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拿起桌上烟袋锅,说第一件事是要给我起个道上的名号,而且这名号要在四方挂号,从此我便踏入修士之途。
我倒时看过武侠小说,那里的大侠都有个称号,就是反派出场也有个大杀四方的名号,什么黑旋风,九纹龙啥的,我偷偷问我爷:“爷,您啥名号?”
我爷挺自豪,“黄半仙,黄一占是也。”
这啥破名号,听着就像举个幡儿,脑袋上还贴俩膏药走街串巷卖大力丸的。我捂着嘴偷乐,当时我不知道30年前,黄一占黄半仙是多么可怕,多么叱咤江湖的名字。
“爷,那旺财师哥呢!”
“他就叫旺财呀!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我爷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不解的看着我爷,“啥,他就叫旺财!”人家不是都叫哮天犬,天狗啥的,我家旺财叫个舔狗也好呀。旺财跑进屋不满的冲我叫了两声,我做了个弹它小鸟的动作,它便吓的悻悻的跑开了。
我爷拿出罗盘,左手掐算着,思索着。老刘头也擼着胡须,吧唧着烟袋锅盘算,
“二位爷,能不能给我起个炸裂的名字,响当当的那种?比如什么灭霸,天霸,大帝什么的”我知道我这名字的好坏取决于这俩老头手里,说话自然客气许多。
“...就叫...黄小邪吧!”刘老头一磕烟袋锅子。
“中!这个中!”我爷赞成。
不是,啥破名字,我叫黄小杰,艺名黄小邪,这跟给旺财取名没啥本质上的区别呀,一点也不霸气。
“爷,这啥名字,您掐算半天,就算了个这名字?”
“谁算你名字了,我在算中午吃啥!你师父说叫啥就叫啥!”
“师父,您想半天,也就想了这么个破名字?”我看求我爷没用,赶紧央求刘老头
“师父觉得挺好,朗朗上口,还好记,你师父岁数大了,整那些花了胡哨的没用,黄小邪挺好,以后你在城里怎么叫我不管,山里就用这个了,知道吗!”
唉!看来争论无望,“是,师父,那您算出咱今天中午吃什么了吗?!”
“野蘑菇炒野鸡蛋怎么样刘老!”我爷没理我,他问刘老头
“这...这就开始了!这孩子受得了吗!”
“试试呗,不您老在呢嘛!”
“行,不过,这就让他进山?是不是有点...”
“那...让旺财带着去,应该没事”
他俩也不管我,就在那嘀咕着。
没一会,我爷乐着跟我说“小杰,你去山里采些蘑菇,回来爷给你做个农家菜呀。”这笑脸后面总感觉老头再给我刨坑。
“爷,刚不是说山里有吃人的女鬼吗?你这是让我去摘菜还是给女鬼送菜呀”我质问我爷
“若真有一天这大胸师姐要上我,我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也不会伤她半分。这话不是你说的?”我爷学着我的声调调侃起我来。
“我...我这不啥也没学呢嘛!”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我爷诡异的一乐“你昨晚不是学了半宿的符箓吗,写几张带着,顺便试试效果咋样?”
这倒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记得昨晚,我学了定身法咒,变小大法咒,幻影法咒等等一些初级法咒,今天倒是可以试试。
我赶忙跑去书房,取来黄纸朱砂,像模像样的画了起来,还别说这字不字画不画的,我倒是学得挺快,我爷惊讶的看着我,“谁说你小子学习不好,这他妈就是个天才!”
画符咒这玩意,我觉得挺简单的,远不比文绉绉文化人写的七言八律,也没有什么水墨丹青,就是简笔画加打油诗的田间地头的那些东西。
“那我去了!”我也是挺高兴,随手还拿个了个筐。
老刘头又叫住了我。他不许带筐,说村里人会生疑的。
“师父,那我用什么装蘑菇?”
“昨天不是给你个戒指吗?”
“哦,哦,这个呀,”我赶忙从兜里掏出来,因为太大,我没法带在手上。
“这是空间戒,里面可以装下万物。你也可以试试”刘老头微微一笑。
原来这是个宝贝,“那师父咋用呀!”
“心念,想着什么东西放进去,什么东西拿出来就行,多试几次。”
我拿起桌上吧朱砂黄纸,心念着收,东西神奇般的就没了,再想着朱砂就闪现到我手上,起初磕磕绊绊,反复了几次,我便运用成熟。刘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小邪,去吧,切记别进的太深,就在离山的边上找一找,对了带着旺财去。”
我爷也叮嘱我“早点回来,等着你的蘑菇下锅。”
“好嘞,我再给您二老,弄点野味回来!”我兴奋致极,也不管什么怕不怕了,“走吧,旺财师兄”撵着它出了门。
这山离我家不远,哼着小曲儿溜达过去也就2分钟,白天的离山,能看到全貌,茂盛的植被覆盖整座山包,如果说晚上这离山像个坟包,那白天就像做涨了绿毛的坟包。
可刚踏入山脚,透着一股阴凉,
这凉来自脚下,虽然踩着松软的泥土和厚厚腐烂成泥的落叶,但那阴气还是穿过鞋底透着脚底板的往上钻。7步之内阴气像是四周入体,7步之外寒气从身体里向外的散发。
天上的乌鸦掠过,却被植被遮了个严严实实,仅能听到那远远的叫声。
阳光根本就透不进来,越往深走,这股阴森寒冷就越加一分。
“真邪门了。”我哈着手,轴劲上来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时就是个愣头青,偏不信这个邪:“一朝明火挂苍生,二路神仙点天灯,乌云遮日必有诡,照我乾坤看清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随手扔出了张三昧真火符,
“砰,砰”
两团火焰迸出,周边一团的温暖。
我记得书上说这三昧真火,烧邪驱邪,也不知真的假的,现在看来取暖倒是不错。我引着这两团火,继续往前,
两团火一个劲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像是在不停的烧着什么?一股股烧油的味道冲进鼻腔,说不出是什么油,就是那种腻腻的味儿,还夹杂着一点腥臭。
一边采着蘑菇,一边往里走。仗着这三昧真火符,又往里走了20来步。
三昧真火符的火苗已成微光,越来越弱,那寒气像趁虚而入似的一波波的再次袭来,内寒外冷的体感是越来越让人感到不舒服,冷的已经让人不自觉的打起了哆嗦。
我再次甩出三昧真火符,但很快又烧完了,比上次还快,这次简直就是片刻。
阴冷,黑暗,潮湿,腥臭,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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