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啊!”
“里臧说,我勉强算出师了。”
“你快来,我教你啊!”
江梅失笑,将视频也给顾浪看:“淳星,我最好的朋友!”
“哦,原来是你朋友啊!”
江梅好奇:“你认识她?”
顾浪的视线看向远处又会动球杆的人,笑的开怀:“嗯,大名鼎鼎!”
“能让里臧不顾一切的反抗家族意志,全心全意守护的人,谁敢不认识。”
江梅摇摇头:“这我倒不知道,在我眼中,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同时也是一个特别棒、特优秀、特别有趣的人。”
顾浪点了点头:“你的朋友,应该都很有趣!”
江梅满意的看着他点头:“那是当然,比如你。”
顾浪笑的更开心了:“上道啊,朋友!”
江梅抿着嘴笑着,一双眼里满是灵动,说的话也透着让人好笑的怪腔怪调:“过奖过奖,实话实说!”
“那现在怎么办?”
“去找你朋友,还是……”
江梅抬脚就走:“直接走吧!”
“我不会打高尔夫,也不太想当电灯泡。”
“你应该知道的,里臧……”
顾浪会意的点点头:“嗯嗯,理解理解,京都第一醋王。”
“嗯。”
半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三楼。
事实上,其实他们还没到达,就已经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所以当顾浪说‘到了’的时候,她抬头看向屋内,里面的情景并没有太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让她仍然有些惊奇的,是裴振清此时此刻的状态。
她制止了顾浪推门的手,轻轻的的贴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屋内的情景。
这像是一个娱乐室,屋内宋燃站在麦前唱着他的歌《春朝》。
裴振清反带着鸭舌帽露出整张满满都是亢奋而又激动不已的脸,双眼是抑制不住的耀眼的神采。
绿色的T恤的两边短袖被他撸到肩膀上,露出精壮但线条流畅而修长的臂膀,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富有韵律而又奇妙的敲打,肌肉和血脉变幻着不同的弧度和线条,满满都是成年男子令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
可爱的是,他的嘴中,竟然咬着一颗棒棒糖,有时在他的左颊内,有时被他咬在口腔的正中间,有时又滑到右颊,像是玩儿一般。
节奏到了高潮,他更像是玩儿疯了一般,轮着那鼓棒打击的速度和力量,看了让人心惊又赞叹的同时,又会担心会不会鼓毁棒裂。
等节奏变得轻缓,他更是玩出花儿来,各种花式打鼓,各种花式高难度的抛接,让人看得打炮眼福,惊叹不已。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专注而认真,看起来甚至有一些些的清冷感,而他本人好像根本没有任何丝毫秀技巧的意识,感觉更像是忙里偷闲的人,抓紧一切时间复习自己学过的东西。
不信,你瞧!
他一通让人眼花缭乱的花式打鼓之后,他竟然双眉高高的扬起,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歪了下头,咬着棒棒糖的嘴终于笑了笑,而后有些得意的打着鼓、并随着鼓点而点着头。
他那样子,既可爱又有点孩子气,既让人心中柔软的不可思议,又有点为他高兴,为他自豪。
江梅丝毫不介意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被顾浪看见。
更准确的说,她看到裴振清,眼里脑海里就根本没有空间也没有余力在乎其他人。
她光明正大的趴着门,连头都不回,但却伸出一只手向后拍了拍顾浪的手臂,满是自豪的说:“帅吧!”
“厉害吧!”
“那是……我曾经喜欢的人,裴振清。”
从江梅趴在门上那一刻起,顾浪就双手抱在胸前,观察着江梅,也看着屋内的情形。
其实,作为裴振明的秘书,他一早就知道江梅,也一早就了解江梅的身份、背景、经历。
但其实直到今天之前,江梅这个人,与他而言,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个他曾经救过的姑娘。
但……
他无奈一笑……
这姑娘,超乎他以外的,竟然和他这样的相同,不是相似,而是相同。
就连喜欢一个人的模样和方式,都与他,一模一样啊!
