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凌晨,天色尚余一丝昏暗,裴彧站在稀薄的日光里,脸隐在半明半暗的交界处,他微偏过头去,像是不想看沈知意,唇色抿得发白,再出声时,姿态凉薄、嘲讽,“霍恒一个男人怎么需要你去救?沈知意,你就算再喜欢他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去赌,还是说你把霍恒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每句都是问题,问完后却根本不等沈知意回答,深吸了口气转身出门。“裴先生——”他仍然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