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这帮人真够阴险的。”
柳如意望向冲天火光,立即驾着半车弓箭疾驰而去。
刚要弯弓搭箭,忽地一条锁链破空而至,勒住她的脖颈。巨大的力量将她从马车上拽下,她拼命挣扎,脸色涨得通红。
“小娘们儿,今儿就送你去见阎王爷!”贼寇露出坏笑,更用力的勒着铁链。
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内射出一支利箭,精准地刺入贼寇后背。
铁牛握着短弓,“如意小主,接着!”
“谢了,铁牛哥。”柳如意忍着剧痛接过弓箭,架上弓箭一放,数名贼寇应声倒地。
满地的尸体将裙摆被血渍浸透,沉重得如同绑着千斤巨石,每走一步都似要耗损不少力气。
“铁牛,你驾着马车带大家往西面跑,那里有一处破屋,里面是我救下的百姓。
将马车停于屋前,若是有贼寇刺客靠近,就按下机关,弓箭便会射出。”
“如意小主你上哪去!”铁牛探出头大喊着,“那边很危险!去不得!”
“你们快走,别担心我!”柳如意捡起刺客身上的九爪弩,射向一棵树,随着锁链力道,跃上树干。
“铁牛,我们按柳姑娘说的做。”
“好,文哥。”铁牛驾着马车,朝西面疾驰而去。
县衙后院浓烟滚滚,二十名衙役举着水囊在粮仓前组成人链。
为首的张衙役被火星燎焦了鬓角,嘶吼着:“先保粮仓!”
桶中水泼在燃烧的梁柱上,蒸腾的白雾与黑烟交织,呛得人涕泪横流。
当最后一簇火苗被熄灭,白县令气得牙痒痒。
“这帮废物平日里啥都干不好,今日却这般有用。”白县令取下核桃,端着官帽急匆匆走向另一间屋子。
勇宁军组成的盾墙将鹤之颜牢牢围住,不敢出半点闪失。
高副将抹去脸上血渍,单膝跪在柳雨朦面前:“刺客贼寇都退下了。”
柳雨朦思索半会儿,凤目圆睁:“不好,他们故意示弱撤退,实则是要将兵力调去围杀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众人已翻身上马,铁蹄踏碎满地血红,纷纷朝县令府赶去。
与此同时,县令府内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
“师爷,刘衙役,本官这就替你们报仇雪恨!”白县令咬着牙关,将核桃嵌入檀木机关盒。
暗门开启的瞬间,鹤之颜所在的大堂轰然震动,墙面裂开密密麻麻的孔洞。钢箭破空而出,前排士兵顿时如麦秸般被扫倒。
“保护太子!”郭不易暴喝一声,百人立即用血肉之躯组成人墙。
箭雨穿透铠甲,把人扎成刺猬。
“狗太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大当家一挥手,贼寇便冲入大堂。
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大堂,郭不易将断刀咬在口中,腾出双手捡起两把弯刀。几十余贼寇举着环首刀蜂拥而至,他快速旋转、腾空、后翻割开几名贼寇的脖颈。
“老郭,看左侧!”沈飞舟的长枪刺出,枪缨染血。
郭不易旋身甩出腰间绳镖,缠住冲在最前的贼寇脖颈,借力凌空跃起,取下口中断刀劈开第二人的天灵盖。
两人背靠背血战,衣甲尽染猩红,却始终未让贼寇越过半步。
“贼寇尚好对付,可那帮刺客,各个身怀绝技,恐凭你我,很难守住。”
“慕寒风若是还在,局面不见得这般被动。”沈飞舟跺脚而怒,“他就是故意跑的。”
“他那人不简单,殿下早说过了。”郭不易收回绳镖,看着不断融入大堂的贼寇。“贼寇越来越多,你可还有力气一战。”
“多得是力气!”沈飞舟的红缨枪如毒蛇出洞,枪尖挑落三名贼寇的面门。
郭不易甩出绳镖缠住贼寇,猛一拽将人重重砸在地上,脑浆迸裂。
“他们撑不了多久!都给我上!”大当家挥舞着鬼头刀。“擒贼先擒王,把狗太子杀了!”
话音未落,数道黑影掠过屋檐,刺客甩出钢爪勾住房梁,倒挂着掷出毒镖。沈飞舟旋身舞枪,将暗器尽数磕飞。
郭不易绳镖如灵蛇盘住钢爪,借力跃上房梁,镖尾铁锥直取刺客咽喉。血珠溅落青砖,厮杀声在夜幕中愈发惨烈。
“不愧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武功这般厉害。”鬼七恶狠狠的半虚着眼,风穿堂而过。
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与郭不易缠斗起来。绳镖如灵蛇袭来,鬼七旋身避开,反手甩出自己的绳镖,双镖在空中轰然相撞,火星四溅。
“好手段!”郭不易挑眉冷笑。
鬼七不答,借着绳镖回弹之力凌空翻身,匕首直刺郭不易面门。
郭不易侧身躲过,绳镖横扫,缠住鬼七脚踝猛地一拽。鬼七重心不稳坠落,却在空中借力踢向郭不易咽喉。
两人在狭窄房梁上腾挪翻转,绳镖翻飞如银蛇狂舞,一时竟难分高下。
暗墙的机关声戛然而止,十几具插满利箭的尸体滚落坠地。残存的勇宁军加入战斗,近身厮杀。
混战中,一支流箭擦过鹤之颜的鬓角,削落几缕墨发。
他负手而立,纹丝不动。
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观赏戏台上的一场皮影闹剧。
“还没死!命可真大!”白县令通过暗孔和鹤之颜对视了一眼,吓得不由后退。“你等着,还有更厉害的法子!”
白县令取下核桃,急匆匆的跑向隔壁屋子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