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先生,要是我能解答这些问题,您是不是也能免了他们的笞手之罚?”
杨天仇一听,便立即扬声说道。
从宋老夫子的言行举止中,杨天仇岂能不明白这个老夫子的用意,他这是在扬威立万呢,主要还是在给自己来个下马威,但自己岂能让他得逞了?
《三字经》,他早就倒背如流;鸡兔同笼的算术题,对他来说,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而边塞诗,他肚子里装着的边塞诗,可不下二十首,张口就能来。
“哦,你!行吗?”
宋老夫子上下打量了杨天仇一番,看到他一副泥腿子的黝黑模样,不由得冷笑出声。
“《三字经》是吗?那我就背给你看。听好了!”
杨天仇并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接着便把《三字经》从头到尾给背诵了一遍。
听到他背完《三字经》,一字都不差,宋老夫子和四位弟子都惊得目瞪口呆。
可事情还没有完,他快步走到讲桌前,拿起老夫子专用的纸和笔,“刷刷刷”,很快就把十二只鸡、二十三只兔子的答案给写了出来。
接着,他趁热打铁,把一首《出塞》给写了出来:“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这是另一个时空里,清朝时期徐锡麟的诗,他给借用过来了,这应该不算是抄袭吧。
李成栋等四位同仁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可当宋老夫子拿起桌面上的纸察看时,却顿时惊掉了下巴。
这怎么可能?
不仅鸡兔同笼的答案人家写对了,就连写出的边塞诗也是气势磅礴,精妙绝伦,比他这个老师搜肠刮肚想出来的诗词还要好上数筹!
见鬼了!
这真的只是一个农家小孩吗?
宋老夫子暗自心惊叹服,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天仇。
他原本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哪曾想到却被对方给打脸了!
况且,人家还只是一个十岁半大的小孩,这脸被打得有点生疼。
人不可貌相啊!
“好了,这顿打就免了。杨天仇,你自己找个位子坐好,其他人自行看书背书,为师偶感不适,先回去歇息片刻。”
宋老夫子看得面红耳赤,心生惭愧,连忙抓起桌面上的那张纸,头也不回地就大步走出了小学堂,前往自己的厢房。
他那脆弱的玻璃心,已经深受打击了,不得不回避一下,好让自己缓过神来。
看着宋老夫子走出小学堂后,杨天仇便找了后排一个靠边的座位,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他只是伴读,可不想喧宾夺主坐到前面去。
“谢谢你帮我们解了围,要不然我们可就被老师给打惨了。”
就在这时,看到宋老夫子已经不在课堂后,这四位原本还一本正经地坐着的弟子,就彻底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到杨天仇的身前,其中的那个女孩,躬身道谢了起来。
这个女孩,年纪应该比在场的四人都稍大一些,十岁多点的年纪,长得粉嘟嘟的,白里透红,颇为可爱。
“不用客气,谁叫我们是同窗呢?”
杨天仇并没有洋洋自得,很是谦虚地说道。
“同窗?你不是伴读吗?”
其中另外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瓮声瓮气地问道。
他倒是长得比较敦实,应该有七岁的年纪。
“伴读也是同窗。”
杨天仇连忙纠正他道,他可不会把自己当成低人一等的书童来看待。
“哦!是这样吗?”
这个男孩半信半疑,挠了挠头,说道。
“你真的是我和成天弟弟的伴读吗?我听我爹说过。”
就在这时,李成栋歪着头问道。
他的个头,差不多跟杨天仇一般高了。
“就是我。你就是成栋公子吧?想必这位就是成天公子了?侯爷让我来跟你们一起读书。”
杨天仇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若在平时,他可不会跟与他同龄或者年纪小于他的小孩待在一起,他们太幼稚,待久了没意思,聊不来。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稍矮一些的李成天,连忙仰起头问道。
他贵为侯府小公爷,长得也不赖,像个玉面小郎君。
“我叫杨天仇,你们两位呢?”
杨天仇介绍了一番自己,便看向旁边的女孩和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
“她叫苗兰兰,是苗副帅的女儿。他叫吴韬,是侯府护卫吴琦统领的儿子。”
还没待两人回答,一旁的李成栋便插嘴介绍了起来。
听到李成栋帮他们介绍了自己,这女孩和男孩就不敢再出声了,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很显然,在他们四人里,李成栋就是他们的头。
“兰兰,吴韬,你们好!”
杨天仇听罢,连忙跟他们打招呼问好。
“你好!”
“你好!”
两人闻言,也忙不迭地跟他点头示意。
“天仇,刚才你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老师竟然放过了我们?难道是答案吗?”
相互认识后,李成栋定定地看着杨天仇,奇怪地问道。
他和李成天、苗兰兰、吴韬三人,都不知道汤成天究竟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竟让严苛的宋老夫子就此原谅了他们,都感到很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听到他问起,李成天、苗兰兰、吴韬三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杨天仇,想听听他的解释。
“我把鸡兔同笼的答案给解答了出来,边塞诗也写了出来,先生当然就放过你们了。”
杨天仇淡然一笑,说道。
“什么?你把鸡兔同笼给解答出来了?边塞诗也写出来了?这些问题可比背书难多了!我们想了一个多月,都没能解答得出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为了这三道题目,老师可没少打我们的手心,可疼了!”
听到杨天仇的话,四人大吃一惊,都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们又被杨天仇给惊吓到了。
“这很难吗?来来来,我解答给你们看看。”
杨天仇从前排的桌子上,也不管是谁的桌子,拿过一张纸和一支笔,一边讲解,一边演算了起来。
这鸡兔同笼的问题是: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
这实际上就是一道解一元一次方程的问题,对他来说,真的就像喝水般简单。
等他解答完毕,李成栋等四位小孩都恍然大悟,直呼简单。
他们怎么就想不到这样子来解答呢?
“这种解题方法,还可以应用在类似的地方,你们可要记住了。”
杨天仇看到他们都明白过来后,就特别强调了一句,说得四人连连点头称是。
接着,他把刚才书写的《出塞》一诗,又重新书写了一遍。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真的耶,这首诗比我们写的要通顺得多了!”
苗兰兰诵读出声,忍不住就感叹了起来。
他们四位,可写不出这样的好诗词来。
怪不得,宋老夫子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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