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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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取吴王府,筹备凉州行

“这算是什么事!没想到古代也有这种难缠的‘小仙女’,真他妈晦气到家了!”叶星辰满心不悦地啐了一口,狠狠踢飞脚边一颗小石子,那石子骨碌碌滚出老远。他心中烦闷,正心烦意乱地在殿外踱步之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走出殿外的赵高。刹那间,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仿佛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终于捕捉到的一丝微弱却又无比珍贵的曙光。

“赵公公,本王有事要找你!”叶星辰刻意压低了声音,然而在这略显空旷、静谧的宫殿外,他的声音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炸响的惊雷。

赵高听到这声音,身子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如筛糠般颤抖起来,双脚发软,急忙双膝跪地。他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头顶,暗自思忖:难道六皇子已经知道了,是我在大皇子面前出谋划策设套坑他?想到这里,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冷汗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奴才参见六殿下!”赵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充满了小心翼翼与惶恐不安。

叶星辰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缓缓开口道:“父皇不是说让本王去吴王府帮二皇兄捎点东西嘛,我就怕吴王府的那些人不知道这事儿,到时候要是和本王起了不必要的纠纷,那可就麻烦了。所以,还得麻烦公公你提前去吴王府通报一下!”

赵高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身为夏帝身边的御前太监,平日里在宫里宫外呼风唤雨,也算有些权势,说出的话基本没人敢质疑。他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褶皱里都透着讨好的意味,说道:“殿下说笑了,您可是一等亲王,身份尊贵无比,那吴王府的家奴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怎敢冒犯您呢!不过既然六殿下您开口了,奴才自当为您效犬马之劳!”

“听说找你们太监办事,都需要给茶水钱?不知公公你的茶水钱是怎么个收法?”叶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狡黠的狐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仿佛在故意逗弄赵高。

赵高听完,“噗通”一声又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一脸惶恐,额头紧贴地面,说道:“六殿下莫要折煞老奴,您身份如此尊贵,老奴巴结您还来不及,又怎敢收您的茶水钱!”赵高心里明白,太监收茶水钱这种事在宫里宫外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否认也无济于事,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真的不收我钱吗?听说你们太监除了父皇,谁的钱都敢收?”叶星辰故意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赵高,那眼神仿佛在探寻一个天大的秘密。随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赵公公莫要和本王客套,若是本王误会了你的意思,你借故使坏不帮我传话,岂不是耽误了本王的大事!到时候,要是误了父皇交代的任务,这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赵高听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嘴唇微微抽搐,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在心里暗自腹诽:这六皇子真的太“老六”了!自己若是帮他传话还好,若是不帮,岂不是坐实了因为没拿茶水钱,故意不帮他传话的罪名!能把白嫖玩得这么冠冕堂皇,六皇子这也算是独一份了!

“殿下放心,老奴这就马不停蹄地前往吴王府通报,您到时候看上什么,随便拿便是!”赵高一脸惶恐地趴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恭敬地说道。

“那公公慢走,我先回家准备马车!”叶星辰挥了挥手,示意赵高可以离开,那姿态仿佛是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

“准备马车干嘛!”看着叶星辰离去的背影,赵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滚圆,心中一惊:“好家伙!六皇子这是打算装满一马车东西啊,真够贪婪!”

……

回到西凉王府后,叶星辰一刻也没有耽搁,脚步匆匆地直奔大厅而去。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高声喊道:“来人!速速将唐梦瑶、福伯、牛壮、李虎、唐武、陆峰等人召集到大厅!”

不一会儿,众人便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大厅。大厅里,众人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皱,一脸好奇;有的眼神闪烁,满是疑惑,都在猜测着叶星辰这么着急把大家召集起来所为何事。

“父皇已经同意我明天前往凉州就藩,你们准备得怎么样?”叶星辰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吩咐道。

“二十八铁卫,一直在王府守卫,随时可以出发!”陆峰率先站出来,身形挺拔如松,声音洪亮地说道。话音刚落,二十七个黑衣男子如同鬼魅一般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动作敏捷轻盈,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有的人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唐武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行礼,说道:“殿下,我已经将唐门内信得过的人召集起来,大概有三百人,他们都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跟随殿下出发!”

“殿下,一百庄丁已经全部同意,随殿下前往西凉。他们对殿下忠心耿耿,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福伯也连忙站出来,向叶星辰汇报,脸上满是欣慰与自豪。

“八百贼配军已经在城外扎营,随时可以出发!他们虽然身份卑微,但都对殿下的命令唯命是从!”李虎见其他人都禀告完毕,这才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大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刚毅之气。

叶星辰微微点头,对众人的准备工作表示满意。他转头望向福伯,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问道:“福伯,本王让青黛通知你雇的马车,可雇好了?”

