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倾城貌,送与将军问前程。将军,不知我这贱内可还入的了将军的眼。”都说书生意气,眼前书生为争一口气竟将自己的妻子送与他人,以求功名。
“先皇时期,有一寒门士子薛平典妻换钱,使得天下寒士沦为笑柄,如今你秦兴送妻求官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下寒士若是都如你这般,将永无出头之日。”将军背对秦兴,虽看不见表情,但语气中已然听出怒不可遏。
秦兴见状赶忙跪下说道:“将军息怒,非我辈无能,实在是寒门再难出名士,这番作为实属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好一个情非得已,把自己的妻子当做敲门砖送到我府上,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当真是半分面皮都不要,比起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也是不遑多让。”将军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外界传言将军好色成性,却视清纯处子如残花败柳,独好人妻,不曾想竟是错看了将军,谣言误我啊!”秦兴说着竟是声泪俱下,大有几分悲痛欲绝的感觉。
“我仿佛也从未说过不收吧!”秦兴抬头望向眼前之人,却发现其眼中皆是戏谑,才知晓自己被消遣了一番,虽心中不快却也不会傻到表现出来,于是献媚道:“凡请将军指条明路。”
“呵呵,指条明路,你方才编排了我一顿,如今却要我给你指条明路,留你性命已是本将恩惠,像你这样胸无点墨只得送妻求官之人,要本将将你置于何地才肯放心?”望着迎面而来询问的目光,秦兴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将……将军,你可不能啊!我………”
“哈哈……哈哈……”秦兴刚欲说话就被笑声打断。“看把你吓得,若是换做之前我定会强占了你夫人,然后将你丢出去喂狗,不过看你妻子倒是有几分姿色,所以本将决定给你个差事,如何?”
秦兴闻言大喜,赶忙下跪以表忠心。“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先别急着谢,你就不想听听给你什么差事?”一旁的管家走了过来,眼中尽是嘲讽,因为他见过太多像秦兴一样的读书人,妄图与虎谋皮,但结果都是被吞噬。
秦兴一脸疑惑的望着管家,虽未说话,但询问的眼神已经表明内心不解。
管家一声轻笑,说道:“将军征战多年,立下军功无数,麾下将士更是晓勇,却难免有些喜好不同者,看你长相也算白净,将军特赐你犒军,你应该没意见吧!”不等秦兴回答,管家便叫人将其拖走。
“将军饶命,将军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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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寒士秦兴送妻求官之事传遍京城,天下士子最是重名,如今出了这般事端,正巧靖安王士子赵宇于烟波楼寻乐,于是便到楼顶一边做那苟且之事,一边羞辱道:“古有寒士薛平典妻换钱,今有寒士秦兴送妻求官,已是佳话,不料秦兴雄心壮志不仅如此,又于营中犒军,当真寒士之开山鼻祖,吾辈之楷模,就算我于此做不雅之事取悦诸位,也是望尘莫及啊!哈哈………”说完便放声大笑,是何等的肆无忌惮,听在寒士耳中却格外心酸,却有无可奈何。
皇城之下,众寒士将城门围的水泄不通,势要靖安王世子赵宇给个交代,看似恢宏,实则尽显寒门士子的无力,妄图用这种方法逼宫。
此时城楼上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太监,正是皇帝身边头号红人魏云袖,只见其抖了抖衣袖,用阴柔的声音说道:“传陛下口谕,先皇临终前曾言明,若朕坐上皇位后不思进取,靖安王可奉旨谋反,取朕而代之,届时皇城近卫皆听其号令,赵宇虽言语不当,却是寒士秦兴理亏在先,朕欲惩处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奉旨谋反?”此话一出立刻引起震动,城下寒士窃窃私语。“原来皇帝也遭各方掣肘,身不由己啊!如今皇帝都不能犯错,我们又有什么资格犯错。”
“就是,说到底还是那秦兴自取其辱,丢尽了寒门士子的脸面。”顿时讨伐声四起,将矛头转向秦兴。
城墙上魏公公再度开口。“此前陛下特意交代,明年中秋将开启科举制度,由各省推举人才进行殿试,届时寒门士子将有更多的机会入朝为官,望诸位化悲愤为力量,此番受辱若要讨个说法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朕在殿试上等你们。”
“皇上圣明。”此话一出顿时跪倒一片,许多年迈的寒门士子都是老泪纵横。“天下寒士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就这样送妻求官风波算是暂时结束。
“现在看来,没有人比杜月寒的位置更好了,六扇门与拘魂阁不愿做这场豪赌的牺牲品,又凭什么让我哥去为他们的利益冒险。”苏念雪自言自语道。
“看来你真的已经不是个小丫头了。”一道身影从窗户进来,来人正是苏子衿。
“哥,你不是不告而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吧!”苏念雪故作惊讶的说道。
苏子衿心知妹妹还在生自己的气,无奈一笑。“你这丫头总是捣乱,回头你们门主又要说教个不停了。”
“六扇门机要处一直有一份绝密的空白档案,你回来那份档案也该有主了吧!”苏念雪脸色平淡,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在叙述事实。
“这件事阁主一直心知肚明,杜月寒应该也清楚,毕竟轻功能快过我的恐怕也只有他了,这些天可把我累死了。”说着,苏子衿毫不客气的躺在苏念雪的床上。
“记得小时候我说过,长大后非你不嫁,你不会让我守寡的吧!”见苏子衿放松,苏念雪也是跟着调皮起来。
“臭丫头,这么小就说的跟为人妇一样,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对自己这个调皮的妹妹,苏子衿也是无可奈何。
“除了像我哥这么优秀的人谁还能配得上我,你不会想让我嫁给杜月寒吧!”苏念雪递给苏子衿一个危险的眼神。
苏子衿干脆不去看,躺在苏念雪的床上假装睡着。
“说嘛说嘛。”苏念雪不肯罢休,继续缠着苏子衿,誓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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