所以,当这姑娘连头都不回的随意拍着他的手臂,得意的像是有了一件稀罕的不得了的东西,喜欢了一个厉害的不得了的、特别的不得了的人一样,满是说不出的欢喜和兴奋,向他说起裴振清时,他只能闷笑不已,而后连连点头。
心中想的却是三个字:冤孽啊!
但很快,他就甩掉了这些乱七八杂的想法,和她一样微微蹲着身体趴在门上,看向屋内的人。
其实,哪里也有他喜欢的人。
只是现在,他无法像她一样,坦诚而又直白。
但某种程度上,她和他一样,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得到那个一生所爱的人!
多么巧!
多么神奇!
但又多么的……宿命!
江梅没有发现顾浪眼中的那丝阴翳,看到他趴在她的旁边,也只是笑了笑,视线又回到房间内。
《春朝》之后,裴振清就走了。
宋燃随即走到架子鼓上,宋铮走到了麦前,随着宋燃一手花式敲鼓,贝斯合奏,宋燃开口,旋律她从未听过,耳目一新但却意外的特别好听。
就像是心脏被灌了一口醇厚的烈酒,头脑发热间,又像是瞬间被重重的敲了一下,脑海里都能听到心脏欢呼的回音。
而长长的喝了一口水的裴振清十分自然的走到了宋铮之前站的地方,而后又十分默契的与宋铮对视一眼,随着他那双江梅十分喜欢的双手落在电子琴上,整首歌像是被施了魔法,多了几分勾人心弦、悸动人心的味道。
就像是裴振清给人的感觉一样,明明清冷的像是深夜的孤月,却常常让人心火燎动,让人狂热痴迷,让人欲罢不能。
有些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奇怪!
他明明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最完美的。
也不是世界上最聪明最亮眼的。
甚至无论在音乐、在舞蹈、在乐器上,他也不是在技艺或者能力上最出众、最精湛的。
但只要他一出现,他就能完完全全的抓住你的视线,燎动你的呼吸,燃烧你的心脏,让你欲罢不能的沉迷,让你抓心挠肺的悸动,让你不由自主的爱慕,让你疯狂而又热烈的喜欢。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
对于她而言,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是最特别的。
同样是玩乐器,同样是唱歌,甚至只是普普通通的吃个饭,喝个水,或者只是笑一下,皱一下眉,他都有旁人无法复制、也无法取代的,独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而这种独特的味道,就像是本来就是属于她的缺口,却被他拥有了。
就像是长在她最柔软的心尖上,他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他在那里,他就已经完完全全的拥有着她。
只是他不知道,更不需要知道,而已……
那首歌之后,裴振清又短暂的休息了半分钟左右,喝了一口水,又站到了主唱的位置,而宋铮和吉他手交换了位置。
江梅趴在门上的手,又不自觉的、紧紧的抓了抓门,双眼带着难以自抑的紧张和兴奋,死死的定在房间内:她从来没有听过裴振清唱他们自己乐队的歌,从来没有!
而奇怪的是,房间内的人,无论是裴振明还是宋燃等等,视线也像江梅一般,带着兴奋又紧张的神情,望向裴振清。
这一刻,所有的人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离他最近的宋铮的双眼之中,甚至泛着泪光。
江梅的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那些他风光无限、肆意放纵,自由而又自在的少年时的照片和视频。
她突然就明白了屋内人的反应。
这是十几年来,裴振清第一次站回主唱的位置,也是第一次直面十五年前的自己。
江梅突然间就热泪盈眶,那模样,竟然和房间内的宋铮,如出一辙。
她即欣慰、开心,又振奋难抑,即激动不已,又心酸不已。
无论如何,她在心底,一直期望着他能够释怀,能够幸福,能够快乐!
能够幸福、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过好这一辈子,能够重拾自己的梦想,能够有充满期待和向往的生活,能够一辈子都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能够等到那个他爱着的、也爱着他的、一辈子对他好的人……
她能够祝他幸福,也能够看他幸福,但却不能够看他随意的,甚至有几分‘自残’的对待自己,对待曾经热烈、赤诚的喜欢过的生活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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