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擎天在试探，试图用国家大义来压制对方。但内心深处，苏擎天比谁都清楚，在这种地方，实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瓦西里夸张地大笑起来，转头对他的队员说：
“听见了吗？这老东西在跟我们讲法律！”
他的笑声突然停止，眼神变得危险而冰冷，就像西伯利亚的暴风雪。
“弱者才需要法律保护，苏擎天。把纯阳碎片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们全尸。”这句话像重锤般砸在苏家父子心头。
这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被定格的冒险者们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思维却异常清晰。他们中的许多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见证了一场足以改变势力格局的冲突。
苏家父子虽然阴毒，但好歹是华夏人。白熊联邦这群疯子可是出了名的虐杀成性。就算和华夏的态度暧昧，但暧昧不意味着永久交好。毕竟华夏内部的内斗都从来没停止过。更别说这群外调来的外邦人。
“你做梦！”
苏川突然暴起，手中凝聚出一团雷球砸向瓦西里。他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羞辱他。
“雷电集团的东西你也配——”
他的狠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瓦西里连眼皮都没抬。他身后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子轻轻挥手，雷球就在空中分解成无害的火花。
苏川的瞳孔剧烈收缩，这怎么可能？他的雷球可是蕴含了魂匣的力量，怎么可能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
“SS级50级元素分解师...”苏擎天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终于认出了那个眼镜男的身份——“雪狼”的副队长列昂尼德，外号“魔术师”，能够分解任何形式的能量攻击。
“‘雪狼’居然连副队长列昂尼德都出动了。”
老狐狸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支队伍显然是志在必得。
列昂尼德推了推眼镜，用标准得可怕的华夏语说道：
“苏先生是聪明人。纯阳碎片对你们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对我们白熊联邦却是战略物资。”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们愿意用三件S级装备和两千万联邦币作为补偿。”
这个条件听起来优厚，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是在明抢。
“放屁！”
苏川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对待雷电集团的继承人。
“你们当是打发乞丐呢？知道纯阳碎片在黑市值多少钱吗？至少十个亿！”他的怒吼在峡谷中回荡，带着不甘和屈辱。
瓦西里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巨大的手掌已经掐住苏川的脖子将其提起，速度快得连残影都没留下。苏川的双眼凸出，脸色迅速由红转紫。他徒劳地挣扎着，却像婴儿般无力。
“小崽子，我在和你父亲说话。”
瓦西里凑近苏川涨紫的脸，呼出的白气在他脸上结出冰晶。苏川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正在冻结，死亡的恐惧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笼罩了他。
“再插嘴，我就把你冻成冰雕运回莫斯城，放在红场当尿壶。”
这句话让苏川浑身冰凉，他知道这个疯子真的做得出来。
苏擎天的雷刃瞬间出鞘，却被列昂尼德一记精神冲击逼退三步。老狐狸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跪倒在地。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终于浮现恐惧。他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在绝对实力差距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笑话。三十年来第一次，苏擎天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伊万诺夫先生。”
苏擎天强忍屈辱。
他必须救下苏川，那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纯阳碎片可以给你们，但条件要改。十件S级装备，五亿联邦币，外加贵工会与雷电集团的三年贸易协定。”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案，至少能保住性命和部分利益。
瓦西里像扔垃圾一样把苏川甩到地上，转身对同伴大笑：“听见了吗？这老狐狸还想跟我们做生意！”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一脚踩在苏川背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以为你在跟谁讨价还价？苏城的土皇帝？在我们眼里，你连莫斯城最下贱的鸡都不如！”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剜着苏擎天的心。
苏擎天双眼充血，手中的雷刃发出悲鸣般的嗡响。
三十年来积累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践踏得粉碎。被魂匣定住的人们突然有点同情这老家伙了。叱咤苏城三十年，如今却被当众羞辱却无力反抗，这种屈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许多人不禁想到，如果连苏擎天这样的人物都落得如此下场，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别管我...”
苏川吐着血沫嘶吼，脊椎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他更无法忍受的是父亲为了他向敌人低头的场景。
“用那个...用禁术...”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苏擎天却浑身一震。
瓦西里饶有兴趣地挑眉：
“禁术？”他加重脚力，苏川的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这个白熊联邦的战士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好奇。
“来，让我看看华夏的禁术有多厉害。”他根本不相信这对父子还有什么翻盘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好，满足你！”
苏擎天突然笑了。
那笑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他慢慢举起左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那个诡异的黑色符文。符文像活物般蠕动着，散发出不祥的气息。老狐狸的眼神变得异常平静，那是已经做好同归于尽准备的人才有的眼神。
“你确定要看吗，伊万诺夫先生？”
老狐狸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代价可能是你的整个小队。”这句话让“雪狼”的队员们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列昂尼德脸色骤变：
“队长，那是...黑暗献祭符文！他要引爆整个峡谷的魔能！”
这个一向冷静的副队长声音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惊慌。作为元素分解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引爆魔能的后果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