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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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远山的话,看似是无心之谈,可实际上话的重量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许长安连忙陪着笑脸,“请大人放心,我们已经警告过常逢春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他们两个人毕恭毕敬的样子,许长安轻蔑一笑。

“这段时间不知从何处流传一种胭脂膏,价格倒是不贵,但是却难得一求。”

“事情已经传到宫里,宫里的娘娘们以及明成贵妇人皆以使用此贵妇膏引以为傲。”

“你们两个人也顺带查一查。”

说着,田远山突然起身,老管家也在这时将那东西放在了许长安和林青两个人面前。

当看清眼前的胭脂膏,两个人瞬间傻了眼。

要不就是他之前摔的那个吗?

另一边。

许长安和林青离开后没多久,常逢春便直接找上门,约见方载在留仙居见面。

当方载和孟训二人到时,常逢春已经等候多时。

厢房内。

常逢春身后站着站着两个护卫,眼前的酒水已经喝了大半,桌子上还有许多瓜子皮。

当看见方载和孟训时,脸色变得越发阴沉了。

“我这好不容易邀请你们见面,你们倒是托大的普,还真的是难请啊。”

常逢春说话一出口,方载轻蔑一笑。

等到二人入座后,身后的房门被关上,屋子里除了他们几人以外,再无旁人。

方载当然听得出来,常逢春这话的言外之意,自己也没打算给对方留面子。

“我说常二爷,我们已经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又何必弄这些虚的。”

“我能出来见你,已经算得上是仁义至极,你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方载这话一出口,常逢春先是一怔,过了片刻,眼底露出一丝寒意。

见常逢春直接笑出声,看着孟训和方载的目光却十分阴冷。

“这才是方家老爷,我就说,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还不至于让一个外人来插手你我之间的事情。”

孟训听得出来常逢春这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方载微微眉头一挑,“常二爷这话可说错了,孟训是我方家的女婿,我方某人命中无子,日后方家的家产当然都是要交给他的。”

“既然早晚都是他的,现在听听也没什么。”

眼看着方载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常逢春明白自己没有必要和这两个人继续浪费口舌,索性直接摊牌。

“那就直说了吧,我需要你们方家的药方,你提条件。”

常逢春的话还没说完,方载直接猖狂大笑。

两个人出门之前,孟训就曾经给方载提过醒。

今日常逢春约见他二人,必定是另有所图,不曾想还真的被孟训给说中了。

简直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这药方可是他方家祖传的,就凭常逢春三言两语,竟然想要拿他们祖传的东西。

也不知是常逢春头脑太简单,还是谁给了他的勇气竟然敢狮子大开口。

“你在做梦!”

过了片刻,方载异常冰冷的声音悠悠传来。

听了这话,常逢春身后的两个护卫,当即想要动手,常逢春却抬手打断了他二人。

“方老爷还是性情中人,不过我今天也把话挑明,若是你们不愿意的话,那么日后你方家的药材怕是运不进城了。”

常逢春早就已经想到,方载是不可能轻易答应自己要求的。

与其说是找他二人出来谈判,还不如说是威胁。

方家能够有今日的经营,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和一个药方相比,当然是家业更为重要。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够遮手遮天吗?”

孟训原本一直没有插话,此时此刻却终究听不下去了。

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明白,常逢春这话绝对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他现在也有能力办到这一点。

毕竟他背后的人是田远山。

“高大人才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劝你还是别给他这个机会。”

“再说除了你能饲养死侍,难道我方家还养不起几个护卫吗?”

孟训笑着说道可却不卑不亢。

这话就是在提醒常逢春之前,两家已经交过几次手。

而这两次常逢春的人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甚至就连他身边的人也被孟训抓住。

现在的话,在孟训听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曾想,常逢春却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将身子探向前,拉近了和孟训之间的距离。

“那是因为之前派出去的人都不过是普通的狗而已,你们是没有见过,饿了半个月的狼。”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今天你们若是答应了这件事情,或许还好办,你们还能拿到一些报酬。”

“如若不然的话,再谈可就不是今天的条件。”

面对常逢春此刻的威胁,孟训和方载二人却不以为意,眼看着两个人始终没有松口,常逢春这才毫不甘心的离开。

待常逢春离开后,孟训和方载默默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意识到,真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回到方家书房内。

孟训将前些日子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如实告知。

方载听后一脸震惊。

“所以你的意思是常逢春身后站着的是田大人?”

见孟训默默点了点头,方载瞬间震惊不已,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不过是个方子而已,给他就是了。”

孟训听后颇为诧异。

明明之前方载还义正言辞,怎么现在听到田远山的名字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难不成他还真的畏惧田远山?

“刚才在留仙居的时候,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被孟训这么一说,方载尴尬地笑了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不过是一个药方而已。”

见方载将这件事情说得如此简单,孟训顿时来了兴致。

难不成那药方对于他而言真的没什么重要的,又或者是另有乾坤。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

“药方对于你来说或许没那么重要,可是要交给田远山,让他去讨封赏,我便觉得心里不痛快。”

说话间,孟训紧紧握着拳头,若非现在羽翼未满,他早就已经杀回京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