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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源:

  车停进了服务区,“上厕所的,接水的赶紧啊。”司机说了一句就下车放水了。

这趟车跑到城里要4个多小时,一般下午四五点钟就能进市区,跑长途的车中间都会停那么一两次歇歇脚。我有点困就闭着眼没动。赵寡妇下了车。

“唉,那女的下车了。”

“下下呗”我哼哼着,跟我有个毛线关系。

这么一折腾,我困劲也过去了,就坐在车上翻我爷给我带的医书。

司机在车下点上一根烟,好像故意等着谁,一会儿赵寡妇踹着鼓鼓囊囊的跑回来了,丝袜好像破了,那司机假装关心:“妹子,你这袜子破了呀?”

“哦,刚地太滑,摔了一跤,这样更性感对不?”她可能真摔了一跤,嘴上都是血。

“哎呦,对对,性感,妹子,你这鞋跟也太细了!疼不疼呀!”他瞄着赵寡妇的腿咽了口吐沫。

“能不疼吗,小哥,脚都崴了,赶紧进了城找个按摩店按按。”说完还故意把腿伸到司机面前晃了晃。

俩人就这么聊上了,这司机的神线就没从赵寡妇的腿上离开过,司机把烟头一扔,脸上一个坏笑“行,上车吧,我开快点!”

说完那司机就绕到车后面,不知鼓捣啥,上车就说车坏了,今晚得在车上过夜,明天早上有大巴来接。说完还对着赵寡妇坏坏的笑了笑。

车上就我们仨了,这前没村后没店的也没啥办法,好在车上空位置够多,车上忍一宿地也富裕。他们这些跑车的都有应急被褥,保不齐车坏了就能在车里打地铺,这司机可能是安奈不住了,天还没黑,就哼着小曲铺上了。

我也放个水,顺便服务区买点吃的填饱肚子,下了车就往厕所走。

“你...你干嘛?”我师姐突然紧张的问我。

“来着能干嘛?上厕所呀还能吃饭不成!”我迈开腿就往里走

“你站住!你....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了,我艹,师姐还在我池海呢,“那咋办,师姐,人有三急呀!”

“就你事多!你就不能不吃饭不喝水吗?”

“我擦,师姐,我要是不吃不喝,没几天不就和你一样了!”

“你....你先看看里面有人吗?”

我歪着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有两个人正在方便。

“你...捂着眼睛进去,去那个隔断间里。”

“那是上大号的。”

“哪那么多废话,要不就憋着!”我师姐带着怒气。

真麻烦,上个厕所都得被叨叨,我背对着那俩人溜着边跑进了隔间。

右手不停使唤的锁好门,还捂上了眼睛。

我就纳闷了,你有眼珠子吗,就捂我眼睛,

“砰!”一拳,砸的我直流鼻血。“再废话我把你眼珠子也抠出来!赶紧的,用葫芦!用左手!”

右手又不受控这捂住眼睛。

对了还有葫芦这事!

我这泡尿,尿的跟杨过似的。

“师姐,你说这葫芦里面天蚕蛊不会被淹死吧!”

“废什么话!赶紧的!”我感觉师姐脸红了。

等提着面包和泡面敲开车上,司机都钻被窝了,眼睛还瞄着赵寡妇的腿,

“快点快点,关灯了,这都累了一天了,锁车门了,麻烦!”说完随手关上了车灯,擦,真不知道他他妈猴急个啥,我这泡面还没冲呢!

半夜我饿了,我起身摸着黑,想摸着车上的保温壶冲个泡面。没想到那司机也没睡,他起身想摸赵寡妇。

本着非礼勿视,我没想管他们的事,可架不住这寡妇居然在啃什么,起初我以为是猪蹄鸡爪什么的,就瞟了一眼,想看看她手里的猪蹄香不香,可她那眼睛却冒着绿光,在这车厢里像两个绿灯球,再看嘴里吓我一大跳,吓得我开水都倒在司机的被子上。赵寡妇正啃着一团毛呼呼的东西,嘴角两个尖牙上还滴答着鲜血,直接留到那司机的不老实的手上,

司机没抬头,满眼都是黑丝,流着口水调戏“妹子,夜里冷,要不要钻被窝里来,咱们暖和暖和。”

“急什么,死鬼,等我吃完的,再吃你!”赵寡妇嗔娇道。

司机感觉手上滴到了什么湿湿的东西,以为是什么,更加兴奋了,收回手还舔了舔

血腥味?

“啥呀这是?真丧,赶这时候来这个!”司机不满的抬头看了眼赵寡妇,不看还好,

这一看七个魂吓跑仨,黑暗中一对绿眼珠照着那张扭曲的脸,俩个尖牙滴着血啃着一嘴的绒毛。

“啊!啊!”他毛都炸了!叫着赶紧爬着去开车内的灯。

车灯一开,我才看到赵寡妇嘴那东西。我吸溜着的泡面差点吐出来,她在兴奋的啃着一只血呼呼的毛兔子,左手还捏着两只破了膛的死耗子。那一嘴全是兔子毛。她居然刚才跑回去捡那只路上的死兔子...

