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温点小酒,细嚼零食,聆听毛贼的哀嚎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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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们坐在窗前,温点小酒,就着零食,细细的聆听对面楼栋那醒来毛贼的哀嚎之音。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穷凶极恶的人之上,这是人生的极大爽脱。

老霍还想和我打赌,赌毛贼的房门多久被丧尸攻破,赌注是连闷两杯酒。

我自然坚信六百多块房租的房门不会被轻易撞破,于是说至少五个小时。

他还没得说,倒是庭庭走来参与认为是两三个小时。

看着庭庭那傲娇自信的模样,老霍笑了笑,只好选择了四个小时。

随着丧尸的持续增多,毛贼房屋的敲门声越来越大。

我和老霍因此也喝得更痛快,他庆幸今日收获丰富,挑到了这酒屋。

我则满意隔壁楼栋那个聚宝盆,帮我把丧尸装得满满一大盆。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像被爆破,毛贼房门应声倒地。

紧接着一声惨叫,毛贼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这时庭庭举着手机跑来,得意地向我和老霍炫耀她打赌获胜。

我定睛看向手机,时间果然刚好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庭庭太厉害了!好好好,我们喝。”

我和老霍宠溺一般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斟满酒杯就要灌下。

庭庭却体谅起了我们,劝我们说注意身体,不喝也是可以的。

可恶,大老爷们居然被小姑娘小瞧。

气不过的我和老霍,为了在庭庭面前出头,瞪眼拼酒,连干几杯,直到庭庭劝止才停了下来。

庭庭走开后,老霍才和我说到,原来下午离开毛贼屋子时,对方的房门早被他撬走了两枚螺丝,六百多块房租的房门也就因此大打折扣。

不仅如此,他还说为了防止丧尸跑掉,他在一楼大门处支起了一根蜡烛,只要四五个小时,就能烧断拉扯住门合上的绳子。

最后他嘲讽我说,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我是睁眼瞎。

也罢,看在他老奸巨猾的面上,我允许他这次给我耍猴头。

夜越深,酒愈浓。

我们两人把酒言欢,喝得酣畅淋漓。

末了,老霍进房睡去,我这才想起还有事情没做。

那就明天再做吧,天地摇摇晃晃,我踉跄着走进卧室,醉倒在了梦乡。

第十二天

翌日早晨,我第一个醒来,走到窗户查看,对面公寓大门果然紧闭。

在楼上的一些窗户,丧尸们正傻乎乎的探着脑袋四处张望。

绝对的战力已准备就绪,就等毛贼们来切身感受。

我高兴的走进厨房,找来米和鸡蛋,想给老霍和庭庭做份鸡蛋粥。

奇怪的是整间房间都没有电,这么说连早上的电也开始被停了,那就只能吃罐头了。

我拿来手机查看新闻,也还是我军获胜的消息,只是敌军狡猾,派小股部队摸到了我国西面海域。

早上的电确实被停了,只剩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的两个小时。

庆幸的是居然还有网络,那毛贼遥遥领先的卫星手机确实名不虚传。

依照原来计划,我编辑了一大段文案,发到小区群里。

内容是痛斥毛贼们惨无人道的暴虐行径,说好下午两点到三点我将会在村里十七号楼、十八号楼,各个关闭房门的门前,放置一个汽油瓶,希望仍存活的乡亲能参与到讨伐毛贼的行列中。

看着早已没人说话的小区群聊,我自知希望不大,但还是坚信。

只要我和老霍、庭庭带头反抗,再恐惧的牛群也能践踏狮群。

毕竟末日当下,唯有肃清毛贼,才有生存的权利。

我望向屋外,西边晦暗的天迎来曙光的救赎,变得开阔清明。

却在西山脚下,滚滚浓烟仍妄想搅浑青天,简直是负隅顽抗。

“那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怎么了?小毛贼又摸来了吗?”

我回头看去,老霍正走向卫生间,眯成缝的双眼像没睁开,却熟练的边走边解开裤链。

“那倒没有。”

“那就是大毛贼咯,让他们来呗,我一炮一个小朋友。嘿嘿。”

老霍那慵懒的声音富有磁性,略带猥琐的笑着。

“怎么了小老弟,闷闷不乐的样子。”老霍走出卫生间,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西山,说到,“别操心了,该来的还得来,和你搞完这单回家干他们就完事了。”

“你说的倒轻巧,人家号称世界第一、第二强国,还有一帮小弟呢。”

“你这小子,长别人志气,灭自己的狼性吗?我们还是狼兵的子弟呢,该不会你怂了吧?”

“呵,你觉得可能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老是小瞧对手,要不到时候挂都不知道怎么挂的。”

“哦。”

老霍敷衍了一声,沉默起来。

随着太阳的悬立,天地完全分明,我们这才看清,西面的天际被烙印了一块暗红火印。

任阳光如何炽烈,都无法穿透,连寒风也无法消融。

“这就是世界的毒瘤!”我咬着牙,蓄满了一口怒气喷吐到,“好歹我们也是第三强国,他们怎么敢啊。”

“这有啥不敢的?他们不就像我老斗肺里的癌细胞嘛,毁灭是你的事,他们只负责侵略破坏。”

“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哪来的报应?对于我们来说,是肃清叛徒,对于他们而言,是赶尽杀绝。把人一灭,用水一冲,又是一块自家的崭新土地。几百年前,原住民和他们的土地不就是这么没的嘛?哦对了,你可不要把全人类跟着他们陪葬当做报应哈。”

老霍侃侃而谈,言语间对现实确实有独到的见解,这让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哎呀,别想这么多了,搞完这单,大哥带你回家,ojbk?”说完,老火把我拉进了客厅。

吃过早餐,我们开始分配任务。

由老霍去搬楼下各个饭店的煤气罐,庭庭负责在家把汽油装进瓶子里,我则去五金店找各种设施材料。

分配就绪,我们相互打气,分头干活。

老霍和我下了楼,我说他老是嬉皮笑脸,没有给到煤气罐相应的尊重,他则说我,总摆着一副臭脸,像全世界的人都欠我几百万一样。

我原谅他,因为我知道他是嫉妒我的帅,并且对我的气宇有一定的误解。

各自分开,我朝村里的五金店走去。

宽敞的清礼大道上,遍布断臂残躯,有的腐肉已被时间剔除干净,有的才刚刚开始。

粼粼白骨乱入路中央,被车轮碾成粉尘。只有分列道路两边朝拜,尸骨才得以完整。

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们,即使你的骨灰魂魄在青天飘荡,即使你的鲜血渗入大地酆都,但历史仍由凌辱者书写:

“生时没有尊严,死后必然耻辱。”

我不愿再看,拐进了一旁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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