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证人惊现:真相曙光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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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暮雨紧紧攥着信,薄薄的纸张几乎要被他揉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几个字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与周围欢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

他知道,此刻还不是追究这封信的时候,水患的后续处理,贪官污吏的惩治,都刻不容缓。

他环顾四周,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孩子们的笑声清脆悦耳,这更让他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

他将信笺小心地折好,收入怀中,目光坚定如初。

萧暮雨重新振作精神,开始着手调查水利工程弊案的真相。

他仔细研究了卷宗,结合现场勘察的情况,以及与相关人员的谈话记录,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一条清晰的线索。

他知道,要查清真相,必须找到关键证人——赵工匠。

根据他对赵工匠性格和生活习惯的了解,推测出他最可能的藏身之处——城西废弃的窑厂。

那里人迹罕至,杂草丛生,是一个绝佳的藏匿地点。

夜幕降临,萧暮雨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窑厂。

夜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窑厂内,废弃的窑洞黑漆漆的,如同一个个张开的巨口,仿佛要吞噬一切。

萧暮雨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生怕惊动了暗处的敌人。

终于,他在最深处的一个窑洞里,发现了瑟缩在角落里的赵工匠。

赵工匠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眼神充满了恐惧。

看到萧暮雨,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轻松了一些,紧张的氛围也逐渐消散。

萧暮雨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赵工匠,我知道你掌握着重要的线索。”赵工匠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萧暮雨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赵工匠手中,说道:“拿着这个,它会保护你。”

赵工匠看着手中的玉佩,感受着玉佩传来的温润触感,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希望和兴奋。

“萧公子,我知道一些事情……”赵工匠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萧公子,深夜到这荒郊野外,莫非是有什么雅兴?”水利官张大人皮笑肉不笑,肥肉堆积的脸上,一双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萧暮雨不动声色,将赵工匠护在身后,语气平静:“张大人,刘大人,二位来得正好,赵工匠有些话想对二位说。”

赵工匠瑟缩了一下,但在萧暮雨鼓励的眼神下,他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张大人,你……你贪污了修筑堤坝的银两,用劣质材料代替……这才导致了水患……”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夜空。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夜风呜咽的声音。

张大人脸色骤变,肥肉颤抖着,厉声喝道:“一派胡言!你个刁民,竟敢污蔑本官!”

刘大人也跟着帮腔:“就是!你有什么证据?分明是受人指使,想要陷害忠良!”

萧暮雨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扔到张水利官面前:“张大人,这上面的每一笔账目,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火光照耀下,账册上的字迹清晰可见,每一笔支出都写得明明白白。

张大人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最后变得煞白,如同死人一般。

张水利官强作镇定,指着赵工匠说道:“你……一定是你收了萧暮雨的好处,故意诬陷本官!”

“是吗?”萧暮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大人,你说呢?”

刘大人额头上渗出冷汗,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

夜风更烈,卷起地上的尘土,迷离了火光,也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萧暮雨神色平静,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印着刘大人的官印。

“刘大人,这封信,你可认得?”

信展开,上面是刘地方官写给赵工匠的亲笔信,信中威胁赵工匠作伪证,并将罪责全部推到萧暮雨身上,事成之后给予重金酬谢。

字字句句,铁证如山。

刘大人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他张口结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

刘地方官瘫软在地,如同丧家之犬,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萧暮雨转过身,看向赵工匠,语气温和:“赵工匠,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真相了。”

赵工匠深吸一口气,将张水利官贪污受贿,偷工减料,草菅人命的罪行一一陈述。

他的声音虽然颤抖,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萧暮雨根据赵工匠提供的信息,初步拟定了一个水患治理的方案。

他条理清晰地讲解着方案的每一个步骤,语气坚定而自信。

就在这时,张大人突然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他看着萧暮雨,低声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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