“鬼呀!”司机吓得瘫坐在地铺上,我发现刚刚泡面洒的水,更大了一片。

“这哪是什么鬼?这是妖!未成仙的黄皮子就敢出马了?”我师姐居然用我嗓子发声。

黄皮子好像认得这个声音,先是一惊,司机也是一惊,他听见我一个大男人嘴里竟是个姑娘声,这大夜里一个黄皮子附体,一个半男不女的附体,谁见谁不颤呀。

黄皮子见被司机识破,索性不装了,扔掉手里开了膛的死老鼠,冲着他就扑了过去。

这里教大家点走夜路的防身本事,对付小妖小怪的还是挺有用的,手电筒,打火机,照相机开着闪光灯。手机的手电筒也可以。

之前有个鬼牌楼,平日里看不到,晚上去照相按下闪光灯的快门就会看到影子。注意啊我说的是小妖小怪,级别高的就算了,一样没用。

这司机就是该着命大,他们检查车随身都带个大流明手电筒,以便夜里车坏了做个检查或是起个夜啥的。他就慌乱之中,抄起了那个大电筒,照了过去。黄皮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嗷的一嗓子被强光照退到了车厢后面。这黄皮子其实道行不浅,手电筒其实对这黄皮子作用不大,只是刚刚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我正在车厢后面吃着泡面和我师姐聊着天

“师姐,看来这黄皮子你认识?”

“算是吧,离山休闲的小可爱而已,估摸趁乱跑出来的。”

算我倒霉吧,上厕所的时候被我师姐抡了记右拳,鼻子流了血,这会身上还有血腥味,那黄皮子什么鼻子呀,直接转身过来咬我。

“还冲我来了!师姐,你山头的,你自己收拾吧!”

那司机吓的转头开了车门撒丫子就跑,根本不管我。跑了也好,省得没被吃掉再被吓死,

这倒好,我身体里有师姐,赵寡妇身上有黄皮子子,这世界咋了,这么疯狂!车上就剩我和这赵寡妇了,自然是冲着我来,她流着哈喇子一口就咬了下来。

我师姐控制我的右臂直接上去就挡

“啊!疼!师姐,这是我的胳膊,我是肉体凡胎!”

“哦,对不起,我忘了。”对不起有啥用,我的右臂已经在这寡妇嘴里咬着呢,那尖牙已经咬穿了我的皮肤,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趟。

“抱歉啊,我就是想试一下,右臂受伤我能不能出来!”

“疯女人,跟那老头学不了好,就学着怎么坑我!”

此刻我也不能跟她废话太多,我右臂还在赵寡妇嘴里叼着呢,她正拼命地撕扯,再跟我这不靠谱的师姐聊会,我估计真成她尸弟了!默念法咒“一掌乾坤夺阴阳,渡世今生我桥梁,再缘一命莫魍魉,善得善终报不常!”左手化掌,带着符印直击赵寡妇面门。我其实想着速战速决,一掌把黄皮子拍死完事。可谁曾想这赵寡妇动作异常的灵敏,她见这一掌来势汹汹,竟松口跳出,跳得还老远。那动作敏捷的就不像个人。

当时我有点惊呆,换谁谁不惊呆,就是知道她被黄皮子附身,也第一次见人有这么敏捷的动作而叹为观止。

惊呆的不止我一个,那黄皮子好像也有点惊呆,虽然那一掌没拍着,但它他肯定是感受到了那掌中带着的符印,它也不敢再冒然的扑过来,赵寡妇就这么两眼绿光的瞪着我,嗷嗷乱叫。好在,她松了嘴,我的右胳膊保住了,没被她扯下来。

“别伤它性命!还有用!”我师姐突然懒洋洋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去,你这是什么态度?说得轻巧,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那你倒是出手解决呀!”

“就它还不配!”我师姐伸了个懒腰,还故意控制我右手背道身后,就像是黄飞鸿那样

不是,师姐你这简直比师傅还坑,明坑呀!这不是比武耍帅,就是林正英来了,也得两只手捉鬼不是......

事到如今,不想跟那兔子的下场一样只能靠自己,

我左手画符,想催定身咒,可画了几张却都成功,不对呀,这咒不难,我明明运用的挺成熟呀,为啥不好使?

“哈哈哈,你看看你画的符箓歪七扭八的,有用才怪!”我师姐在我池海里还不忘嘲笑我。

擦,我说呢,不过......“你左手画一个试试!”我也是心大,对面的黄皮子都怒了,绿眼睛直直的瞪着我,我还不服气的还跟她斗嘴。

“学艺不精,就承认!我左右手都可呀!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怎么对付老松妖的,怎么对付黄皮子不就完了。笨蛋!”

对呀,有九幽鬼火,我还费什么劲呀!

“鬼门一口痰,啐遍人世间,苍天不亡我,九幽火连天!”砰砰我那两个面包大小的鬼火直奔他烧去。

赵寡妇嗷的一嗓子尖叫,她万没想到我能召唤这地狱之火。“呃...呃....你小子是谁?”这声音听起来尖锐而落魄。

我刚想报上名去,我师姐说话了:“还不给我滚出来!我是你大凶尸姐!”

我这师姐,是柯南看多了吗,这见便宜就捡的本事一点也不比毛利小五郎差呀!我正愣神,我师姐举起我那血了马湖的右手,一个隔空抓,就好像狠狠捏住了赵寡妇的脸,因为赵寡妇的脸变了形,手轻轻一抬,赵寡妇便脚尖离地悬在半空。

“放...放开我。”她不停挣扎。

“出来!”我师姐一声厉呵,五指生烟,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右手除了写字还能冒烟,

霎时,一只黄皮子从赵寡妇的身体里窜了出来,一个像是从四周空气里传出的怪异声音“苏春花,阴山结界已破,你还执念什么!放纵自由岂不快活!”

“你费什么话!说,谁毁了结界大印!”

“离山的结界大门打开是在必然,不久五大结界都将会被打开,苏春花你又何必纠结是谁打开的这一扇门呢!哈哈哈哈。”黄皮子笑的很猖狂也充满了骚气。一阵阴风,这黄皮子闪电般的从车门溜了。

“它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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