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军营仓库
“开门!”人来人往的仓库门口,一辆叉车拿出通行证对着警卫喊道。
叉车司机带着墨镜,飞快的绕到仓库的左后方从一扇小门进去,
仓库中,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叼着烟低头打着电话。
“喂?”
“你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我在家啊,最近两天外面来货多,订单他们处理不过来,我留家里看着省的出错。这两天都没出门。”
“有个人想见你一面,来九号接待处一趟,是个油头。”
“买官的?来找我们干啥啊?让他自个去!有要谈生意的再联系我。”说着男人就要挂掉电话。
“唉唉!急啥啊急,这小子答应我们,只要给他弄进去,给的比我们药线半年的利润还多,我看他是要塞内那批被软禁的卫戍军,逃出来想在我们这混个一官半职的,咋也不用做什么,假装码封信递过去,就跟他说没动静那边没要,我们也用了所有能用上的关系尽力了,他在这里也没靠山,咋们就说买官突然严查了,他的那封信和流水被扣住了我们想办法运作一下把两边都保住,不过我们动关系他动钱,这不就成了吗?他在这也就是个大头兵的级别没关系也没靠山,完全就是块送上门的肥肉,不吃那就是傻逼。”
男人低头思索了一会,感觉这件事还是不太靠谱。“不是,现在他妈现金都贬值贬成啥样了,都没人收了,他有啥能量能弄到我们药线半年的利润,别他妈别人说两句就嘎嘎信!”
“傻逼,这货刚刚他妈的漏了,满满一袋子硬货!他是外面来的完全陌生的雷子,这批硬货哪来的死活不肯说,他妈的这次可他妈的机不可失,你敢不敢吧,不行就我们分了!憋到时候馋的眼红。”
“那人确定是外面来的?别是个雷?”男人还是不太相信会有这种好事,最近他确实听说有很多外头带着重礼前来卖官的,但是无一列外全部在卫戍军内有关系,就这还是有一大批人空手而归,有关系有朋友才能用钱运作,不然的话屁都别想,这样孤身一人就敢楞着带着钱直接进来,别说买官了,没被吃干抹净都算好的。
“套不出来太具体的,不过我看他身上穿了一套卫戍军的外骨骼,这东西不是大头兵穿得起的,并且每一套都和使用者绑定的,不像假的,估计就是要塞里逃出来的。”
“把他带过来,我跟他见一面再说。”
“直接带家里?”
男人看见叉车开进来,歪头夹住手机,一边将叉车往仓库的角落引去。
“不然呢?这边来货了,你那边赶紧处理好。”
男人踩灭烟头,收起电话走向叉车,递了根烟给司机
“老衰,这批货你先拿去给下面的分了,其余货先不要压了,能出手就赶紧出手,现在督察死光了我们就赶紧放开干。”
“啊,徐哥的财务昨天都给我打电话了,要我把这批的货款先压一压,先把这批货顶上去让他卖,等他那边债收回来了在把货款结了。”
“那他那边的线就得停一段时间了,这样怕是要不回来前三月的货款,他们到时候恶急眼了别把我们给抖出去。”司机跳下车叼着烟对着男人说到。
“老徐那边自从董校走了之后就开始无法无天了,之前和他们交涉的几次结果都不好,这次他们要是熬得住就继续带着他们干,要是熬不住那就。”男人双手抱胸,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
“董校自从咱们出发前开始,就依靠倒腾军火弄了一大笔钱,跑到东南亚那边购置了大量房产,还弄到了永久居住权。他压根就没想着继续在卫戍里混,同理。只要这条黑线能够给徐升他们带来一到两个月的稳定收入,他肯定就溜了,至于我们未来怎么走,他是不会考虑的。”
男人听着司机说的话,闭上眼疲惫的揉了揉脸。
“京城那边被扣下的那批货有消息了吗?老董跑路了,岩龙死了,老徐现在也闹着要分家了,我800万的货被扣在京都出不来了,那么未来一段时间必须先把二线吞了,内部也得再招人进来,不然老徐撤资带来的亏空和损失很可能会把我们拖垮,他既然要走,那么他用的老董留下的客户网,就由我们来控制吧。”
