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巨大的石块如同流星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划过天空,重重地砸向城墙,城墙上顿时尘土飞扬,石块撞击在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城墙上,第一次见到投石车攻击的赤虎部的战士们被砸得死伤惨重,被石块直接击中的,当场毙命;被飞溅的碎石击中的,缺胳膊断腿,倒在城墙上痛苦地惨叫着。
紧接着是床弩攻击,百丈之外,手臂粗细的弩箭精准地射向城头,凡是被射中的赤虎部战士,莫不是弩箭的强大力道撕得四分五裂。
这一波攻击,直接打得赤虎部战士找不着北,等到他们醒悟过来时,睚眦营的战士们已经推着云梯靠近城墙,并迅速沿着云梯爬上了墙头。
“杀!”
睚眦营的战士立刻展开攻击,将云梯左右的赤虎部战士迅速清理干净后,立刻结成防御,为后续的战士们打开了一条通道。
不到五个呼吸的时间,第一批进攻的四十名睚眦营的战士全数登上城墙,并且已经占据了其中一段。
赤虎部的战士们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城墙已然陷入危机,知道城墙的失守会意味着什么,疯狂的战意瞬间被点燃,立刻发出了阵阵怒吼,拿起手中的武器开始反击。
很快,城墙之上,战作一团。
一名身材壮硕的赤虎部战士,满脸血污地挥舞着手中巨大的狼牙棒,朝着一名睚眦营战士狠狠砸去。
那狼牙棒带着威势惊人,呼呼生风。
那名睚眦营战士眼神一凛,迅速侧身闪躲,同时手中长刀如电般刺出,直取那勇士的咽喉。
然而,这赤虎部勇士反应也极为迅速,猛地一缩脖子,狼牙棒顺势横扫,意图将睚眦营战士扫下城墙。
睚眦营战士脚尖一点,身体轻盈地跃起,躲过了这凶猛的一击,紧接着在空中一个翻转,一刀砍在那勇士的肩膀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然而,这赤虎部战士竟是极为悍勇,强忍着剧痛,一把抓住睚眦营战士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近。
睚眦营战士心中一惊,正欲挣脱,却被这赤虎部战士死死抓住,一时间竟然争夺不得,而就在这时,另一名赤虎部战士趁机从侧面扑来,手中短刀狠狠刺向其腹部。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名睚眦营战士大喝一声:“小心!”同时飞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短刀。
短刀刺入那睚眦营战士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却依然奋力挥刀,砍向那偷袭的赤虎部战士,将其一刀枭首。
随着越来越多的睚眦营战士登上城墙,攻城战转变成了激烈的近身肉搏中,城墙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睚眦营的战阵在城墙上无法展开,战士们默契地组成一个个紧密的小型战阵,或三人、或五人,相互支援,互相配合,将战力发挥至极致,尽管赤虎部战士拼死抵抗,却难以阻挡睚眦营的凌厉攻势。
很快,赤虎部的东侧防线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土崩瓦解只在顷刻之间。
随着东线的溃败,赤虎山城的城门即将落入了睚眦营手中。
然而,赤虎部的战士眼见大势已去,竟占据城门内瓮城的位置,死战不退。
睚眦营的战士们迅速朝着城门逼近,赤虎部的战士守着瓮城与内城之间的门洞,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
“死战、死战、死战!”
一名赤虎部的战士,手持一把巨大的铁盾,如同铁塔一般矗立在门洞中央,另一只手持着一柄巨斧,敲打着铁盾,发出“哐哐哐”震耳欲聋且带着节奏的声响,那声音在瓮城的狭小空间内,如同战鼓激烈地回荡。
在其身后,十多个赤虎部战士紧紧地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停!”
一声大喝传来,睚眦营战士迅速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炎莒提着长刀,浑身是血地走了过来。
抬头望向瓮城内的赤虎部战士,炎莒大声喝道:“里面的人听好了,赤虎部已经败了,按照南荒的规矩,胜者应当给予败者怜悯,我家公子说了,给你们投降的机会,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可免你们一死,如今城已破,你们已无胜算,何必做无谓的挣扎,白白送了性命!”
赤虎部的战士们听了炎莒的话,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一丝犹豫。
那名手持铁盾的战士,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坚定起来,他将手中的巨斧狠狠地砸在铁盾上,大声吼道:“我们赤虎部的战士,宁死不屈!想要我们投降,做梦去吧!”
他的话如同点燃了一把火,让赤虎部战士们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又坚定起来,他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大声呐喊着:“宁死不屈!宁死不屈!”
炎莒见此情形,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睚眦营听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杀!”
睚眦营的战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他们如同猛虎一般,向着赤虎部的战士们扑了过去。
那名手持铁盾的战士,将铁盾护在身前,与睚眦营的战士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将手中的巨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睚眦营的战士们一时之间竟难以靠近。
“嘣!”
随着一声闷响。
整个瓮城都仿佛在颤抖。
却是在这一刻,一只弩箭破空而来,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劲道,正射在那战士身前的铁盾上,顿时铁盾四分五裂,锋利的碎片如同一把把飞刀,四散飞溅,几名靠得最近的赤虎部战士躲避不及,身体即刻被洞穿,鲜血汩汩流出,眼中一丝惊愕逐渐凝固。
而那持盾的赤虎部战士,则被弩箭径直穿透了他的胸膛,巨大的力量使得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数丈,重重地撞击在瓮城的墙壁上,弩箭深深地钉入墙体,将他的身躯钉在了上面。
他双腿无力耷拉着,脚尖止不住地微微抽搐,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徒劳抓挠。脸上写满痛苦与不甘,瞪大双眼,似要怒吼,却只能吐出带泡沫的鲜血,顺着嘴角、下巴流淌,在地面迅速汇聚成一滩猩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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