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来喝汤啦。”
红袖莲步轻移,缓缓回到船舱,她身姿婀娜,一袭轻纱罗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
手中那碗醒酒汤,升腾着袅袅热气,汤里早已化入了一枚“龙精虎猛丹”。
她走到秦铭身前,声音轻柔丝丝入耳,带着勾人的尾音:
“侯爷,快些喝了这汤,也好醒醒酒。”
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俯身,将汤碗递到秦铭嘴边,垂落的发丝轻轻扫过秦铭的脸颊,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秦铭佯装熟睡,实则清楚的知道,这汤一旦喝下去,怕是就彻底落入了圈套了。
于是,他做出迷迷糊糊的模样,突然往左侧翻身,背对着红袖,嘴里还嘟囔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嗯……别吵……让我睡会儿……”
红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换上那副温柔可人的笑容。
她绕到床榻另一侧,声音愈发娇柔,几乎是贴着秦铭的耳边说道:
“侯爷,小心烫,快喝了吧,喝了就舒服啦。”
可秦铭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般,又猛地往右侧翻身,还顺手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些,嘴里依旧含糊地念叨着:
“我不喝……我没醉……”
红袖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她此刻就感觉自己像是个年轻的妈妈,追着调皮的婴儿喂奶,对方却怎么都不配合。
但她怎会轻易放弃,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再次调整姿势,准备继续喂汤。
结果这次秦铭直接整个人往枕头里一埋,趴着睡了,还故意发出了几声沉沉的鼾声。
“哼,可由不得你。”
红袖目光瞬间一冷,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老实”的秦铭,心中暗自思忖,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凝聚起一股微弱的内力,准备给秦铭施展点穴,然后强行喂药。
秦铭一直微眯着眼观察外面的动静,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猛然一个激灵,像是被噩梦惊醒般,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大喊着:
“鬼,鬼啊!!!”
同时,他故意将手臂挥向醒酒汤,想要趁机打翻。
红袖却是眼疾手快,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秦铭的“攻击”,稳稳地将醒酒汤保住,安安稳稳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她看秦铭转醒,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柔声道: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铭见计划失败,心中暗叹可惜,但脸上却装作一副迷糊的样子,揉了揉眼睛,问道:“我……我现在在哪儿呢?”
红袖连忙走到他身边,轻轻坐在床沿,一只手搭在秦铭的手臂上,轻声说道:
“侯爷,您在奴家的船上呢。奴家给您端来了醒酒汤,您快喝了吧,也好解解乏。”
说话间,她的手指还轻轻在秦铭的手臂上画着圈,眼神中满是撩人的意味。
秦铭摆了摆手,做出一副醉酒之人故作清醒的模样,道:
“不用不用,要什么醒酒汤,我现在清醒得很。对了,红袖姑娘,你不是说要给我弹琴助兴么?继续弹啊,我还想听呢。”
秦铭想要拖延时间,可红袖却并不中计,她缓缓坐到秦铭身边,整个身子几乎都贴了上去,伸出玉臂,轻轻抱住秦铭的手臂,将自己的胸部柔软之处有意无意地蹭着他,娇嗔道:
“侯爷,夜色深重,这时候再听琴音,怕是扰了这宁静的夜晚。您也折腾了一晚,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
说话间,她的呼吸轻轻喷洒在秦铭的脖颈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秦铭心中一荡,但他深知这背后的危险,立即强压下内心的冲动。
不过现在坐怀不乱装唐僧也没用,对面有那什么‘龙精虎猛丹’是可以直接霸王硬上弓的,所以他现在也只能与其虚情假意一番了。
幸好,这个红袖还是个雏儿,男女之事并不算太懂行,于是秦铭心中顿时有了定计。
他当即化被动为主动,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将红袖抱入怀中,装作一副色欲迷心的模样:
“红袖姑娘如此体贴,我怎能辜负这番美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红袖的发丝,随后,手掌缓缓下移,仿佛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指尖隔着轻薄的衣衫,描绘着她的纤纤曲线。
红袖像是被点燃的火苗,随着他的动作,时而娇笑,时而轻喘,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眼神中满是迷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软倒在秦铭的怀里。
“只因你太美……”
