此，秦琼仍然实事求是地建议：“陛下，突厥实力雄厚，而我大唐尚处恢复之中，如果没有绝佳时机，应徐徐图之，逐步积蓄力量，不宜贸然采取激进行动。”
秦琼自瓦岗寨起便追随李二，历经无数烽火硝烟，向来英勇无畏，绝非畏战之人。
李二对此了然于心，而尉迟恭与程咬金这两个豪杰亦是如此。
程咬金虽粗犷直率，但提及定襄城时也深思熟虑，他拍着胸脯保证：“陛下，俺老程虽不懂那些大道理，但要保大唐江山，至少得给俺三十万兵马，到那时，老程定能将那定襄城杀个片甲不留！”
对于程咬金提到的定襄城，李二和李靖都微微点头，显然他们对当前局势已有深入了解。
李二话锋一转，嘴角微扬，提出了一个令人惊愕的问题：“如果朕决定两个月后就挥师北上，主动攻打突厥，你们可有何良策应对？”
“什么？！”秦琼三人闻言，惊讶万分。
“两个月后主动攻打突厥？！”多年的军事经验让他们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此刻出兵无疑是送死之举。
秦琼、尉迟恭与程咬金三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退后几步，齐刷刷地跪在李二书桌前，异口同声劝谏道：“陛下！我等食君之禄，不敢不尽忠之事。如今贸然用兵，面对兵力强于我方的突厥，恐有亡国之祸啊！”
程咬金更是激昂陈词：“陛下，老程愿以人头担保，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尉迟恭也感慨万千：“陛下，老臣尉迟恭虽勇猛一世，却深知国家安危为重，此事必须三思。”
在他们的劝谏声中，李二并未立即表态，既没有收回成命，也没有说违抗旨意必受严惩。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李二面带笑容：“诸位请起，咱们只是讨论一下假设情况，何必如此紧张？”
李靖也在旁缓和气氛：“三位将军忠诚可嘉，但此刻不过是探讨而已，不必过于激动。”
尽管如此，秦琼三人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深夜召见，又提出如此大胆的设想，若不是李二真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怎会如此行事？
随后，李二继续询问他们，若是真要主动出击，应如何策划布局。
秦琼等人思索一阵后，开始发表各自的看法。
“陛下，依臣之见……”
“老程我认为不用那么多兵力，最多……”
“此处山口或许可以埋伏兵马，但若突厥有所防备，我们恐遭其反制……”
在秦琼、程咬金和尉迟恭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中，他们逐渐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陛下，若真要动兵，也并非无计可施。”秦琼斟酌着说，“只是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定襄城虽距离突厥大本营较远，但或许可以打一些伏击和阻击……”
然而，李二却提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方案。
“但如果朕决定正面强攻定襄城呢？”
秦琼、程咬金和尉迟恭都愣住了，他们原以为这只是场策略讨论，没想到李二竟有如此大胆的设想。
“正面强攻？这怎么行？”秦琼和程咬金异口同声地反对。
定襄城常驻三十万精兵，这样的硬仗去打无疑是以卵击石。
“陛下，这怕是有去无回啊！”程咬金焦急地说。
众人心想：哎呦喂~我们老了不经吓啊，陛下您别发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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