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龙椅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禾九溟的指尖划过蟠龙纹的鎏金,感受着皇权的冰冷。章盛悦的素白身影从殿外踏入,手中捧着的漆盒里,盛着西域进贡的「醉心红」毒酒,酒液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光,与她腕间银铃的清响,形成诡异的反差。
「阿溟,」她的声音轻得像毒雾,「毒宗现世,天下必反。我们逃吧,像小时候在乱葬岗那样——」她忽然跪地,漆盒打开的瞬间,酒香中混着「假死药」的雪蚕气息,「这天下的毒,我们已经尝够了。」
毒酒·局中藏局
禾九溟望着她眼中的哀求,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在乱葬岗的尸堆中找到他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他接过酒杯,却在举杯的瞬间,手腕翻转,将毒酒倒入她口中。章盛悦的瞳孔骤缩,舌尖尝到的却不是剧毒的苦涩,而是甜腻的雪蚕蜜——正是他们小时候偷藏的,解百毒的秘药。
「逃?」他忽然轻笑,指尖擦去她嘴角的酒渍,「我要的是让这龙椅上的毒瘤烂掉——但不是用我们的血。」他顿了顿,声音混着殿外的风声,「醉心红里,我早就换了镜水阁的假死药,西域商队的驼铃,已在午门外候了三个时辰。」
章盛悦的机关伞「咔嗒」落地,露出伞骨内侧的密语:「亥时三刻,阳关外第三棵胡杨。」她忽然想起三日前他交给她的西域地图,边角的水波纹暗号,原来早就预示了这场诈死。
名场面·乱葬岗往事
「二十年前,你在乱葬岗捡回我这条命,」禾九溟的指尖划过她掌心的旧疤,那是为他试毒留下的痕迹,「现在该我带你走了——去西域,重新织一张谁也破不了的网。」
殿外忽然传来喧嚣,太子与秦王的人马正在争夺宫门控制权。禾九溟拽起她的手,将她按在龙椅后的暗格里,自己则躺上龙椅,嘴角勾起一抹血迹——那是用朱砂混雪蚕血伪造的毒发痕迹。
「记住,」他的声音混着暗格的机关声,「等他们发现我们『毒发身亡』,就会打开西域商队的通关文牒——而我们,」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血誓印记在黑暗中发出微光,「会在胡杨树下,看着他们为了龙椅自相残杀。」
反转·假死归隐
章盛悦望着他眼底的狡黠,忽然轻笑,笑得比醉心红更甜,也更冷:「所以你故意坐在龙椅上,让所有人以为毒宗宗主死于皇权之争。」她的指尖划过他腰间的寒蝉玉牌,「而真正的双生蛊宿主,早已带着《毒经》全卷,消失在大漠里。」
暗格的机关「咔嗒」扣合,金銮殿的喧哗声渐渐远去。禾九溟的指尖在黑暗中找到她的,交叠的掌心间,血誓印记正在发烫,与西域沙漠的方向产生共鸣。他忽然想起养母说过的话:「真正的自由,不在朝堂,而在天地之间。」
终章·新网初织
当金銮殿的御医们惊慌地宣布「督主与圣女毒发暴毙」时,西域商队的驼铃已经穿过阳关。章盛悦的素白披风在风沙中扬起,露出里面绣着的毒蛛与镜水纹,禾九溟的青竹伞撑开,伞面绘着的,是他们在乱葬岗看过的星空。
「阿溟,」她忽然指向远处的胡杨树,树下埋着他们的「尸体」——用机关术制成的傀儡,「你说,他们要多久才会发现,我们留给他们的,不过是个空壳?」
禾九溟忽然轻笑,笑得比大漠的风更肆意:「等他们发现时,我们的新网,已经织到了皇宫的每一道暗格里。」他取出《毒经》全卷,在月光下翻开空白页,用指尖的血写下「双生蛊现,天下我掌」,「盛悦,这一次,我们的毒,要让整个天下,都为之颤抖。」
伏笔·大漠迷局
在他们身后,胡杨树下的傀儡忽然发出微光,竟与金銮殿的龙椅产生共鸣。章盛悦望着禾九溟眼中的光,忽然明白,这场假死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他们将以西域为棋盘,用双生蛊的毒,重新定义这个王朝的规则。
大漠的夜风卷起细沙,禾九溟与章盛悦的身影消失在胡杨林中,唯有驼铃声,带着他们的传说,飘向更远的地方。而金銮殿的龙椅上,那具假死的傀儡,终将成为毒宗现世的,最致命的,也是最美丽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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