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云祭脸上多了几分诡异的笑,像是小朋友,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还真有点能耐啊,竟然能够破了我的傀儡术,如此看来,你的实力再同级中应该排在前几名。”
说着话,云祭的脚步未动,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给人带来巨大压力,像是一只还在沉睡的野兽,只要不将它惊醒,就可以保住小命。
当这只野兽睁开眼睛时,将会给人带来灭顶之灾。
杨胖儿依旧是那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云祭眼中满是惊俱之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如同庹仰正刚刚所说,天时地利皆在云祭那边,就算余良愿意用自己的命相搏,恐怕也只是徒劳。
更何况他的命,是那么多人的命换的!
想到这里,余良尽可能的压下自己翻涌的情绪。
“一会我会尽可能的拖延住他,你们两个先跑。”余良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直勾勾的盯着云祭。
正因为他的命承担了太多的重担,所以不能白白死去。
可如果能够换两条人命的话,倒也算是值得。
最起码到了九幽黄泉,遇到那些故友,余良也能够有说辞。
“别犯傻。”庹仰正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侧边包当中,拿出了一沓又一沓的黄色符咒。
“邪门歪道而已,就算修为高深又能怎样?”
“再打不过,但不代表咱们不能逃。”
说完,庹仰正将百枚符咒甩向云祭,同时双手在胸前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天煞地煞,年煞月煞,日煞时煞!”
“一切凶神恶煞。”
“自消!自减!自煞!”
说到最后一个字,只见那百枚符咒在空中不断变换位置,最终凝聚成百枚符咒阵法,直接朝着云祭压制而去。
“起。”
面对庹仰正的攻击,云祭的动作也十分凌厉。
手中长刀向上一挑,在他脚下竟然出现了红光阵阵,这些红光凝聚成恶鬼头颅的模样,最终汇聚在他的刀刃之上,随后朝着阵法劈砍而去。
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是,两者之间竟然僵持住了。
“这怎么可能?”杨胖儿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句。
庹仰正的实力,如今不过是三阶巅峰而已,他何德何能可以抵御住云祭的阵法?
“竟然是天师三敕令百解符,可千万别小看了这符阵,三阶实力施展出来之后,百枚符咒能量叠加,可以顺势将他的战斗力提升到五阶。”
“可这样一来,对施术者的消耗极大,甚至很有可能损伤寿命。”说到这里,余良忧心忡忡的看向庹仰正。
后者明显在支撑如此庞大,复杂的阵法也令他感到痛苦。
他所施展的乃是百解符阵的第二种,主要就是利用天地之间的煞气,来对抗邪气。
从云祭的布置来看,他所利用的明显是土地当中的邪气。
无论这股邪气来源究竟如何,只要从地而发,那就代表着土属性。
而庹仰正此时所施展的符咒。
无论是气土鬼,土瘟,土祀,凡是土家凶神恶煞,皆收入符咒之中。
最后只能落得一个自消自减,自煞自退的下场。
随后庹仰正再利用符咒,吸收云祭布置的邪气,最终将其化解消失,这样一来就完全破坏了云祭布置的吉位。
这种术法极其强大。
能够掌握这种术法的,唯有薪火相传。
杨胖儿脑子转的飞快,从余良口中的阐述中,已然得知庹仰正的背景不俗。
之前在父亲那里时,虽然处处受制于人,可杨胖儿总能够偷偷看到一些书籍,其中有一本秘籍就曾记载过这个术法来自于何处。
此乃天师府的传承,唯有嫡系弟子才能够掌控。
没想到庹仰正来历竟然如此不凡。
同样联想到这一点的,还有云祭,他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善,“怪不得你此刻还能如此镇定,原来竟有这么厉害的后手!”
云祭极其兴奋,当即将自己的手按在刀刃上重重的划过。
暗红色的鲜血顿时布满了整个刀刃。
这时,在他脚下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哀嚎,虚影仿佛宁为实质,化作了漆黑的气体,在半空中盘旋,最终汇聚在他的刀刃之上。
“倒是很想试试,天师府的实力究竟如何?”说到这里,云祭直接裂开,灿烂的笑容。
他双手握在刀柄之上,重重的朝着符咒砍去。
猛烈的颤动让庹仰正面如白纸,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倒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就没能稳住符阵。
百枚符纸还在吸收着邪气,这需要极其庞大的时间,才能够将其化解。
“别愣着了,找机会离开。”庹仰正咬牙切齿的大喊了一声。
该不会真以为他能够打得过云祭吧?
等级差距如此之大,他强行提升自己的实力,可是要消耗生命的。
“我来创造机会。”余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腰带当中取出一根一指长的银针,直接扎到了脖颈处。
只见在银针刺入的那一刹那,余良浑身血管猛的绷紧,连带着皮肤都通红一片。
随着一声怒吼,余良直接朝着云祭冲了过去。
他手中的佩刀早就已经破碎。
此时只能双手成拳,重重的朝着云祭的灭门轰去。
云祭暗骂了一声,不得不暂时解除对阵法的抵抗,转而专心致志的和余良周旋。
同样,庹仰正也不甘示弱的加大了阵法吸收邪气的速度,在阵法破除的那一刹那,他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这让余良成功的找到了机会,拳头重重的轰在了云祭的太阳穴处。
云祭稍后跌跌撞撞的退了一米远的距离。
就在余良想要乘胜追击的时刻。
云祭也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他或多或少也遭受到了冲击,但尽管如此,实力仍旧不容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