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开出城市很远,南山这边很荒芜,我们途经了牧场,养殖场,果园,中年的酒庄就在这片荒芜中,他的酒庄叫林子隆酒庄,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我感觉在南山的最南端了,林子隆告诉我那些牧场果园养殖场都是他的,再往南还有很大一片地,也是他承包的,但那是荒漠。
“你为啥要承包荒漠?”
“租金便宜,放牧地大”林子隆给了我这么个我不太理解的答案?
“沙漠放牧?”
“其实,其实,也不是,也算是。”他支支吾吾半遮半掩的什么。
包一休依然闭着眼“你要是不老实,我可帮不了你呀!”
那个叫林子隆的中年人听了这话叹了口气“啊,其..其实是埋人用的。”
我擦,埋人!我们上了贼船了,这林子隆到底是啥人,我们不会被拉着去埋了吧,我们也没得罪过他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有些紧张。
包一休却只微微挣了下眼:“超度你应该找和尚,找我干嘛?”
“小神仙,是这样,南山最近总是死人,起初是动物大批死亡,然后是人被动物攻击,再后来死因都是莫名的。”
“全南山都这样?为什么只有你显得这么焦急?”我觉得这件事他的态度最反常,而且师姐曾经告诉我这林子隆身上有一丝妖气。
“嗯,他们都说是我问题,因为第一例动物大批死亡是从我的牧场传出的,后来攻击人的动物也是我的牧场里传出的,我的牧场死亡的员工也是最多的。南山的人说我做了孽,这是对我惩罚,要把我赶出南山。我的根在南山,世代家族都在这呀。”中年没再说下去,眼里流露着沧桑和无奈。
我突然想起离山封印被毁的场景,当时也是因为我进了离山和师姐斗法时,被人暗地里动了手脚,
“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或是你家族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我林家帮助多少南山人就业,这事没出之前,我林家在南山的威望很高。”
“那是有人故意整你?”包一休问
林子隆想了半天“做生意就会遇见很多人,难免有些话有些事说的做的不如人意,这个我也说不好。”
“或是你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包一休突然全身明显抖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不一样,两眼狠狠地瞪着林子隆,昏暗的车厢里,吓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一手心的冷汗。
“泡哥,泡哥,....你?你?”
包一休不理我,他猛地将脸贴近林子隆,一脸狰狞,却又显得几分傲慢“你说,你倒是跟这两位小哥哥说说呀!”
我擦,他不会被上身了吧。
“师姐,师姐,我赶忙叫到,你快看看呀!”
“你不是会开天眼吗,叫我干嘛,他身上一丝妖气没有。”我师姐打了哈切。
“没有?没有他这样!”
就这时我就听扑通一声,那林子隆跪在包一休的面前“小神仙呀,这事不能怪我,两年前沙漠里一群狼冲进了牧场,我带着几个看牧场年轻人开枪把这一群狼杀了,后来那几个年轻人就把这几只死狼尸体拿到镇上大集卖了换钱,这狼肉根本没人敢吃,没人要。有个老头的出了高价说让他们把皮,肉,骨分开,他只要了骨和皮,老头拿了骨和皮交了钱走了,几个年轻很高兴的把钱和剩下的肉也分了。”
“那老头是什么人?”我猜疑那老头有问题。
“不知道,我当时没去,也没见过,据他们那人口音是老南山人。这帮小年轻后来见人就吹,说这一趟挣了不少钱,厂里的一些其他年轻人也就动了心,他们就没事就出去打猎,竟往牧场外那片荒漠上去,也打了些东西,什么野狗,野狼,黄皮子,蛇,野鸡,狐狸,等等吧,每次那大爷都是只要骨头和皮,不要肉,而且还给不少钱。这帮人就开始组团进入那个荒漠,从休息当天去当天回,再到请假进去两三天。后来就开始出事了。”
“什么事?”包一休还在那闭着眼睛,装作深沉的问。
“接下来没多久月圆夜荒漠里总有狼嚎,狼嚎当夜牧场里便有人离奇死亡。”提到狼嚎,林子隆脸上的肉都哆嗦。“那...那是狼王。”
“狼王释号!师弟,这是狼王释号!”
“师姐,啥是狼王释号?”
“狼王,是我们南山的守护神,是个传说...”
春花还没解释,林子隆解释道:
“传说狼王守护这南山,狼王满月夜嚎就有人离奇死亡,大家都说是我打死了野狼,得罪了神明,唉.....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呀!”
