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代表我爹白鹿院主,正式淘汰苏家酒坊!”秦寿一脸怒气看向苏牧。
叶星辰突然站起,负手而立,笑得玩味无比:“秦寿,按照你的大赛规则。”
“要淘汰参赛酒坊。”
“你们四位评委,必须要尝过参赛酒坊的酒,一致投票。”
“现在只有秦寿一人喝了,其余三位还没喝。”
“三位不喝,就不能淘汰苏牧。”
“淘汰不了苏牧,苏家酒坊就成功晋级四强,秦家败北。”
……
现场一片沉默。
安静。
要爆发的秦寿目瞪口呆。
这……
难道就是阳谋?
你们不喝我的人黄酒,就无法淘汰我。
喝了我的酒,那就是主动喝尿。
明知前面有坑,可不得不踩,避无可避!
“哈哈哈……”突然,两个带斗笠的女子,啪啪啪的鼓掌。
“竖子无礼!”三大院主,集体破防大吼。
喝尿是不可能的!
现在需要利用评委的权利,将苏牧和他身旁的人轰出去,日后再找他算账。
东平书院主,黑着脸吼道:“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叶星辰嘴角上扬,冷笑道:“酒仙大赛规则是百年前,四大书院老祖亲自定的规则。”
“难道三位是想违背师道,欺师灭祖不成?”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辞去院主,宣布和四大书院老祖,断绝传承关系!”
“御史台乃最高监督机关,尔等若是敢违背祖师意志,我让我爹弹劾你们!”苏牧也帮腔道。
“我喝你大爷,那来的野汉,尔要试我宝剑之锋利于否?”
见叶星辰一直替苏牧说话,又觉得如此高深的阳谋,不可能出自苏牧。
立刻猜出,他身旁胡须大汉,很有可能是其幕后军师。
“我之宝剑未尝不利!”见秦寿拔剑,叶星辰同样拔剑相视。
“这位是我兄弟,想砍他先砍我!”
苏牧急忙挡在叶星辰面前,一副有恃无恐的大喊。
“行,看你苏家还能嚣张几天!”秦寿收回了剑。
看向两位院主:“几位忍一忍吧!”
黑枸院主黑着脸,欲哭无泪的朝一个酒壶摸去。
“差点忘记说了,最前面的那壶好像没有添加新配方!”
叶星辰突然提醒。
黑枸院主闻言,急忙去拿,可秦寿手更快。
“贤侄,古有孔融让梨……”
“世伯,你是长辈让让我吧,我路还长!”
“秦寿……你给老夫松开……。”
“高院主……我你好歹一个长辈……”
“老不死的……”
“小兔崽子……”
见两人为了壶酒,大打出手。
以及台下一句句嘲讽声,白枸书院立即脸红耳赤,感觉羞愧难当。
拔剑于脖子:“两位,万不能因为一人得失,毁了家族百年声誉!”
这等奇耻大辱,将来后人如何看他。
可,不喝就是违背师道,最后白枸院主,只能选择含泪自刎。
“三位兄台,我先走一步!”
“不可!”黑枸院主急忙阻止。
白枸院主若用自刎来展现高风亮节,他有又该如何自处呀?
可还是晚了一步!
看见倒地的白枸院主,黑枸院主瘫倒在地。
“罢了!”
一想到几十个子孙,以及家族荣誉,最终他还是把心一横,抹脖子了。
两位院主这一自刎,东平院主彻底坐不住了。
“两位兄台不甘受辱,兄弟也绝非怕死之人,我也来了!”
说完,东平院主颤抖的拔出佩剑,抹脖子倒地。
这时。
头戴斗笠的两名女子,惊讶的合不拢嘴。
素衣女子一脸欣赏:“此阳谋不仅毒辣,居然还有第二计,三酒杀三犬!”
身旁黑裙女子,摇了道:“不对,是三酒杀四犬。
三人已死,秦寿即便苟活,也会被世人不耻,这辈子政治生涯是死了!”
素衣女子点了点头,“若非我们跟随他至此,怎知六皇子一直在韬光养晦,城府之深何等可怕!”
“是枭雄还是狗熊,先观察一阵!”
……
一连三院主自刎于高台,秦寿吓得瘫倒在地。
“三位世伯慢走,小侄来也!”
说完,秦寿把剑架在脖子上,拼命给护卫使眼色。
两个护卫被一连三自刎,吓得目瞪口呆,还没缓过神来。
“你们两个,千万别拉本公子!”
见自己这么明显的提醒,两个还在发愣,秦寿彻底怒了!
两个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抢”下秦寿的剑。
“苏牧你好毒的心,谋划如此恶毒阳谋,三位世伯何等高风亮节之人。
为了不甘受辱,宁可自刎。
今日,即便你爹是御史中丞,本少奏明陛下,替三位世伯报仇!”
一旁的苏牧立刻慌了,虽然知道他们在搞暗箱操作,可没证据呀!
至于那些受贿买排名的人,定不会替他们作证。
见苏牧紧张看向自己,叶星辰拍了拍他肩膀。
“高风亮节?怕是这三个道貌岸然的老狗,知道舞弊比赛的事瞒不住。
担心被家族鄙视,外界嘲讽,朝廷治罪,畏罪自尽了吧?”
这时,江南四大商会代表之一刘校突然站起:
“壮士此言差矣,能到达正式赛的酒基本不差,三大院主只是代表自己口味而已。
纵使有些徇私,可人死为大,你这般辱他们,是否有点过了?”
“就是,说受贿操作比赛,可有证据?”
秦寿走下台来,一脸挑衅道:“若是没有,今日你们二人都别想走!”
“慢!谁说我没有!”
叶星辰喝退秦家护卫,从酒箱中取出宫廷玉液酒。
“此酒乃我所酿,名为玉液酒,诸位味道如何?”
“极品!”
“何止是极品,简直是仙酿!”
黄代表摇头道:“极品,此酒如此香醇,居然淘汰赛没入,暴殄天物呀!”
见四大商会代表,和周围爱酒人士,纷纷赞不绝口。
黄代表问道:“此酒是否是苏家酒坊所产,售价如何?”
“不……”
“没错,就是苏家商会生产的!”叶星辰打断苏牧的话。
生意做大了,老虎苍蝇必定一拥而上,不如将苏家拉入自己的战车。
反着自己志在四方,不可能把心放在生意上。
“出厂价一百两一壶,不过我有个要求,零售价必须固定,一百八一壶!”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壶?”黄代表愣了愣,“行,我江南黄氏,定够一千壶!”
“也宋氏也来一千壶!”
“我也要……”
看着苏牧瞬间赚了四十万两,秦寿的心在滴血,原本这些都该是他的订单。
秦寿厚着脸皮,还是凑了过来:“四位,酒仙大赛还没结束,要不等三强出来?”
黄代表鄙夷看了他一眼,便离开。
其余三人也同样表情离开。
过去酒都差不多,所以靠名气。
尝过宫廷玉液酒后,他们岂不知酒业可能有千年未有之大变!
“兄台贵姓,利润如何分?”苏牧当然明白,叶星辰不可能无故给他钱。
“叶小六,我想苏家商会当我的代理商,所赚银两三七分!”
苏牧道:“三分太少了,我可以做主给你四成!”
“不是我三,是你们三,我拿七!”叶星辰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