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乱流像无数把锋利的刀，疯狂切割着我的皮肤。我死死拽着夜辰，葬天塔的力量在周身形成一层微弱的屏障，但根本撑不了多久。
“你他妈……疯了吗？！”夜辰咳出一口黑血，半边焦黑的身体在乱流中摇晃，“直接对抗天道……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闭嘴！”我咬牙催动心火，试图在乱流中撕开一道出口，“要不是你废话多，我们至于被雷劈？”
夜辰突然笑了，笑得狰狞：“呵……你以为逃得掉？天道既然现身，就说明……”
他话没说完，我胸口猛地一痛！
**“噗——！”**
一口鲜血喷出，我低头看去，只见心脏位置浮现出一道诡异的黑色纹路——像是一颗种子，正在生根发芽！
**混沌种子？！**
“终于……开始了。”夜辰盯着我的胸口，眼神复杂，“初代……在催熟它。”
“什么？！”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清楚！”
夜辰嘴角溢血，声音却带着讽刺：“你以为……这种子是葬天塔给你的？错了……它从一开始，就是初代埋在你体内的‘饵’。”
我浑身发冷。
**饵？**
“守墓人……从来不是天道的棋子。”夜辰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我的胸口，“而是初代……用来钓天道的……诱饵。”
**轰——！**
虚空突然剧烈震荡，一道漆黑的裂缝在我们面前撕开！裂缝中，那只熟悉的混沌独眼缓缓浮现，瞳孔里倒映着我和夜辰的身影。
“小师弟。”初代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戏谑，“你比我想象的……更优秀。”
我猛地后退，可胸口那颗种子却疯狂跳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怒吼。
“只是加速了进程。”初代低笑，“混沌种子成熟时，就是你……取代天道的时刻。”
**取代天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夜辰突然暴起，一掌拍在我后背！
“呃啊——！”
剧痛席卷全身，但更恐怖的是——我感觉到那颗种子正在与我的血肉融合！皮肤表面浮现出漆黑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被强行解开。
“夜辰！你——！”我转身就要动手，却见他踉跄后退，胸口的锁链寸寸断裂。
“来不及了……”夜辰吐着血，眼神却清明了许多，“秦灭生，听着……初代要的不是天道之位，而是……”
**咔嚓。**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低头看去，一根银发丝不知何时贯穿了他的喉咙。而远处，霜烬的残躯漂浮在虚空中，银发如毒蛇般舞动。
“叛徒……就该死。”霜烬的声音重叠着初代的语调。
“夜辰！”我冲过去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可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记住……”夜辰用最后的力量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葬天塔第九层……藏着……真正的……”
他的手突然垂落。
死了。
**就这么……死了？**
我愣在原地，可下一秒，胸口的剧痛将我拉回现实——混沌种子的根须已经蔓延到我的脖颈，皮肤下的血管全部变成了黑色。
“感受到了吗？”初代的声音带着蛊惑，“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我抬头，看向那只独眼，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在等我觉醒混沌种子？”我声音嘶哑。
“聪明。”初代轻笑，“历代守墓人，只有你……走到了这一步。”
虚空再次震荡，远处浮现出天道的金光——它追来了。
“现在，选择吧。”初代的声音骤然冰冷，“与我联手，弑天改命……或者，被天道抹杀。”
我低头看着夜辰的尸体，又看向自己漆黑的双手。
**妈的……**
这根本不是选择。
而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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