“师弟,这下可能麻烦了...南山狼王应该和我一样,负责守护木林的,如今看来不知是被人破坏了结界,还是镇墓将反戈了。要是狼王反戈,以他的实力真不好办了。”
是呀,刚刚包一休反常向被上身一样,我们这刚到南山,包一休就被搞,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低头沉思,包一休也一句话不说,车厢里很安静隔着窗子,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在思考,包一休不说话是因为他根本不知说什么,他已经吓傻了。
“小神仙,小神仙!你是入定了吗?”林子隆不安的问。
“啊,难呀!”包一休恢复了语气,但很明显他装逼装的也没什么底气了。
我偷偷的问了他一声“你刚才怎么了你自己知道吗?”
他趴在我的耳边:“费他妈话,我怎么能不知道,这老小子哪是让咱来解决问题的,我看是让咱俩来献祭的,赶紧找个辙,闪吧!”
我擦,他装的!还装那么像。
车停在林子隆的酒庄,他平日就住在这里,酒庄很大平日,车路过那一排排田埂能看出昔日酒庄辉煌的葡萄园,可如今就像个鬼楼。我下车抬头看了看这黑夜,有些像离山的夜,天色已经全黑,几只乌鸦掠过。
“呸,呸,呸,真晦气!”包一休还是坐在车里没动。
“下车呀泡哥!坐上瘾了?”我提醒了他一句。
“那个什么,....你扶我一把。”
林子隆也颤颤巍巍的下了车,“今天太晚了,咱们在酒庄住一宿,明天去农场。不过......”
包一休的一条腿刚僵硬迈出来,一听这个不过,停在了半空,“不过什么?”
“不过,今晚是圆月。”
林子隆刚话刚落,远处一声狼嚎。
“我艹!”包一休一激灵,赶紧借故拿箱子。“我箱子呢!箱子呢!”
司机赶紧从后备箱把箱子提出来。撇着嘴:“林总,这个小子是骗子吧,胆也忒小了!”
包一休也不管他说什么,原地就打开箱子“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哪去了....这个,对这个,还有这个!”一阵的在自己身上忙活,还把道服也穿上了。
“泡哥,你找啥呢?”
我就见他往怀里踹了一把的符箓,穿着道服,手里举着铜钱剑,脖子上套着一堆的挂件,什么雷击木,山鬼花钱儿,朱砂铜印,腰里还揣着个整根的黑驴蹄子。
“看到了吗,什么是专业,这就是专业,学着点!”林子隆一看包一休这架势,信服的很,转身批评那司机。
“小心!师弟!”突然池海师姐叫了我一声。
“啥?”我还没反应过来
“嘿嘿嘿,是吗!这叫专业?我试试!”我再转头那司机两眼泛红,嘴角歪到了耳朵根,一只手举着就掐了过来,一把就卡在林子隆的脖子上,这只胳膊青筋暴起,比另外一只粗了两圈。
“师姐,他这是也藏了大....”鬼字我不敢说,怕再挨嘴巴。
“不是,他的魂被控制了!你看他的眼睛。”
那司机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紫色为妖,那司机被控制了!”
林子隆此时被掐的脸色紫红,双脚离地乱蹬。“小神仙,救...我,救...命。”
包一休也顾不上害怕了,他就在林子隆的边上,那司机举起另一之后就能把他也薅起来,跑也没用,所幸拼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符箓,填了口吐沫,就胡乱的贴在了司机的身上。那速度我看的有些惊呆,200斤的胖子竟如此的灵活。
“你贴的啥?”我问到。
“废什么话,快帮忙呀,一会小爷再告诉你!”他手没停,还跟那贴,司机的全身都快被贴满了。
“接着!”包一休手忙脚乱的扔给我一个小红包,
“鞭炮!”就是小时候玩的那1000响的那种红纸鞭炮,
“点上,快!”
“没火呀,哥!”
“擦,你不有三昧真火吗!”
我还真把三昧真火给忘了,拿三昧真火点炮竹,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玩,不过以前好像还用这火烤过玉米呢,“哦,哦,对,对。”
我打了个响指,鞭炮乒乒乓乓的燃了起来。好像听着包一休念了一句“鞭炮一响,邪祟退避”什么的。
这里夜晚空旷的静,鞭炮声传了老远。荒漠出一片回声,几声狼嚎后恢复了平静。那司机一下栽倒在林子隆脚下,林子隆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顺着气。
我看的有些傻“泡哥,你...你牛逼呀!”
泡哥擦着汗,“我擦,我跟你说小杰,吓死我了,赌对了。”
其实不光我看傻了,我师姐也傻了,苏春花还琢磨怎么把司机的魂叫出来,可包一休这炮仗声一响,反倒吓了狼王一跳,这种精神控制是需要安静的,这安静一旦被打破,法术自然也就破了。包一休歪打正着,这不就是老天爷赏他这碗饭吃吗。
“狼王暂时被吓跑了,不过还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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