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
塔中女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我盯着第九层门缝后那双眼睛，喉咙发干：什么叫斩断轮回？
就是让一切重归混沌。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葬天塔、守墓人、甚至初代......全部湮灭。
我心脏狠狠一抽。**那颜如玉呢？老墨用命换来的三息呢？**
轰——
老墨化作的金色锁链已经开始崩裂，初代的咆哮震得葬天塔剧烈摇晃。远处，天穹裂开一道横贯万里的缺口，无数血色雷霆正在凝聚——天道要降劫了！
没时间了。女子声音里多了一丝急切，选！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左臂爬满混沌纹路，右臂缠绕着颜如玉的锁魂链。
**选个屁！**
我两个都不要！猛地抬头，我直接冲向第九层塔门，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
砰！
塔门突然完全敞开，一股巨力把我掀翻出去！
狂风呼啸中，一道素白身影踏出塔门。银发如雪，赤足悬空，眉心一道血色竖痕让整张脸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毛骨悚然。
云......清霜？我呆住了。这不是那个转世女帝吗？她不是早就...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她根本不理我的震惊，抬手按在我胸口。混沌种子突然剧烈收缩，疼得我差点跪下去，天道要灭世，初代要重生，而你......
她冰凉的手指划过我脖颈：要活着。
咔嚓——
老墨的锁链终于断裂！初代的混沌气息海啸般扑来，同时天穹的血色雷霆轰然劈落！
云清霜突然笑了。
这个笑让我想起颜如玉魂飞魄散前的那一刻。
葬天塔真正的名字......她银发飞扬，身影开始虚化，叫归墟。
下一秒，她化作漫天光点冲向初代！
你疯了？！初代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恐惧，当年你宁可兵解也要封印我，现在居然——
轰！！！
光点与混沌相撞的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失去声音。我眼睁睁看着血色雷霆、混沌洪流、甚至时间乱流......全部被吸入碰撞中心的一个漆黑奇点！
秦灭生！
颜如玉的声音突然从锁魂链里传来，虚弱但清晰：现在！用我的魂火点燃混沌种子！
什么？可你会——
快！她的声音带着决绝，这是唯一能救所有人的办法！
我颤抖着握住锁魂链。链身上，颜如玉最后的残魂化作青色火焰。
**真的要这么做吗？**
天穹在崩塌，大地在沉陷。远处，琼华圣地的修士像下饺子一样从空中坠落；更近处，夜辰焦黑的尸体正在被混沌吞噬......
对不起。我深吸一口气，将青焰按向胸口。
嗤——
火焰接触混沌种子的刹那，我看到了走马灯——
青岚宗山门的初遇，她一脚把我踹下悬崖：废物就别浪费粮食！
葬神渊血战，她背对着我挡住致命一击：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最后是虚空乱流里，她消散前的口型：活......下......去......
啊啊啊——！
混沌种子燃烧的剧痛让我仰天嘶吼，皮肤下的黑纹全部亮起！但这次不是被侵蚀，而是......
**掌控！**
这是......我低头看着被青黑火焰包裹的双手，混沌武装？
唰！
一道血雷突然劈到面前！我下意识抬手，竟然徒手捏碎了天道雷霆！
远处，漆黑奇点已经膨胀到遮天蔽日的大小。初代和云清霜的气息在其中纠缠撕扯，而更可怕的是——
奇点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一双比山岳还大的眼睛缓缓睁开，淡漠地俯视着正在崩溃的世界。
**天道本体！**
终于......出来了。初代的声音从奇点里传出，带着疯狂的笑意，师弟，这份大礼......喜欢吗？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