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似乎不用任何语言,不用多做了解,她和他,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生活习惯,明明那么的不一样,相处在一起,却又那么的契合、那么的和谐,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一体的一样。
好像都深深的懂得彼此,也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默契和爱好。
这样和他相处,她即开心,又常常患得患失,莫名失落沮丧。
像是一条鱼,明明应该在水下自由自在,但却偏偏因为爱慕飞鸟,而屡屡飞出水面。
快乐伴随着窒息的痛苦和恐慌,将她的呼吸搅得犹如一团乱麻。
这样相处的打破,原因多半要归功于顾浪。
顾浪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不仅好吃,而且好做。
但他的社交圈内又几乎没有能和他一起冒险‘试毒’的朋友,于是同样好吃且会一点厨艺的江梅,便被他看作了不二人选。
9月中旬,在顾浪约着江梅和淳星吃了三次夜宵,逛了大半夜市之后,有一天带着各种粗的细的宽的圆的粉来找她,说是想要学煮粉。
如果她还住在在以前她租住的那个房子的话,她是不会同意的。
很简单,那个房子就连她一个人住,都显得很拥挤,一个房间,既是厨房、客厅,又是卧室。
那个用一个小长桌做的厨房,连她一个人打转都困难,何况要教人做饭呢?
幸好,九月初,顾浪说他的朋友要外派出国两三年,几乎没什么时间回来,房子空着没人照管,他又不想租给陌生人。
顾浪就就想到了江梅。
江梅本来是不太愿意的,因为即使房子的主人出的价钱已经很便宜了,但是也远远高出她自己租的这间房子的租金。
何况,距离也比较远,不太方便她上学。
可顾浪却说,已经帮她付好了三年的租金。
他不缺这点钱,他只是希望她的生活,能过的好一些,钱不着急还。
等以后她赚钱了,再还就可以。
内心里,她其实觉得就住在自己目前租的这里,也可以。
可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作祟,而辜负了顾浪的一片真心,所以她高高兴兴的搬了家,还请大家在家里简简单单的吃了顿饭。
她的新家,是一个一居室,但是有单独的卫生间、阳台和厨房,还有一个单独的衣柜和化妆柜。
虽然是一居室,但是仅仅是卧室,就已经跟她原来租的那个房子一样大了。
江梅很开心。
所以,当顾浪说要跟她学做粉,她虽然有些意外,但立即一口就答应了。
顾浪说过,他喜欢的人,喜欢吃粉,他想学着做。
煮一碗粉,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特别是想要做一碗好吃的粉,是很耗时耗力的。
从汤底到调料,从杂酱到配料,都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而一知半解的顾浪,只带了粉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调料过来。
而她,也没有顾浪想像的那么精通,只是因为老家有吃粉的传统,家里人尤其喜欢吃粉,就跟着妈妈学过一些,也是半壶水而已。
顾浪一脸失望,她有些难过,就给他煮了一碗简简单单的酸辣粉。
顾浪吃了双眼发亮,并且立刻拜师,说他不挑师傅,能入口就行,还正儿八经的给了她学费,让她必须要教他。
江梅不愿意收钱,可看到顾浪那双委委屈屈的眼睛,想到他爱而不得的那个人,就答应了。
不过学习的时间不定,但除了周末,都是晚上。
原因很简单,用顾浪的话来说,他是一个苦逼的上班族。
白天听老板的,周末要费尽心血、不动声色的去陪喜欢的人。
能抽空的时间,都是他没办法黏在喜欢的人身边的空闲。
江梅对此,只能深表同情。
但想到她也是正儿八经收了人家钱的师傅,就辞掉一份兼职,专门空出时间来教他、支持他。
为表感谢,顾浪送了她裴振清他们乐队的绝版的原版专辑。
江梅欣喜万分,不得不更加尽心尽力。
但这件事很快就被裴振清知道了。
用裴振清的原来来说,他不相信顾浪的为人。
于是,她的‘学生’,莫名奇妙的就多了一个他。
而且,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每天晚上6点左右,裴振清拿着水果、零食等,顾浪拿着蔬菜、海鲜、肉食等,有时同时,有时一前一后的来的她新租的出租屋。
然后一起做菜煮粉,一起闲聊吃饭,同时一起看或是体育频道,或是电影频道,或是纪录、科教频道的电视,一起洗碗打扫,然后一起离开。
江梅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一周之后,她上下楼时,看到有些大爷大妈、大姐大哥等看向她的,微妙而又复杂的,好奇而又有些羡慕的眼神,半是不赞同、半是惊讶的,半是羡慕又半是鄙视的神情……