福伯赶忙回应:“殿下,接到青黛通知后,老朽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上按您的吩咐,四处奔走,费尽周折,终于雇了五百辆马车,现都在城外等着呢。不过,殿下恕老朽冒昧,府上与庄子里家当并不多,雇这么多马车会不会有些浪费?”福伯这般先执行命令,有疑问事后再提的态度,让叶星辰极为满意。

叶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让人捉摸不透,说道:“谁说我雇佣马车,是拖咱们自家府院的东西!”

“不拖自家府院,难道还能拖别人家的?”福伯一脸诧异,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还真是拖别人家的,所有人跟随本王前往吴王府,福伯你去通知车队,让他们全都开到吴王府去!”叶星辰笑得那叫一个狡诈,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殿下去吴王府做什么?”福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隐隐不安,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这二哥走得急,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听说连裤衩都没多带一套,我这个当兄弟的,怎能不顺路给他带点东西!”叶星辰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调侃。

众人听完,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个个面面相觑,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殿下,这可使不得呀,若是吴王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您的!他的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咱们不能轻易招惹啊!”福伯傻眼了,急忙出言阻止,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额头上的皱纹都拧成了一团。

“有何不可?”叶星辰冷笑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寒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二哥怕是这辈子回不来了!他如今失势,咱们不趁机捞点好处,更待何时?”

……

吴王府前,叶星辰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迅速集结了一千多号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吴王府进发。队伍声势浩大,马蹄声如雷,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脚步声整齐划一,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着实把吴王府门前等候多时的家丁吓得一跳。

“小人吴王府管家李汉洲,参见六殿下!”见到叶星辰后,李汉洲急忙行礼下跪,动作麻利,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额头紧贴地面。

叶星辰眯着眼,目光犀利地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问道:“赵公公是否前来,传达过父皇的旨意?”

“回殿下,赵公公来过,小人这就带您去藏宝库,喜欢什么您就随便拿!”李汉洲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很好!”叶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对自己计划的肯定,对着身后的李虎喊道:“李虎!”

“属下在!”李虎应声而出,动作迅速地出现在叶星辰面前,抱拳行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刚毅之气,仿佛随时准备执行任何命令。

“你带人进去,把这吴王府,里里外外,地上地下,全都给我扫荡一遍,记住遇见卧室和藏宝阁的时候,挖深一点!哪怕是藏在墙缝里的宝贝,也给本王找出来!”叶星辰的声音冰冷而果断,仿佛下达着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狠劲。

“属……属下遵命,所有人跟我进去!”李虎一声令下,八百贼配军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至,朝着吴王府内冲去。他们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一幕把一旁等候的几百名管家、管事、家丁丫鬟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李汉洲急忙上前阻止,张开双臂,试图拦住冲进来的贼配军,却被五大三粗的李虎一把推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挣扎着爬起来,衣服上沾满了灰尘。

“殿下,快管一管你的人,这里是吴王府呀!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李汉洲见只顾搬东西,丝毫不理睬自己的贼配军,只能连滚带爬地跑到叶星辰这里,满脸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

“的确该管管了,你们几个别光记着搬这些桌椅板凳,这门窗可都是檀香木,先拆这些值钱的东西!动作麻利点,别磨磨蹭蹭的!”叶星辰仿佛没有听到李汉洲的话,自顾自地下达着一道道命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你们两个搬个梯子,上房顶把瓦拆下来,这可是上等琉璃瓦,拖去卖给隔壁砖瓦厂,应该值不少钱!小心点,别弄坏了,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还有你们愣着干嘛,没看见马车装满了?先拖回府上再回来呀!磨蹭什么呢!”

“卧槽,这地板居然也是蜀州花梨木,都给本王拆了,记住小心一点,这东西老贵了,拆坏了可就不好卖了!都给我轻点!”

“还有你们几个,把这些鱼塘里的鱼给本王捞上来,等会拿去花鸟市场卖。一条都不许放过!”

叶星辰的一道道命令如同连珠炮一般,让李汉洲听得目瞪口呆,直接听懵逼了。他在心里暗暗叫苦:好狠啊,连根鸡毛都不留下来!知道的知晓你是六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黑风寨六当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王府里一片狼藉,原本富丽堂皇的府邸变得千疮百孔。家具被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