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恨就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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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有蓉浑身剧烈一颤。

指甲几乎掐进萧珩后背。

“你…你在说什么?”

“连我父亲书房暗格的机关你都知晓?”

苏有蓉惧怕,依然柔软地说:

“可那契书需用苏家秘钥才能开启……”

萧珩突然扣住她狠狠压下,听着她破碎的呻吟扯出冷笑:

“秘钥不就在你发间?”

指腹碾过苏有蓉鬓角的珍珠步摇。

“我听说,去年中秋宴…”

“苏丞相当众给你戴上这玩意儿,说是什么‘苏家女眷才配的传家宝’——”

“骗鬼呢!”

戚楚的瞳孔剧烈收缩,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

他想扑上去跟萧珩拼命。

却发现自已根本站不起来。

“你……你早有准备!”

“哼!”

萧珩又是冷笑一声:

“没有准备,本太子回来不是送死吗?”

苏有蓉的呻吟带着颤音,双手抵在萧珩胸口却再推不动半分。

萧珩咬住她的唇瓣厮磨,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我是有意翻墙进你家后院。”

“不然,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凑巧?”

说着,院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十六名禁军破窗而入,为首者腰间悬着御赐金错刀,正是苏府护卫统领王莽。

“大胆狂徒!竟敢玷污苏相千金……”

话未说完,王莽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

而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萧珩颈间——

被汗水浸透的左肩上朱砂色的龙形胎记!

那是大胤太子独有的“天命纹”。

当年先帝萧瑞为保太子血脉,特意用秘药将胎记隐于皮肤下。

王莽曾在先帝丧仪上见过遗诏上的太子印泥,正是与这胎记的血色龙纹!

“你……你是……”

王莽的刀“当啷”落地,声音抖得不成调。

萧珩扯过床单擦了擦嘴角血迹。

“少帝是假的…”

“我萧珩才是大胤太子!”

噗通!

王莽直接跪到床上,低着头说:

“殿下,请继续!”

“苏相千金成为您的女人,那是他的荣幸。”

萧珩指尖抚过苏有蓉仍在发烫的脸颊:

“既然王统领都这么说了。”

“那么,我们继续!”

说着,萧珩给苏相千金一个虐笑。

此时的苏有蓉心里明白:

若一切都如身上的小乞丐所说。

那么她们苏家就要面临诛九族!

所以,她不能有丝毫反抗。

而是全力迎合。

怎么爽怎么来。

“呼!”

萧珩终于完事。

他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王莽:

“王统领,你替苏家杀过多少皇族遗孤?”

王莽慌乱地拼命摇头,说:

“我,我,我没有。”

“末将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

“一切都是按照苏丞相的手令执事。”

“是吗?”

萧珩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状。

“右将军戚雄府地牢第七根石柱,是不是还嵌着半片龙鳞玉佩?”

王莽如遭雷击,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

苏有蓉赶紧穿衣下床。

她跑进父亲的房间,从暗格抽出《贞观政要》。

吱吱!

随着机关轻响,暗格缓缓打开,露出泛黄的羊皮卷和半枚染血的玉佩。

“殿下,我父亲所为与我无关。”

“卑女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这就是我爹的罪证。”

苏有蓉跑到萧珩面前跪地,将东西双手奉上。

萧珩接过羊皮卷随意扫了两眼。

指腹碾过染血玉佩上模糊的“珩”字刻痕,冷笑摇头:

“哈哈!”

“苏家和戚家果然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苏有蓉跪在他脚边,发丝凌乱地垂落肩头。

她胸前红梅因剧烈喘息而颤动。

“我父亲只怕是被戚家胁迫……”

“戚雄是右将军。”

“戚太后是戚雄的妹妹。”

“请殿下明鉴呀!”

苏有蓉指尖轻轻攀上萧珩的小腿。

“够了!”

萧珩一脚踢开她的手。

任羊皮卷飘落在王莽和戚楚面前。

“戚家灭门,苏家腰斩!”

“本太子说到做到!”

萧珩突地站起身时,腰间金丝蟒纹玉带勾住床单。

雪白的床单上竟落下一抹殷虹。

立即,心肌抽搐了一下。

萧珩看向跪地的苏有蓉,突然伸出一只手。

“你是本太子的第一个女人…”

“可以免罪。”

“不过,你要亲手杀死你的未婚夫!”

“因为,戚楚不是少帝的什么表哥。”

“而是亲哥哥!”

苏有蓉浑身猛地一抖。

她指尖在萧珩小腿上划出三道血痕。

抬眼望着那抹床单上的艳红,忽然发出笑声。

“哈哈……”

“我苏有蓉乃是苏丞相之女。”

“却要亲手杀了自已的未婚夫?”

“小乞丐,你太狠了!”

戚楚听到这一切,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

他想喊救命!

却发现喉咙早已被血沫堵住,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萧珩——

这个当着他的面夺走他未婚妻初夜、碾碎他尊严的“小乞丐”,此刻正用帝王般的眼神俯视着他。

“殿、殿下……”

苏有蓉的声音变得柔腻,指尖顺着萧珩的小腿缓缓上攀。

“卑女从未碰过刀剑……”

她仰头时,发丝从肩头滑落,露出脖颈间淡青色的掐痕——

那是方才承欢时萧珩留下的印记。

萧珩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

“未碰过万剑?”

“那好,你就用手掐死他!”

王莽猛地磕头触地,额头在青砖上砸出血坑:

“殿下!苏小姐千金之躯,怎能行此污糟事……”

苏有蓉摇摇头苦笑。

她抓起地上戚楚的佩刀走向未婚夫戚楚。

来到一脸煞白的戚楚面前,她用颤抖的声音说:

“戚少,你还记得吗?”

“去年上元节,你说我是全皇城最贤淑最妩媚的女子,要娶我为妻……”

说着,她手中的刀刃猛地没入戚楚的小腹:

“可你早就知道,你那表弟少帝是个冒牌货,对不对?”

戚楚发出含混的惨叫,双手徒劳地握住刀刃。

“哼哈!”

苏有蓉冷笑起来。

她像抚摸情人般摩挲住戚楚的脸:

“你猜小乞丐为什么留我一命?”

“因为我苏有蓉还是个清白女子——”

她猛地拧转刀柄,“而你,不止一次要强行夺走我的清白!”“幸好,我拼命抵抗。”

“否则,今天死的就不止是你戚少一人。”

说着,苏有蓉猛地抽刀。

还猛地在戚楚的伤口上踹了一脚。

戚楚后胸撞在石柱上,瘫软着倒在血泊中。

一命呜呼了!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萧珩掀开窗帘。

只见三百黑甲铁骑已将苏相府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者手提鎏金战斧。

是右将军戚雄的长子戚虎。

也是戚楚的大哥。

萧珩转头看向王莽。

发现他已经畏罪饮刀自戮,掌心紧握着半枚龙鳞玉佩。

“殿,下!”

苏有蓉满脸血污地爬过来,胸前衣襟被戚楚的鲜血浸透。

“戚家军来了……”

“您的身份已经泄露,快走!“

她话音未落,窗外已传来“嗖嗖”之声。

密集的箭矢破窗而至!

萧珩双手拉直床单护在身后。

密集的箭矢射到床单上,却像触在弹簧上,反射了出去!

嗖嗖嗖!

箭头反向射入窗外射箭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