“不用抱什么希望,核弹一下,中央直接开展全面净化,我们那一批货百分百被当作军用物资充公了,至于你刚刚说的内部扩大,有很大问题,人员现在已经自行划分完毕了,人这东西就跟那河水一样,一开始浑的很到处全都是泥沙谁也分不清,过一段时间稳下来了,清清浊浊的就一眼看出来了,哪队是跟哪个混的全部定型了,我们军权不够,稍微有点动作就是在别人眼皮底下玩火,干点啥人家都会来参和一口。”
“第二,老董一开始的意思其实是想把所有对接客户其全部交给我们自己交涉,哪边谈妥了哪边能实现双赢就自个凭能力自己多争取客户,但是后来那事一爆发,整个国家都陷落的差不多了,之前的客户源跟现在完全比不了,以前那套完全用不上,只能从新集中在一起然后再统一分配,放货下去给分好的客线再从中拿取货款,虽然效率不如之前自己来干的,但是确实更加稳定了,风险小了许多。”
“现在要从老徐手里拿关系估计有点难,一来现在关系不怎么好,谈着谈着两边都容易急眼,总觉得谁亏了谁,二来这几个月过来老徐那边很可能有变动,或许搭上了很多全新的线,我们不一定能把握的住,也不一定能得到人家的信任。”
司机身材瘦削,叼着烟单手扶着叉车车沿对着男人说到。
男人眉头紧皱,思虑良久,又点上一跟烟,抬起头看向司机。
“二线的事交给你行不行。”
司机双颊凹陷的长脸闪过一抹诧色,随即点了点头。
“剩下的我会想办法解决,老徐那边我亲自和他见一面谈谈吧”
“行,我想办法把二线揽过来,不过新血还是最好吸外面的。”
男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瘦削的司机。
“稳点好”
瘦削男人伸手招呼几个工兵过来,将叉车上的货物搬到自己的院脚里,院内,无数白色的缠着白色绑带的箱子叠到几乎与院墙平齐,一条又一条相隔十分紧凑,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只留下一条小小的过道能够勉强通行至仓库的暗道。
……
另一边的由四间民房改造成的军营食堂内已经人满为患,密密麻麻的人头在食堂内攒动,像一片黑色的海洋。
胡政感觉有些难受,这种密集的场所让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晕晕的提不起精神,又有些恶心想吐,不过硬是被三人挤着往前走向取饭的队伍,军营一共就两食堂,胡政现在在的是二号食堂相较于一号来说小的多,但两个食堂想要容纳几万人是完全不够的,于是卫戍军采用的是错时进餐,以防止拥堵。
人群虽然密集但还不至于混乱,胡政强咬舌尖让自己清醒,后面的三人就在盯着自己,要是自己这时候麻过去鬼知道他们会干嘛。
“胡哥,你怎么样?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要不要给你拿点水缓缓?”
后方那个高个子青年拍了拍胡政的肩膀轻声问道。
“你们先吃,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出去透个气再来。”说着胡政从侧边两人之间挤开走出了人群。
“操!”
一出食堂大门,胡政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将肚子里的酸水死命往外呕,一直呕到喉咙被酸到发麻,再也呕不出来东西为止才停了下来。
胡政扶着墙缓了一会等到身体好受了一些,趁着低头的功夫悄悄往后缈了一眼,稀疏的人群中没有看见那三个熟悉的身影。
“哥们,知道九营往哪走吗?”
“往南一直走,看到行政楼就是了。”
“唉,多谢兄弟。”
“他不会跑了吧?”三名士官坐在一起吃着饭,胡政出去已经十分钟了。
“跑个屁,他能跑哪去,他要是跑了我们也是赚的。”
说着三人中最年轻的裸出上衣,两条亮晃晃的金条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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