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古丽的房间根本不像个女孩的寝室,一屋子刀刀剑剑的,角落的一边还对放着七八个打烂的木人桩。朱古丽去沐浴更衣,孙老准备行针,我唤出四团三昧真火淬炼着银针,包一休这孙子就守在浴室门口,跟个卫兵似的。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孙老头问了一声
“嗯。”朱古丽叼着自己的头发,轻哼了一声。
“人中、内需、永泉、关元、气海、太溪、中脘、膻中、肺俞、合谷、太冲、血海、三阴交......”
每下一针,阳气摄入,便有一缕绿色阴气飘出,“师弟,别浪费,我收了!”我师姐跟我打了声招呼,我的右手便成了个聚气手决,这些阴气钻进了我的右手,不难受是假的,我还只是充当导体传给苏春花,便感觉到右手冰寒水肿,可想而知朱古丽全身承受这阴气3年,是多么的痛不欲生。
朱古丽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疼的她豆大汗珠直落,可这丫头真是个狠人,丝毫没喊出一声疼,眼睛怒目圆瞪的忍着,包一休在一旁紧紧握着她的手,一直给她擦汗,嘴里一直为她打气“古丽,坚持住!呼气,吸气加油!”这场景让我错乱的以为包一休在接生。
朱古丽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她晕过去了,
“黄小杰,还有多少针?古丽她...她晕过去了”包一休两眼通红的冲我喊到,我印象里这是包一休第一次冲我咆哮也是第一次红了眼睛。
“100多针,晕过去不见得不是好事,至少她不会痛苦。泡哥,你相信她吗?”
“相信。”包一休没在说话,转过头红着眼眶看着朱古丽。
包一休的嘴开过光,720针扎完,朱古丽也像个刺猬一样,“泡哥,她还有鼻吸吗?”
“有,很弱。”
孙老头擦着汗“终于扎完了,一个穴位没落。好久没干这么大的活喽。”
“送佛送到西,我再送她一针!”我一针扎进了他的丹田。
“啊,没气了!黄小杰你干了什么!”包一休探了下朱古丽的鼻息,一把薅住我的衣领眼里充满了血丝“你杀了她,你杀她,我...我杀了你!”
“唉,白费劲了,小友你这一针破了她的丹田呀,完了,完了!”老孙头摇头惋惜。
“你为什么这样做!”孙夕月在一旁也忍不住问道。
“泡哥,别急,不破不立,你再看看.......”
朱古丽身体明显的像是在脱水,脂肪如蜡化,身上泛起隐隐的金光,包一休放开我跑回去“啊,有气息了,有气息了,这怎么回事?”
我没回答他,笑了笑说:“接下来的两天,身上所有的银针不要动,每天我来再淬炼一遍银针,多给她补点阳气,醒来也许更厉害点。”
“小杰,你的意思是她不会死了?!”
我和包一休开着玩笑,“嗯,她挺过来的,接下来就等她醒,不过你估计一辈子打不过她,你可要有这思想准备。”
包一休红着眼睛喃喃道“本来我就打不过她,谢了。”
“小友呀,你这最后一针是......?”老孙头不解的问我。
“丹田之火,我送她的礼物,也是我向她的道歉。”
“丹田之火?有了这丹田之火可以成一代宗师!”老孙头惊呼道。“小友商量一下,你也扎我或扎我孙女一顿吧!”
“爷爷我才不要呢,我可没有朱古丽那意志。”
“看他造化吧,或许能有更大的收获,走了,替我向朱家主辞行。”我像孙老头行了江湖抱拳礼转身而去。
路上我骑着我的电动车
“师姐,你今天收的这阴气,我胳膊麻嗖嗖的。”
“是呀,这阴气纯度999 至阴,我需要时间吸收。”
“什么是999 ?”
“纯度,笨蛋,这种纯度的阴气绝非来自山里,应该来自水穴。”
水穴?至阴?红日国?比武?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尸姐你说这会不会是红日国的阴谋!”
“有可能吧,看来我们有事做了。”
“是呀!唉,苏春花,你眼睛怎么样了?”
“还要些时间。”
“那我们先趟比武大会这趟浑水,等你眼睛康复,我再带你去苏家报仇。”
“就这么开心的决定了。”
“那个骑电动车的有神经病吧,自己跟自己聊天,跟个傻子似的。”
“快走,快走!离他远点。”
我才不在外人怎么看我,夕阳下一缕清风,我载着苏春花回家。一推门,却发现我家被砸了,这他妈是谁干的!