秦铭贴着红袖的耳朵轻声呢喃,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红袖的脸颊愈发滚烫,她微微闭上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秦铭微微倾身,先是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红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船舱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温度在不断升高,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片刻后,整艘花船都为之震荡了起来,那震荡并非来自外界的风浪,而是源自船内热烈的互动。
胭脂河上水波翻滚,层层涟漪向着远方扩散,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夜的旖旎。
……
一夜过去,晨曦如同温柔的纱幔,透过雕花窗户,轻轻洒落在花船的船舱内。
红袖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手酸脚麻,雪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每一处酸痛都在提醒她昨夜那激烈的“缠绵”。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眸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朦胧,转头看向身边,却发现床铺空荡荡的,秦铭早已不见踪影。
这一瞬间,红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就在这时,船舱的门被轻轻推开,红袖的师傅,那位面容冷峻的老妪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妪的目光在红袖疲惫不堪的模样上扫过,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说道:“圣女殿下果然不负重望,竟让那万金侯如此痴迷。”
“有了这个万金侯相助,我教复国大业必然又添助力。对了,老身看他今日一早便离去了,圣女可是已经给他下达了什么任务?”
红袖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下意识地回道:“我没给他下达什么任务啊,是他自行离去的。”
老妪听到这话,不禁愣住了,脸上满是疑惑与震惊,说道:
“这怎么可能?中了‘太阴傀魅术’的人,对主人绝对服从,怎会自作主张擅自离去?”
说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连忙询问红袖昨晚的详细情况。
红袖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犹豫了片刻,才红着脸,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傅。
老妪越听,脸色越阴沉,听完后立即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红袖的手臂,动作略显粗暴地将袖子撸了起来,只见红袖雪白的玉臂上,那一点鲜艳的守宫砂依旧清晰可见。
老妪顿时气得差点吐血,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个狗男人,竟然敢如此戏耍我们!我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秦铭早就知道红袖对男女之事尚处懵懂,也清楚夺走她的处子之身才会中招,所以在昨夜的“激烈交战”中,他故意各种亲昵动作不断,却始终坚守底线,未曾越雷池一步。
红袖得知这背后的真相后,脸上露出了错愕之色,一种被渣男狠狠抛弃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眼眶也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红袖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那里静静躺着一封信。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信,只见上面是秦铭留下的一行诗句: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红袖看着这首诗,不由得芳心颤动,内心泛起了层层涟漪。
‘当时年少春衫薄,满楼红袖招’,仿佛是在描述昨夜,整个京城的青楼花魁纷纷邀秦铭上船,他皆不为所动,唯独自己一招手,他便欣然赴约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写的正是昨日那旖旎暧昧的时光。
而最后的‘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更是直白地与她许下了海誓山盟。
看完诗后,红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连忙转头对老妪说道:“师傅,可否先不要对他下手,我觉得秦铭定是对我有情的,让我再试一次。”
老妪看着红袖,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恨声道:
“你这傻孩子,他这明显是在骗你!他若真对你有情,昨夜为何不肯要了你?”
老妪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是想让红袖去攻略秦铭的,看现在这情形,自家的圣女反被人家给攻略了。
“这……或许是他个人的癖好……”
红袖刚开始略显犹豫,但随即声音肯定道:“无论如何,他即将重新执掌着‘皇商司’,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对我们复国大业的帮助不可估量。”
老妪沉默了许久,她的目光在红袖脸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姑且相信你一回。我这就派人去重新收集施展药浴所需的药材,再给你一次施展‘太阴傀魅术’的机会。不过,下次可不能再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