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师兄,前面是个半兽村!”
定了烧杀抢掠之计之后,陈安之他们一路横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路做恶又一路鼓动和逼迫,但是响应者寥寥。
那些人村里的人,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彩,只剩下了惊惧,对于陈安之的鼓动甚是惶恐,让得陈安之恼火得不行。
所以,刚听到蛮虎的话时,他就是戾气汹涌的,但在冷静下来之后,却是有些犹豫了。
因为那些半兽村里的半兽人,是巨蟹岛的兽人和人族的后代。
“杀!”
喊出声的,是撞南飞。
心软不定君子,杀横并非坏人。
半兽人这个产物,算是人族在这巨蟹岛上的耻辱柱。
......
“为什么不砍了?”
来到了撞南飞的身边,黑刀染红的陈安之问道。
“我下不去手!”
南飞刀下,是一个虾须人头的小女孩在恶瞪。
撞南飞手中的南飞刀掉落,捂头痛哭。
这天杀的!
“人奴!”
一声叫响,小虾女捡起了南飞刀,捅向了撞南飞。
“噗!”
一声血溅,陈安之的黑刀又饮一盅。
“安兄!”
看着陈安之这样的无情冷漠,撞南飞忍不住惊叫。
“你不杀她,她必杀你。
军战,何来怜悯?”
一声斥,一脚踹,陈安之杀气腾腾。
虾二村里的一百二十个半兽人,被陈安之手中的黑刀血饮。
......
“前面就是夏城了!”
被挟持的虾人,跟陈安之说了众人眼帘里的那城之名。
“噗!”
一刀枭首。
陈安之冷冷地望着夏城。
虾城、夏城,音同而在。
看来,人族的投降者很多啊。
......
“火那村反叛,猎了三村一镇,人畜不留!”
夏城里,城主夏当然对着府丞说到,他在认真地看着他的反应。
“怪就怪你们对人村太狠了!”
看着夏当然的虾须不断摆动,严镇安心里暗叫。
他是个人。
当然,这话,他不敢出口。
“是否,对人村的税,减一减?”
严镇安试探着问到。
落在这巨蟹岛三十年,即便成了夏城城主女婿,他依然把自己当成人。
兽人对人村的盘剥太盛了。
“怎么,你的人之心未死?”
夏当然冷笑到。
海眼十六岛,是兽人说了算,人族只能是第三等。
他能让严镇安成为一城之丞,是因为他的女儿夏天雨。
“不敢!”
听了这话,严镇安再不敢多出一言。
哪怕在外面,他是有名的世家少主之一。
......
“怎了?”
如果去了那龙须,夏天雨就是人族的美女。
看着自家的相公颓靡回府,她知道他又被自己的父亲训斥了。
只是,她仍要装做不懂地询问。
她不想刺激他的自尊心。
毕竟,两人有着种族之分。
“没什么,你想多了!”
严镇安笑着回应。
但是袍子里的手,已经用力握成了拳。
他心里在期待着火那村的反徒到来。
虽然这么多年,人村的反抗,亦或是他的反抗都是失败,但他依然不放弃。
......
“聊聊吧!”
夜里一声话,让得翻转不眠的严镇安突然一个激灵。
“我把她药翻了!”
陈安之现出了身影。
“火那村的反徒?
我已经是人族有名的败类,快点杀了我吧!”
看见了陈安之,再又听了他的话,严镇安伸长了脖子求死。
“啪!”
脖子不痛,但脸却是火辣辣的。
“什么意思?”
他作为夏城城主女婿,人村的人,至少有九成的人想杀了他。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在愧疚中过活。
对面的家伙,他很清楚是个人。
但他只是甩了他一个脸。
“将功赎罪,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巨蟹岛!”
话很轻,但是落到严镇安的耳中很响。
“凭什么?”
经历过了无数次失败的严镇安直问。
“凭我能让人村的人恢复!”
陈安之笑道。
只是这东西,他还需要时间。
否则,他也不会夜潜严府。
“我怎么信你?”
严镇安问到。
他很害怕,这又是夏当然的试探。
这三十年里,夏天雨给他求了一百次情,才让他苟活到了今天。
“开酒楼,以酒毒兽,用酒让人恢复!”
陈安之半点不怕严镇安会透密于敌,说得很认真。
因为,他相信他的骨子里还是个人。
“那我们来好好聊聊!”
曾经的雨州岛副岛严家第一少主严镇安,对着陈安之认真道。
......
“为了一个严镇安,值得吗?”
海眼1号的某个海岛上,陈庆之在一剑枭首几个半兽人之后,对着雨化田问到。
“陈情八部、血盐八部,若无意外,他必是将来的八部魁首之一。
这是大魏血宗、血盐城主、陈情岛主的定语,你说呢?”
雨化田回话。
找了三十年,终于有了消息,这混蛋竟然陷在了朱城海眼的海岛里。
他和他有裤子同穿之谊,他不救,谁来救?
“明白了!”
一声应,陈庆之明白了。
虽然他和陈安之还没达到裤子一起穿、妞一起泡的程度,但是他知道,他俩也是兄弟。
陈安之既然进去了,他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进去。
......
“安师兄,我觉得剑人会来!”
从严府出来之后,蛮虎对着陈安之说道。
“不会吧!”
陈安之有些鸡毛。
倘若陈庆之出现,肯定会多很多屁事。
这个家伙,有时是个灾星。
“你那么不待见他?”
蛮虎奇异道。
“怎可能,你和他都是我兄弟,他和你都一样!”
陈安之尴尬地笑回。
只是那尴尬的脸色,是个傻逼都能看出来。
于是乎,蛮虎很是感动。
......
“砰!”
抬手一炸,严崧面对着巨蟹岛主蟹三八,抬步如龙。
“见过少主!”
见识了严龙手,蟹三八不由惊叫。
海兽成人,可是严崧家的祖传之技。
严崧对着他们有天生的克制。
“起来吧!”
严崧衣袍自动,像是个绝世强者,对着卑微的蟹三八说道。
到如今,船尉莫凡终于看懂了一些。
原来,朱同和朱锋的怨、赵安和赵龙的恨,只不过是朱同为了掩饰严崧的真实身份而已。
他糊里糊涂的被朱同拉下了水,所谓的弃安投陈只是个烟雾弹而已。
只是他气不起来。
甚至在冷静之后,竟是生出了憧憬。
因为这严家即便只是副岛之主,但蒸蒸日上之势,可是比日簿西山的朱家更为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