家里被砸的乱七八糟,不用说两万块钱也丢了,我报警,警察却说“附近的摄像头前两天坏了,看这情况应该是路过的盗窃,翻了家里盗走了两万块钱。”
我说不是,是有人报复我。
“小子你得罪什么人了?”
“我和苏家有点梁子。”
老警油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苏...苏家?你这就是让贼给卷了,什么苏家,没证据。”
我有点急,“哪有贼,这么大张旗鼓的连家都砸了的。没证据查呀?”
“没证据查啥?”老警油白了我一眼掐灭了烟“小子你小心点吧!”说完走了。
我去,这啥?我印象里从那次之后就我就再没报过警。
家里被砸的乱七八糟,除了几大件电器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吧,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摆地摊换点钱,填充一下肚子。老年人就是喜欢收东西,什么都不扔,藏完甚至连自己都找不到的那种,我奶用过断了齿儿的痒痒耙,小时候我玩坏旧玩具,甚至还有我爷烂了洞的红裤衩子,“这啥呀?”我皱着眉头这红裤衩子上面破了俩洞是很干净里面鼓鼓囔囔的像是包这什么东西,一看就是我奶手搓干净的,啥东西,金条还是私房钱?
打开这个红裤衩,里面呀一个龟壳,几枚铜钱,还有一本书一个手抄笔记本,铜钱七八枚吧,书是一本看相的书,没啥稀奇,就是那种无正规出版社,无刊号,无作者的那种黑作坊印刷品,看着年头久远,纸张有些泛黄,我快扫了一下那个手抄本,里面是我爷歪歪扭扭的笔记,还有几张我爷年轻时候的照片,几张个人照,还有两张合影,一张好像是在一个什么道观拍的,因为后面的房子像是殿,另一张背景就是个风景,都是黑白的,照片里的人我没一个认识的。我也没在意弹了弹上面的灰:“这小老头,年轻时还挺帅,老了怎么这么坏。”想必这事我奶留着挂念我爷用的。
收拾完东西我是一无所获,值钱的金条我是一样没摸着,过期方便面倒时翻出来两包。想想也是这种打砸抢的下流伎俩,苏家肯定不会自己动手,随便指派两个小混混就干了,他们本想在我家就把我干了,可我不在家,算是捡了条命,这么想来,我该高兴才对。小混混可不管那些,搂草打兔子,见有钱顺手也给抢走了,可这他妈能饿死我,看来有时候高级的伎俩不一定比低劣的手段能置人于死地。我泡着那两袋过期的方便面,肚子直叫唤。
“师姐,你饿吗?”
“我又不是人,我不用吃东西,你也少吃点,省得又上厕所。”
“苏春花,有你这么劝人的嘛!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说我不是人了嘛!”
擦,我还真有点羡慕她了,不用水电,不用房租,还不用吃东西,生存成本真是低呀,不像我,吃完这两袋过期的方便面,下顿还不知上哪找饭折呢?不行,我去摆摊算卦?我低头看见我爷的那本旧书和那本泛黄的笔记。
临阵磨枪,我边吃着泡面边翻着那本书,又看了我爷的笔记,打算傍晚就去外面摆个摊试试。这本书叫什么名我不能说,不过这本书现在还在我的书架上。
路灯下,我带着个墨镜,支起个幡儿,往地上一坐,这摊就营业了,我想着我爷当时也这样,其实呀,那个年代,摆摊算挂分两种,一种是坐挂,就是和我现在差不多,闹市区摆个四方桌,另一种呢叫游挂,是举着幡子拿着个铃铛,十里八乡的串。我爷呀其实是游挂。也不会要和,就这么在那坐着。路过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一对闺蜜背着书包路过说,“这人真可怜,年起轻轻的居然失明。”“是呀,给2块钱吧。”
一对母女骑着电动车路过说,“你要是再不好好学习,我就把你送给这瞎子”路过的人以为我是个乞丐。”“妈妈,不要,我好好学习。”
一对情侣开着大奔路过说,“你看看不抽不喝的男人就这样。”“哎呀,讨厌,你真坏!”
一群老叫花子举着破碗走过来说,“小子,抢地盘呀,你这坏了规矩......”
“.......”他们真把我当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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