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舍内,烛光摇曳,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萧暮雨小心翼翼地撕开庄子昂肩头的衣衫,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他眉头紧锁。
他快速地从怀中取出金疮药,动作轻柔地敷在伤口上,却仍能感受到庄子昂身体的轻微颤抖。
“兄长,别管我,先找找有没有什么出口。”庄子昂虚弱地说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越发苍白。
萧暮雨点了点头,环顾四周。
僧舍简陋至极,除了几张蒲团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别无他物。
墙壁上绘着一些残缺的佛像壁画,色彩斑驳,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墙上的壁画,突然,心中一动。
壁画的构图似乎有些不对劲,佛像的衣袍褶皱处,线条显得过于生硬,与整体的流畅感格格不入。
他缓缓起身,走到墙边,指尖轻轻触碰着壁画,冰冷的触感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墙面与壁画的厚度似乎有所不同,他用指节轻轻敲击,发出的声音也显得空洞。
寂静的僧舍内,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和二人的呼吸。
这种寂静,反而更加衬托出萧暮雨此刻的专注,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时间都慢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壁画上的每一处细节。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一处佛像的手臂上。
那里的一道线条,似乎与周围的颜色略有不同,像是指甲划过一般留下的痕迹。
他用指甲轻轻刮擦,那道痕迹竟然裂开,露出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萧暮雨心中一喜,他尝试着从缝隙处掰开壁画,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壁画竟然缓缓地向内移动。
他加快动作,将壁画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暗格内,静静地躺着一本厚厚的账本。
账本的封面上,写着“王氏账目”四个大字。
萧暮雨急忙将账本拿出来,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王大人多年来贪污受贿的罪证,每一笔都触目惊心,每一字都令人发指。
他的心跳加速,一股压抑已久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这个账本就是扳倒王大人的关键证据。
压抑在胸口的那块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一切的努力和隐忍,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合上账本,抬头看向门口,
“兄长,你找到……”庄子昂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期盼。
萧暮雨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账本递给了庄子昂。
庄子昂看着账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所有的伤痛都烟消云散了。
此刻,僧舍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急促而有力。
“开门!快开门!”
烛光跳动,映照在庄子昂苍白的脸上,他看着账本上触目惊心的数字,欣慰地笑了。
萧暮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二人之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足以传递彼此的信念。
这昏暗的僧舍,此刻竟充满了温情,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萧暮雨将账本小心收好,扶着庄子昂走出僧舍。
夜幕低垂,古寺的钟声悠远而沉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们径直来到空闻住持的禅房。
昏黄的灯光下,空闻住持正襟危坐,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神情却异常的不安。
萧暮雨将账本呈上,空闻住持颤抖着双手接过,一页页翻看着,脸色由震惊转为愤怒,最终化为深深的叹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也是受人胁迫,罪过,罪过啊!”他双手合十,语气中充满了悔恨。
“住持大师,如今真相大白,还请大师出面作证,揭露王大人的罪行。”萧暮雨语气坚定,目光如炬。
空闻住持双手合十,闭目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善哉善哉,老衲愿以性命担保,揭露这滔天罪行。”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慧能和尚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僧人。
“把账本交出来!”他怒吼着,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萧暮雨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本空白账本扔了过去。
慧能和尚一把抓住,翻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暮雨,
萧暮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住持大师,我们走。”萧暮雨扶着空闻住持,转身离去,留下慧能和尚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的空白账本仿佛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夜风呼啸,吹动着古寺的檐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萧暮雨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洒落在巍峨的皇宫之上。
大殿内,气氛肃穆,王大人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萧暮雨手持账本,将王大人多年来的贪污罪行一一陈述,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将王大人罢官抄家,打入大牢。
消息传出,城中百姓聚集在街道两旁,目送着囚车缓缓驶过,正义得到伸张,扬眉吐气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城中。
古寺内,香火再次鼎盛,没有了王大人的操控,寺庙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晨钟暮鼓,梵音缭绕,仿佛在洗涤着这片土地上曾经的污浊。
萧暮雨和庄子昂站在寺庙前,望着眼前这祥和的景象,心中充满了自豪。
他们携手并肩,彻底解决了困扰古寺多年的阴谋,守护了这片净土。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然而,这胜利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两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一封加急的信件送到了他们的手中。
信中描述了一起发生在城中的离奇案件,手法之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萧暮雨展开信笺,细细阅读,眉头逐渐紧锁。
信纸的边缘微微卷起,仿佛也在传递着某种不安的情绪。
他将信递给庄子昂,庄子昂看完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两位公子,老朽有事相禀。”两人回头,只见一位老僧站在不远处,神情凝重,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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