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谁...谁找我?”
“当然你烧了谁家,谁家里人就会来找你。”
“没那么夸张吧师父?您可别吓唬我......我点三昧真火符的时候,那火苗子一直劈里啪啦的。”我声音都颤,都快哭了。
“你说呢!这离山阴气极重,多少生灵在此修炼,你...你真是...哈哈哈”我师傅竟被我气笑了。“神仙放屁——非同凡响呀。”
我师父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眼前一点团团的小亮点,各种颜色,在我周围飘来飘去,一阵恶心,眩晕“师父,爷,他们来...来了,我看见......”
我还没说完一头扎在了桌上,晕过去了。
昏厥中,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和旺财在家玩,突然家里来了许多奇怪的人,看着像前村的,可又不像,说不上来哪里不像,这些人奇怪的很,长得啥样都有,大小眼的,门牙渣出嘴外面的,长短手的,一边长头发的,少手指头的。裤腿里一直腿粗一直腿细的,各各都好像没发育完全一样,不止这样,他们还一个个都带着伤,梦里的我看到他们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这群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找到我家
“就是这小子放的火,几百年,没人敢在我们地头上动土,这小子不但动土,还放火!”
“土匪,简直就是土匪,把我们一个个伤成这样!”
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控制好。”
“你看看把我们伤成了什么样,兄弟们揍他!”
“揍他!”
“揍他!”
我还没反应过来,旺财一下就扑了上去,竖立着尖牙发出呜呜的示威声。瞳孔中冒着火焰。
这些残疾人自然是斗不过凶犬,而我身上我爷给我的那个符箓发出了奇怪的金光,
“这小子有法器护体!我们回去找老大收拾他!”他们就跑了。
我正坐在院里躺椅上等着,旺财就蹲在我旁边,就听见有人叫我,
那声音....
很熟悉,是我爷的声音,我爷回来了?!
我迷糊的睁开眼睛,我真的躺在院里的摇椅上,旺财也真的就蹲在我脚下,原来真是我爷再叫我,
“爷,有一群村民,长得奇奇怪怪的,来咱家找我,说我烧了山头,他们回去找老大了,一会就来了!”我睁眼时有些焦急。
我爷乐着给了我个大鼻窦!“臭小子,你要毒死我们呀!山里什么蘑菇能吃,什么蘑菇不能吃你不知道呀!吃了毒蘑菇能没感觉吗!”
原来是食物中毒,那为啥他们都没事。只有我出现幻觉?他们也不送我去医院,就让我在院里的躺椅上躺着?
我都感慨自己命真大。
没有网络的日子,晚上就只能读我爷的那些书,白天就像散养的野鸡一样,带着旺财在村里乱跑。我把我梦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都画了下来,我一边画一边乐,这几个人有的耳朵特别长,有的眼睛跟豆似的,有的黢黑黢黑的,都特别的滑稽,可笑的是他们谁也不嫌弃谁。
我拿着画像,披了件我爷护理员发的迷彩制服,旺财就是我的警犬,像破案一样,满村子找画像里这几个人,一来二去的还加入了两个小伙伴,大牛和二宝,他俩像是我的随从,好奇的跟在我身后,他们觉得从城里来的孩子,肯定比村里的娃有头脑,所以特别听我指挥。我让他们抓鸡,他们是绝对不敢往西。
我们仨和一条狗,在村子里摸查了好几天,也没找到画像里的一个人。倒是顺了不少鸡蛋和村里的玉米果子什么的。这哪是什么找人呀,分明是下山的绺子。
“杰哥,俺肚子饿了,俺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在归队。”大牛看着鸡蛋和玉米直流口水,也许是他嘴里那些枣子不够甜,酸出来的。大牛一看就是标准的村娃,他爸是泥瓦匠,没事帮村里人垒垒猪圈,盖盖鸡棚啥的,穿的也是破破烂烂,身上还有点鸡屎味道。个子倒是高高大大的,一身子力气。二宝和他比起来,就瘦弱了好多,年龄也小,个头也比他小一圈,可这小子,脑袋灵光,他在村子里算是富二代,有个三间瓦房的罐头厂。
“大牛,咱还没执行完任务呢,怎么能解散呢!咱这有鸡蛋和玉米,咱们考来吃怎么样?”显然二宝还没玩够,沉浸在这剧情里,甚至添加了这野炊的剧情。
“好呀,好呀!杰哥,烤玉米特别香。”大牛也来了兴致。
撒尿活腻,挖坑玩火,不管是城里娃还是农村娃,对小孩来说那简直是抵抗不了的游戏。
那次我把离山点了后,村支书找过我爷,我爷指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一脸的假笑,“哈哈哈,可能是闪电劈的树引发的,嗯,对,一定是闪电引起来的。”
村支书笑的更假,他也只要个说法写进报告,如果追我爷的责,那就更没人守这离山了,至于起火原因是真是假,那坟山根本没人去,就是雷劈的!
不过我爷却禁止我再玩火了。话说回来,不光我爷,哪家大人允许孩子玩火的,
几个孩子捡完枯树枝,大牛便在赵寡妇家的玉米地里钻木取火,这是他从电视里学的,二宝在一旁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一会我搓冒烟了,你就赶紧吹风,呸,呸”大牛神气的往手上催了来那个口吐沫。
“好嘞”二宝趴也不含糊,一身新衣服就趴在地上,鼓着腮帮子像只小蛤蟆撅着屁股在那等着。
钻木取火,无聊的时候大家试试,哪那么容易搓着,成人都不见得搓得着,何况十几岁的孩子。没一会大牛的手就被搓了几个泡出来,可连一点火星子都没冒出来。
二宝趴在地上,已经脸都憋红了,“大牛,你倒是快点呀!”
“我...我手都搓破了!”大牛一头汗,他肚子更饿了,咕咕的叫出了声。
“还是我来吧!”我拿出三寸黄纸,沾上朱砂利索的画了一道符箓,扔向半空,口中默念:“一朝明火挂苍生,二路神仙点天灯,乌云遮日必有诡,照我乾坤看清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呼!半空中的符纸燃了起来。三昧真火咒,我现在用的如火纯青,这可是烧了离山交的学费练熟的,必须好用。
“着了,着了!”大牛喊着,举着树枝跑过去引火过来,二宝也很兴奋的摆起了玉米和鸡蛋。孩子才不管更多,只关心是先考玉米还是鸡蛋。
我们把鸡蛋外面裹上泥巴埋在玉米杆里,玉米杆赵寡妇的地里有的是,那火呼呼的就着了起来,旺得很。火苗子一下子就窜到了天上,起初我们还挺兴奋,都坐在田埂边眼巴巴等着玉米杆下的鸡蛋,可那火却越来越大,烟也越来越大。我们仨坐在那有点看傻了。
直到村支书骑着自行车开会回来,发现赵寡妇的田里冒了烟,还自言自语的补了一句“这赵寡妇有病呀,没过秋收就烧杆子,今年的收成还要不要了!不对呀!”他又扭头往这边看看“着...着火了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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