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离开紫宸殿,夜露沾衣。他步履从容,广袖垂落如流云,额前几缕乌发被晚风轻拂,恰好半掩住那道没来及的仔细处理的伤痕。月光描摹着他的轮廓,在白玉般的面容上投下淡淡清辉,更显得眉目如画,气质出尘。他神色沉静,眸若寒潭,不见半分波澜。修长的手指轻拢袖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现在有多乱。沈知韫正欲折返宴席,便见着宫灯摇曳的光影里,宋言初立于长廊之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