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方清雅一回头就看见方载和孟训惊讶的目光，自己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
殊不知，方载心里多有欣慰。
“乖女儿说得不错，依我看这条路子可行。”
听了说话，孟训狠狠翻了个白眼。
自己找他的时候不当回事，现在方清雅一开口倒是夸赞连连。
终究是亲生的女儿，再怎么说话也是比自己好使。
“正好现在药铺的生意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忙了，我让管家配合你，需要什么尽管找他去做。”
见方载一口答应下来，方清雅满脸欣喜。
就在方载欣慰自己女儿竟然也有做生意的头脑，刘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当得知有人在药铺闹事，方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阴沉，刚想带人去看看，却被孟训给拦下了。
“估计应该是我们提前通知了各个铺子，常逢春之前的计划没有得逞，所以才故意找人去闹。”
“这个时候越是不理睬，对他来说反而是重创。”
只要不涉及到方家生意的信誉，其他的在孟训看来都是小事。
药铺就算是闹，也无外乎是那几两银子的纠纷而已。
愿意的话掏几两银子随手打发了，否则就让他在门前那么坐着对方家而言也没多大影响。
方载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孟训才是苦主。
既然他不肯继续追究自己，也没必要非撕破脸，最起码在药铺供应恢复之前还不至于想和常逢春争锋相对。
就在这时，衙门忽然传来消息，请孟训过去一趟。
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前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被高健知道。
青州衙门。
当孟训到时，立刻察觉到在场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
各个衙役低着头，沉默不语，高健脸色更是铁青。
见孟训出现也未见缓和，连忙将孟训叫至身前。
“本官听闻前天夜里你方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怎的不见你来报案？”
孟训听后面露尴尬。
这其他的官员恨不得天下太平，也就只有高健竟还主动找事。
孟训装作面露难色，迟疑片刻，这才开口：“大人有所不知，前天夜里府上确实是遭了贼人，不过好在黄护卫足够拥有。”
“当天就已经将那贼人赶出府去，府上又没有什么失窃，这才没有向官府汇报。”
尽管孟训这话说得十分诚恳，可高健一眼就看出他是在说话。
两个人对视片刻，高健淡然一笑，“都说方家是青州首富，难道这点魄力都没有吗？”
此言一出，孟训顿时哑口无言，目相对之际，高健的目光如此锐利，孟训也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模样。
只见高健一抬手，将屋子里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唯独孟训身边的庄荣依旧留在当场。
“大人是聪明人，有些话又何必说的这么明白呢？”
孟训的话让高健直接笑出声。
自从上次高健与常逢春见面后，高健便知常逢春这人若是不除，自己始终没有办法坐稳这知府的位子。
本想着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方载不应该会草草揭过。
他也能够趁此机会利用此事对付常逢春，不曾想孟训和方载到现在都没有到官府报案。
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而现在两个人面对而谈孟训的态度，更是让高健有些费解。
“常逢春胆，敢带人直闯，我方家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和胆量。”
“我方家一没有人员损伤，二又没有东西失窃，自然没什么可状告的。”
“想来常二爷应该也没有再找过大人吧。”
孟训知道高健心里的打算。
并非是自己不信任对方，从之前的事情来看，高健看起来倒是个清流官员。
只是年纪尚轻，对着青州并不了解。
空有一腔热血，又如何能成事？
他也好，方载也好，还不至于会指望一个小官替他们铲除常逢春。
话及至此，高健自然明白孟训的用意。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孟训转身就要离开。
“希望孟公子一定要记得今天所言，日后可千万不要后悔才对。”
孟训听了先是一怔。
这话里是清流之人能够说得出的。
并未理会对方，孟训带着庄荣直接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庄荣见自家公子眉头紧簇便知今日见到高健也绝非善类。
“看来这个高大人比表面上看起来要不简单。”
庄荣不免有些感叹，孟训也默默点了点头。
本以为这高健是新官上任，现在想来，既然能够到青州上任，怎么可能会对这里没有了解。
细细想来，不管是利用方家对付常逢春，还是利用常逢春对付方家，对于高健而言都没什么损失。
只是相对比而言，方家毕竟是正经生意人，更加容易拿捏。
孟训微微抬头看向天空，“这青州的天是要变了。”
一连数日。
受到方载的鼓舞，方清雅成功将新的胭脂膏研发出来，而是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孟训的帮助。
随着第一批腌制膏对外出售瞬间火爆，整个青州。
一时间，不管是名门贵女，还是寻常百姓妇女皆以使用方家的胭脂膏为荣。
短短几天之内，第一批胭脂膏销售一空，更是得了数万两银子。
看着这几天的进账，方载更是合不拢嘴。
不由得感叹自家女儿真是经商奇才，同时也能想象得到，常逢春此刻愤怒的嘴脸。
本以为拦截了方家运送药材的车队，就等于拿住了他的命脉。
殊不知，他方家的泼天富贵，可不仅仅是靠药材生意而来。
“你瞧瞧，这才几天的功夫，上万两的银子，减去成本也有足足八千两利润。”
“这个不比药材生意利润少。”
方载拿着账单，忍不住在孟训面前炫耀。
不曾想，孟训狠狠白了他一眼，“之前我和你提的时候不是还看不上这女儿家的东西。”
“现在倒是知道利润可观了。”
孟训这么一说，方载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凑上前讨好。
“到底是孟公子十大局目光长远，倒是老夫我有些鼠目寸光了。”
“我已经想好了，命人在街上挑了个位置，极佳的地方专门做胭脂铺。”
“这破天的富贵，终究是属于我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