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大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可苏瑶却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手里捏着最新的战报,指尖都泛白了。窗外的热闹和屋内的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
“吱呀——”一声轻响,窗户被推开。苏瑶瞬间抽出短刃,猛地起身,刀尖对准窗外:“谁?”
一道黑影翻窗而入,落地无声。萧云澈扯下面巾,脸色比平时更冷:“幽冥殿有新动静。”他随手把一枚青铜令牌扔在桌上,令牌上刻着扭曲的图腾,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苏瑶盯着令牌:“这是什么玩意儿?”
“幽冥殿新殿主,代号血蛛。”萧云澈走到桌边,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这人太邪乎了,我安插的暗桩,一个接一个栽了,连根毛都没查到。”
正说着,门“砰”地被推开,萧逸尘大步冲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刚收到密报,北狄那帮人又在边境集结。还有……”他看了眼苏瑶,“林贵妃最近小动作不断,有人看见她和西域商人偷偷见面。”
“果然是里应外合!”苏瑶握紧令牌,“云澈,暗卫还能找到血蛛的老巢吗?”
萧云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摇头道:“难。这小子像是长了千里眼,我们一动,他就躲。暗桩暴露了好几个,再这样下去,眼线都要没了。”他突然凑近,盯着苏瑶后颈,“你实话实说,蛊毒是不是又犯了?”
苏瑶下意识往后缩:“真没事,就偶尔抽痛两下。”
“别硬撑!”萧逸尘一拍桌子,“噬心蛊哪有这么好对付?明天我就把太医院的人全叫来,必须给你研制解药!”
“现在不是治伤的时候!”苏瑶急得跺脚,“当务之急是抓住血蛛。云澈,你说他们会不会还在捣鼓那个祭坛?”
萧云澈眼睛一亮:“有道理!上次虽然砸了祭坛,但核心阵眼说不定还在。要是让他们复活幽冥老祖……”
“那我们就设个局。”苏瑶眼中闪过寒光,“对外放话,就说孩子病重,需要西域圣药。我就不信,血蛛能忍住不上钩。”
“不行!”萧逸尘立刻反对,“太危险了,万一有个闪失……”
“哪来那么多万一?”苏瑶打断他,“我们总不能天天被动挨打。我就想让孩子在太平日子里长大,这点心愿,就这么难吗?”她看向内室,帘子后面传来孩子熟睡的呼吸声,轻柔又安稳。
三天后,皇宫上下都在传小世子病重的消息。御药房的太医们进进出出,愁眉苦脸。与此同时,萧云澈在黑市放出风,说有西域圣药的线索。
深夜,苏瑶抱着孩子坐在寝殿。烛火突然“噗”地熄灭,一股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像极了腐烂的血腥味。
“苏夫人,交出孩子,留你一条活路。”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说不出的阴森。
“血蛛?”苏瑶冷笑,悄悄握紧袖中的火药弹,“想要孩子,自己来拿!”
“沙沙沙……”角落里传来诡异的爬行声。数十只泛着幽光的毒蛛爬了出来,八只眼睛闪着红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怀里的孩子突然惊醒,“哇”地大哭起来。神奇的是,那些毒蛛像是被定住了,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爬。
“不可能!”血蛛的声音充满震惊,“他明明还控制不了血脉!”
话音未落,两道黑影破窗而入——正是萧逸尘和萧云澈。剑光闪烁,直逼血蛛。血蛛转身想逃,却被苏瑶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
“想跑?”苏瑶眼神冰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可血蛛突然扯开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更奇怪的是,他胸口没有任何幽冥殿的图腾印记。
“就凭你们,也想抓我?”血蛛大笑,猛地吐出一口黑色烟雾。等烟雾散去,人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苏瑶捡起字条,手都在发抖。萧逸尘和萧云澈对视一眼,脸色凝重。他们知道,这一次的对手,远比想象中更难对付。而暗处,一双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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