脸上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和揶揄,她突然就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可是顾浪和裴振清,没一个对她有男女之情,却让她承受了‘齐.人之福’的流言。
真是……让她一时如鲠在喉,但又无话可说。
勉强学会5、6道菜和几种口味的粉之后,顾浪来的少了些,但裴振清却一如既往。
似乎来她家、和她一起做饭、一起吃饭,成为了习惯。
每周都至少会来两次,每次都会待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
刨除做饭、吃饭、洗碗等时间,每次都会饭后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他带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小到拖鞋、备用充电器、路由器、涑口水,大到加湿器、备用电脑、智能打扫机器人、智能电视。
厨房里新添了吸油烟机、烤箱、电饼铛和据说煮饭特别好吃的电饭煲,冰箱里都是他带来的食材、水果、酸奶、饮料,茶几上是他带来的各种零食,客厅还有一个智能音乐播放器,是他带来做饭的时候放歌的。
这本是她的房子,但现在到处都是他的东西。
熟悉又陌生,既让她害怕、恐慌,又让她莫名其妙的悸动和开心。
九月末的一周,裴振清变得格外的忙。
整整一周,她只见过他一面。
她很不习惯。
然后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又变得有些焦虑,烦躁,害怕。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生活里不能没有他。
而他不在的日子,各种各样复杂又沉重的情绪,一直在折磨着她。
她这一周,过得很难受。
就像是饮鸠止渴,即使知道有毒,可已经习惯了、上瘾了,一下子被完全抽离,让她实在很煎熬!
中秋节的前一天,是淳星的生日。
妈妈早早就打了电话过来,要她给淳星做顿豆花饭。
往年在老家的时候,淳星生日,都是来江梅家庆祝。
自从淳星8岁那年,生日时因为想要吃一碗豆花饭,被偏爱弟弟的她爸爸打了她一巴掌,又被同样重男轻女的她妈妈气出家门,被江梅‘捡回家’之后,每年淳星过生日,江梅妈妈总会给淳星做豆花饭。
但妈妈工作之后,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江梅身上。
去年淳星生日的时候,江梅第一次尝试做,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虽然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是值得。
去年淳星的生日,一整天都只有江梅和淳星一起庆祝,今年淳星有了里臧,而里臧很想为女朋友庆祝,所以江梅大方的让出了半天的时间。
午饭前听江梅的安排,午饭后听里臧的安排。
淳星同意,但是一再强调她自己不是一个见色忘义的人。
所以生日前一天就抛弃里臧,来找江梅玩。
久违的,她和淳星有了同睡一张床,随意胡闹、闲聊的时间。
可能是半个月没见的原因,虽然每天都联系,但见面还是不一样的。
江梅和淳星都有点兴奋,熬夜看完了一部两人都很喜欢的悬疑犯罪的韩剧,还没有一点睡意,又颠三倒四的聊到天快亮了,江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结果不到六点半就醒了,而且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给淳星留了早饭出门就直奔菜市场,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裴振清和里臧。
听到江梅要去买菜,里臧要了江梅的钥匙,上去陪淳星,裴振清则要陪着她去买菜。
菜市场不远,两路公交站,再走10分钟就到,但她醒来都快9点了。
毫无疑问,她又在裴振清车上睡着了,江梅无奈:“你怎么不叫我啊?”
裴振清关了音乐,解开安全带:“来得及,你别急,走吧。”
“嗯。”
“要不,你在车里等我?”
题外话:
今天的两更送上喽!
感谢一直以来都在追文的朋友们!
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但听说,晚上,我可以远远的见到我喜欢的那个人。
哈哈,这也算是糟糕的一天之中,最令人开心的一件事了!
祝愿所有看文的朋友,都能有一个好心情,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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